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霍笙呆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怎麼?你有異議?”
紀蘊眸微凝,略帶威脅的瞪著他。
“沒有!”
“去,我一定好好學!”
霍笙見沒生氣,暗自松了口氣,“蘊蘊,你沒生氣就好!”
“只要你不生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誰說我沒生氣!霍笙,之前酒店的事,再加上昨天的事,你說說,你還有多事瞞著我?”
說到這,紀蘊聲音冷了幾分,“自從我答應跟你在一起,我就準備好了跟你一同面對接下來人生中的各種風風雨雨,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瞞著我,把我排除在你所有的計劃之外!”
“霍笙,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是我需要的嗎?”
紀蘊說到這,不知怎麼滴,心里有些委屈,鼻尖開始發酸,倔強的偏過頭,不想在看礙眼的人。
霍笙只能看到完的側臉,眼尾泛起的紅,猶如針扎在他心里,疼痛從四肢百骸蔓延。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不該什麼都不跟紀蘊說。
他知道,只要跟紀蘊說,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都會陪著自己毫無顧忌的跳下去。
可他不想,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紀蘊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
所以,下次如果遇到類似的事,他也會做出跟這兩次一樣的選擇。
刀山火海,他一個人去就行。
如果能活著回來,蘊蘊的下輩子幸福就由他來守護。
如果不幸,他也會給紀蘊安排好無數條退路,足以讓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
當然,現在紀蘊正在氣頭上,霍笙不是傻子,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他撐著手肘起,可作太大,牽扯到上的傷口,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別!”
紀蘊氣歸氣,聽到他的聲音,也顧不得生氣,連忙轉過,把他按回床上。
“別,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先讓醫生來重新給你合!”
剛要離開,手就被霍笙拉住。
“蘊蘊,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或者,你打我幾拳,讓你出出氣!”
霍笙可憐的看著,深邃的眸里,此刻全是哀求。
他就像一只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紀蘊心都化了,但知道,這次得來真的,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否則,以霍笙的格,下次肯定還會這樣。
紀蘊一一的掰開他的手指,沒說原諒的話,“我去醫生!”
霍笙看著離開的背影,懊惱的了眉頭,心里思索著,如何讓不再生氣。
紀蘊來醫生后,并沒有跟著回房間,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醫學協會的職手續是在后天,這兩天得看一看醫學協會的相關資料。
書房門關著。
霍笙輸著,李澤提著吊瓶,兩人站在空的走廊里。
霍笙看著閉的書房門,心碎了一地又一地。
李澤看著他孤寂的影,了角。
“二爺,要不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紀小姐出來看到你這樣,你確定不會生氣?”
“快!”
“快回去!”
李澤的話點醒了霍笙,他慌轉,連忙進了房間。
李澤跟在后面,默默的搖了搖頭,果然,能讓人變傻子。莫名的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分突然涌現的緒了下去。
……
金江別墅!
歐華震一下飛機,直奔封清宴的住所。
一進來就吵嚷著要紀蘊的資料。
封清宴被他磨的眉心狂跳,“校長,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不,你要的資料,你要麼去找趙天,要麼去找莫曲!”
歐華震一來就一個勁的問關于紀蘊,關于鬼門十三針的事。
可自己也不知道啊,也想知道紀蘊怎麼會失傳的鬼門十三針,是跟誰學的?
可是,的人沒有查到毫有用的信息,關于紀蘊的信息,好像被人篡改過一般,們能查到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
可是,會鬼門十三針的人,能是尋常人嗎?
封清宴對的好奇心愈發濃郁。
歐華震見不像說慌的模樣,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你真的不知道?”
“那張臉,分明就是跟你年輕時一模一樣,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和你們封家一定有關系!”
歐華震瞬間警惕起來。
難不,這兩人是奔著他校長的位置來的?
不過,如果能得到紀蘊的指點,校長的位置要他就一定給!
封清宴見他臉變來變去就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了角,雙手一攤,“封家的事,我也不清楚。”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封家,現在每年只有大壽的時候會回去一次,其余時間,我都在外面,所以,對封家的事一無所知,至于,紀蘊和我的事,你得去問兩個當事人!”
封清宴睫微微一閃,遮住了眼底的神。
歐華震從金江別墅出來,已經是下午。
清冷的風從四周涌來,他拉了拉上的大。
“校長,我們現在去哪里?”
助理跟在他邊,自始至終一頭霧水,他只知道,校長要找一個紀蘊的神醫。
“去醫學協會!”
兩人直奔醫學協會,醫學協會守衛森嚴,外人沒有進去的權限。
“小兄弟,你通融通融,我們就進去找個人。”
歐華震是知名醫生,為無數權貴治過病,被擋在門外,還是第一次。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每個地方都有它的規則,他來了這里,自然要遵守。
“你要找誰?”
“紀蘊!我要找紀蘊!”
李菲前腳剛踏進去,就聽到悉的字眼,腳步一頓,轉過打量著兩人。
一個老人,一個年輕的男人,兩人上的西裝皺的,全上下沒有一個認識的牌子,一眼看去,就是寒酸和狼狽。
眼底閃過幾分鄙夷,不過很快被掩去,走到兩人邊,眉眼彎了彎,聲道:“老爺爺,您要找紀蘊?”
歐華震點了點頭,“嗯,小同志,我找紀蘊有很重要的事,你認識嗎?”
小同志?
真是夠老土的!
李菲心里默默吐槽了幾句,面不顯,笑容溫和的點了點頭,“認識!只是不知道爺爺您和紀蘊是什麼關系?”
“我們醫學協會有規定,不能隨隨便便帶外人進去!”
助理剛要說話,歐華震連忙說:“爺爺,我是爺爺!”
他和宋時微年紀相仿,當紀蘊的爺爺,不過分吧?
歐華震有些心虛,尷尬的了鼻尖。
“原來是爺爺啊,那就好辦了,我帶你們進去吧!”
一寒酸,跟紀蘊一樣,果然跟想的差不多。
和門衛代了幾句,就帶著兩人進了醫學協會。
兩人還是第一次來,好奇的四觀。
雖然這里的建筑、面積跟他們的相比小太多太多,但也有當地的特。
更重要的是這里是紀蘊工作的地方,歐華震看的很仔細,一邊看一邊計算著把紀蘊挖走的可能。
李菲跟在兩人旁邊,也沒有催促,看著他們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心里愈發得意和倨傲起來。
紀蘊再厲害又如何?
這個社會上,最看重的還是一個人的份背景。
昨天雖然贏了羅萊,但以羅家的權勢,以后必定麻煩不斷。
現在,又突然冒出兩個窮親戚!
在心里猜測,這兩人該不會是了羅家的慫恿或者是蠱,來這找紀蘊的吧?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李菲,這二位是?”
以秦墨為首的一群人剛好從實驗室出來,其中一人看到有外人進來,就恨在一旁的李菲。
“哦,這位是紀蘊的爺爺,他來這找紀蘊,我剛剛在門口遇到了,就把人給帶進來了。”
“你們誰有紀蘊的聯系方式,可以聯系一下,老人家在外面不安全!”
歐華震和助理正研究們種的一片藥田,并沒聽到他們的談。
秦墨本來都要走了,聽到紀蘊兩個字,又停了下來。
他剛要抬頭看去,耳邊就傳來李菲尖銳的聲音。
“住手!”
“住手!”
李菲黑著臉,迅速跑到藥田旁邊,一把推開歐華震,看著他手中的藥草,氣的面通紅,指著歐華震手中的藥草,厲聲質問,“你……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其他人的東西?”
“你知不知這藥草名為千金燁,小小的一顆,價值幾萬塊,現在,它被你拔了,你……你……”
李菲被他氣的不輕,“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真是晦氣!
跟紀蘊一樣!
紀蘊家的人是不是克啊?每次遇到他們家的人,自己就各種倒霉!
李菲猩紅了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千金燁,千金燁要求很高,還沒有完全之前,不能離土壤,一旦離土壤,就會變枯萎,藥效價值也直接為零。
平日里,為了這片藥田起早貪黑,大半部分心思全花在它們上了,如今,就這樣被毀了一顆,李菲氣的臉都綠了。
“你說,你拿什麼賠?”
“再過三天,這千金燁就要,就可以采摘藥了,可現在,全部被你毀了。”
“早知道,我剛剛就不該帶你進來!”
其余人也跟著走了上來。
看到手里的千金燁,面面相覷。
他們自然知道李菲有多寶貴這些千金燁,可這人再怎麼說也是紀蘊的爺爺。
昨天紀蘊才給他們贏了第一,給他們換了更大更好的實驗室,就連研究資金也翻了好幾倍,可以說紀蘊是他們的恩人。
恩人的爺爺,不也是他們的爺爺嗎?
“李菲,你別生氣,這顆藥材多錢,我替爺爺出了!”
“李菲,我替爺爺出。”
“李菲,就一顆千金燁你至于這麼斤斤計較嗎?昨天紀蘊贏了第一,給我們的好你全忘了?要不是因為,我們今天還在狹小的實驗室里呢。”
“就是,而且爺爺年紀大了,他對這些又不知道,估計他以為就是雜草,好心幫你除草呢……”
眾人的話,不停的著的心窩子。
李菲攥拳頭,尖銳的指甲陷掌心,傳來陣陣劇痛,才從憤怒中恢復幾分清醒。
看著一個個為老頭說話,為紀蘊說話的人,冷冷的扯了扯角。
“我斤斤計較?我沒事找事?”
“合著刀子沒扎在你們上,你們不知道疼啊,這是一顆千金燁的事嗎?這分明就是他們手腳不干凈,隨意別人的東西,往大了說就是鬼,要坐牢的。”
“而且,你們怎麼能保證,他們只拔一顆?如果我們沒在這,說不定,這些千金燁早就被他們玩了。”
“紀蘊是紀蘊,他們是他們。”
“我不會因為紀蘊,就放過這兩個小!”
小兩個字被咬的很重。
心里早已經放聲大笑了,兩個蠢貨,剛剛還在尋思著如何讓這兩人出丑,如何讓紀蘊丟臉,沒想到,他們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了。
以后,大家伙提起紀蘊,誰不會說一句有個當小的爺爺?進來第一天,就了價值連城的千金燁!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日后協會里但凡誰丟了東西,大家就立馬能想起紀蘊,久而久之,紀蘊在大家眼眼里就了名副其實的小。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真想哈哈大笑。
紀蘊,你的報應來了!
助理連忙把歐華震攙扶住,一張臉因為的污蔑和指責,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我們不是小!”
“是你的千金燁有問題,我們……”
“我的千金燁有問題?別告訴我,你們會醫!”
助理話還沒說完,就被李菲冷聲打斷。
人群聚集的越來越多,昨天因為紀蘊而失敗的西醫們也忍不住跳出來踩幾腳。
“紀蘊可真是了不起啊,自己會鬼門十三針不算,家里的人都還會醫?”
“可我昨晚查了一下,不是孤兒嗎?哪里來的爺爺?”
“嘖嘖嘖,說不定是小時候得了什麼怪病,被扔進孤兒院呢?反正什麼況誰知道呢,不過,這老頭東西,人證證俱全,再怎麼說也是人家的爺爺,你們趕跟人家聯系聯系啊。”
“一顆千金燁,市面上大約三萬到十萬之間,趕讓紀蘊送錢過來。”
“老爺爺,這些啊,都是藥材,用來治病救人的,跟你鄉下喂牛喂豬的雜草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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