對于江霖徹剛剛在病房里,對自己謾罵的話,周景一點都沒生氣。
但難的確是有的,只是不生氣而已。
他抬起頭看著江霖徹,“對不起。”
“我沒想到會給你造這麼多的想法和緒。”
周景撐著膝蓋站起來,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多,“我就先回去了,我讓你大哥來接你。”
看著周景越走越遠的背影,江霖徹并沒有選擇住他。
平心而論,他也喜歡跟周景一起玩,平時的流很舒服,像是遇到一個跟自己很像的大哥哥一樣,許多時候他都不用把話說盡,周景就能猜到他要表達什麼。
可至于其他的,江霖徹一點想法都沒有。
那邊上了車的周景點煙的時候,手都是在抖的。
煙霧繚繞起來時,煙霧之后他的那雙眼睛,泛著深深地紅。
如果非要問一句,他喜歡江霖徹嗎?
是喜歡這個小朋友的。
但僅此而已。
車子發,尾氣吹散的不止是滿地的灰塵,還有那短短幾個月的相識。
后來,江霖徹拉黑了周景,刪除了周景所有的聯系方式,像是生命中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生活的軌跡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旅游回來后,秦孟帶著周晏來家里吃飯,秦政南似乎很滿意周晏這個未來婿,也給予了肯定。
而周晏帶秦孟回家的時候,周家夫婦的熱可把秦孟嚇到了。
因著通過了父母的那一關,兩個年輕人的更加的輕松。
眨眼間,時踏著風花雪月過去了幾個年頭。
秦孟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周晏在過生日的那天,向求了婚。
但秦孟說自己要繼續讀研究生,周晏同意了,因為他也準備讀博士。
兩位未來準醫生沒有都在忙忙碌碌。
“天哪!影帝影帝!!!”
正上著晚課的秦孟忽然聽見了一陣激的喊。
秦孟不由得朝著附近同學的手機屏幕看了眼,那是一個頒獎典禮的直播。
最佳男主角獲得者,江霖徹。
還沒畢業的江霖徹就被星探挖走了,那時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稀里糊涂的就去了。
出演的那部電影素材紀實的,今年年初才播出來,結果一上映就是清一的好評,尤其是江霖徹出演的人,幾乎了新一代人們的偶像。
據說那是個很普通的人,活在都市里某個暗的角落,每天搬貨送貨,累的躺下就起不來。
可從沒有過演戲經驗的江霖徹,卻把那個角把握的特別好,眼神特別有戲。
許多大導演都說江霖徹絕對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那個角的最后,是死在了一個雨夜里,因為他的人。
秦孟至今還沒有看過,每次跟周晏約會想去看看二哥的電影,都買不到票,完全滿的熱度。
新人演員出道即巔峰,這起步太大了,價也是瘋狂的翻。
“帥不帥?帥不帥?”旁邊的同學拉著秦孟瘋狂的晃,看樣子激的不得了。
秦孟抿微笑:“嗯,帥。”
“好想嫁給他呀!他在電影里穿著工字背心,滿是,頂著一張臟兮兮的臉倒在泊里的畫面,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天哪!我男神啊!好帥!”
前前后后都是夸贊江霖徹如何如何帥氣的聲音,秦孟捂了捂眼睛,并沒有提及自己跟江霖徹的關系。
趕著新一年的冬天,秦孟學業繁忙,與周晏面的時間越來越。
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先回了家,畢竟馬上要過年了。
-
“……二哥?”
停下車下來的秦孟眼的看著門口掃雪的男人。
對,是男人。
已經25歲的江霖徹,男神都是男人味,189的高,四肢壯碩,往那一站十分吸睛。
“二哥你怎麼掃上雪了?”秦孟錯愕。
從院子里走出來的江勁笑了:“秦孟回來啦。”
“姨夫。”秦孟打招呼。
江勁夾住邊的香煙,“他就是天王老子,回到家也得掃雪,影帝怎麼了?這個還是新晉企業家呢,不也得掃雪吧?”
他的下朝著另一頭揚了揚。
只見那邊剛剛接管江勁公司的冷冷,全副武裝,放下了總裁的段,在那認認真真的掃雪。
是的。
他們家的教育就是這樣,無論你在外面多麼牛哄哄,到了家里,該干嘛還是要干嘛。
學院里所有人都說秦孟的手以后一定是要拿手刀的,矜貴的很,可放假回家,該做飯還是要做飯。
褪去那些鮮亮麗的頭銜,日子還是要過的。
雪掃完了以后,幾個孩子終于能湊在一起聊聊天。
“恭喜二哥了影帝啊。”秦孟送上祝福。
可江霖徹滿不在意:“我又不是奔著拿獎。”
“做演員不拿獎還干什麼?”
“玩兒。”江霖徹了個懶腰:“驗不同的角,這個過程有意思。”
所以拿到影帝的時候,江霖徹一點驚喜都沒有,如今他價翻倍的漲,一夜之間了一線男星,片約不斷,可江霖徹照樣該干嘛干嘛,不喜歡就不拍。
經紀人差點追家里砍他,可江霖徹非常堅持,就是不接。
“那你又要拍戲了嗎?”
“三四月份吧。”江霖徹咬了口蘋果。
秦孟問:“這次演的什麼?”
“一個絕癥患者,最后還是要死。”
“你怎麼總演結局凄慘的角?”
江霖徹難得嚴肅的回答小妹:“只有悲的結局才能讓人記憶猶新。甜的劇別人嘻嘻哈哈一笑,然后扭頭就忘了。”
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
“乖乖,這幾個劇本我看了,這個我建議你考慮一下。”旁邊已經為公司總裁的冷冷出來一個劇本放下。
“主人公是個同,但迫于世俗的力還是選擇了結婚生子,后來妻子意外離世,他一個人養大了孩子。結局是與當年的男人肩而過的一幕。我覺得很不錯,很值得去思考。”
江霖徹的作一頓,手拿過那個劇本翻看了起來。
而至于那個劇本他到底接沒接,誰也不知道。
新年這天。
“外公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