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彤,給我滾下來吃飯!”
韓星的聲音格外有穿力,能夠直接鉆進二樓的房間。
俏俏已經吃飽,被沈雯抱著去洗澡了。
不出十幾秒,韓彤噘著,耷拉著一張臉從樓上下來了。
“去拿點辣椒油和芥末。”
晚上有刺,剛剛怕俏俏想吃,就沒端上來,這會兒孩子走了,韓星準備吃一些。
韓彤磨磨蹭蹭的去廚房拿。
可等了好久都不見回來,韓星皺眉喊道:“韓彤,你在里面調砒霜呢?拿了辣椒油芥末這麼半天?”
被吼了一句的韓彤磨磨蹭蹭的出來,整個人都著一副厭世的覺,坐在那跟個吊死鬼似的。
韓星瞥一眼,“你吃不吃?不吃滾回去,別在這礙我眼。”
“姐……”
韓彤低著頭,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的特別傷心,是無聲的在哭,但那種心痛居然能讓一旁的方諾都到了。
那一聲喊的很委屈,很難過。
方諾趕出幾張紙遞給小姑娘。
而韓星坐在那吃三文魚吃的津津有味,只是時不時打量一眼哭的正兇的妹妹。
雖說是同樣的年歲,可面對事時,姐妹倆的態度和穩重程度明顯差了不。
過了許久,韓星終于開口:
“跟我學跳舞吧。”
韓彤抬起頭,眼睛鼻子都是紅的,弱弱的問:“為什麼?”
“讓自己變瘦,變,變的有自信有氣質,讓你自己強大到不畏懼任何人離開你。”
是這樣解釋的。
方諾本以為這是個玩笑話,是韓星臨時安韓彤的方式。
直到韓星真的手把手去教韓彤的時候,方諾才知道老板是來真的。
有一天晚上,姐妹倆剛練習完舞蹈,并肩坐在別墅的落地窗前,吹著初夏的夜風。
“你大概覺得我不是那種溫細膩的姐姐,你都失了居然還不哄哄你,甚至不問一句為什麼分手。”
韓星低頭著煙,手機屏幕上是跟陸聽聞的對話框,但最后一句停留在當初第一天回家時的那晚。
大半個月,他一句問候都沒有。
“韓彤,你都失去了你最的兩個人,你還有什麼怕的呢?我甚至有點瞧不起你。”
盯著旁的韓彤,“你父母去世的時候,你哭的都沒那天那樣傷心。”
旁觀者總是看的最清楚的。
韓彤低下了頭,默默地摳著手指。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導你,你好歹有了個初,你姐我到現在人還沒追到呢,但我卻很明白,沒有人能讓我迷失我自己,拋卻我熱的一切。”
“你以前那麼瘦,胖一斤都能叨叨好久,卻放任你自己胖現在這樣,干什麼?一個男人就讓你這麼不想活了?你才22歲。”
韓彤弱弱的回了句:“我以為你在說你自己……”
韓星:“……你是想把我送進監獄麼?”
“啊?”韓彤沒聽懂自家姐姐的腦回路。
“別我扇你,然后被判個故意傷害罪,說你呢,你扯上我干什麼。”韓星一副大家長的架勢。
可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
好像……
的確有點因為陸聽聞迷失了自己。
也會開始患得患失,像個神經質似的盯著電話,盼著他能給自己一個信息。
說著說著,韓星就有點煩躁,“自己練習,以后沒有課的時候就給我去盛舞學院,先找阿薇學。”
“喔,姐這麼晚了你去哪?”
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買一把瑞士軍刀,等你欠的時候捅你。”
韓彤:“……”
☆
“砰。”
路虎車被關上了車門,一邊撥通電話打開免提,一邊駕車離開別墅區。
只穿著一件,和一條寬松的闊,潔白的舞蹈鞋都沒換下來,頭發隨意的盤在腦后,凌且隨意的。
“嘟——嘟——嘟——”
電話里傳來好幾聲連線的聲音,七八秒鐘以后才被人接聽。
“喂。”
久違的聲音。
時隔半個月,韓星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給自己找罪。
本想著對他若即若離一些,他能找一下自己,哪怕簡單的問候都行。
可惜,都沒有一!
但卻想他想的快瘋了。
“你在哪?”
聽見的聲音,對面沉默了幾秒鐘,“在外面吃飯。”
韓星瞥了眼車子顯示屏上的日期,“你今天不值班?”
“最近都沒有。”
一問一答,目前還算談話愉快。
韓星加速了油門往熱鬧的地點走,聲音有些委屈,“我這麼久沒聯系你,你都不知道聯系一下我嗎?”
“有點忙。”
他的回答中肯又嚴合。
韓星心中嘆了口氣,一陣陣無力。
“好吧,那你吃吧。”
掛電話的前一秒,韓星忽然變了下道。
臨近掛電話的時候,聽見陸聽聞那邊傳來一陣音樂聲,那是某家西餐廳迎接貴賓時自播放的一小段鋼琴曲。
去過那家餐廳,離這里并不遠。
想見他,瘋狂的想見他。
但也不知道陸聽聞是幾個人吃飯,也不好冒冒失失的進去找。
好在這家西餐廳門口有藤傘和休息用的座位,這天氣很舒服,不冷不熱。
韓星停好車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點了一杯飲品,就在門口等著。
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有耐心。
等自己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居然等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西餐居然吃這麼久。
“叮叮當——”
一陣悉的音樂傳來,韓星頭朝著左側一擰。
一男一挨的很近,那人個子窈窕,氣質看著是那種活潑的小人,正挨著陸聽聞邊說著什麼。
他們之間隔著大約兩米的距離。
那人了個懶腰,聲音甜開朗,“這幾天你天天陪我吃晚飯,醫院那邊沒事吧?”
男人回答的依舊寡淡,“不怎麼忙。”
韓星只能看見他一個后腦勺。
人笑著往前走了幾步,眼睛里似乎散發著芒,“不用你送了,天天送,怪麻煩,你到了給我個微信就好。”
陸聽聞的語氣是溫和的,“好。”
正準備道別時,西餐廳里的服務員急忙走出來,“先生士請留步,這是你們的品吧?”
陸聽聞就那麼一回,視線穩穩的與坐在藤傘下的人對上了。
著,子微偏,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
那一刻,陸聽聞的心頭竟有種慌的覺。
而更神奇的是,他此時此刻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跟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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