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景思維跳得有些快。
他是怎麼從以為來罵他,跳到是想他才過來的?
亞灣別墅是京北最高檔的別墅區之一,不存在人來人往,偶爾有幾輛豪車開過。
誰會看到罵人。
沈聽瀾撇了撇:“進去再說吧。”
陸云景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深邃多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著沈聽瀾。
“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沈聽瀾很不自然地了一下臉。
“懶懶,我們好幾天沒見了,我想你。”
陸云景嗓音低沉,腦袋靠向沈聽瀾肩頭。
“我在開車,你別來去。”
沈聽瀾聳了聳肩膀。
陸云景挪開腦袋,眼睛還是黏黏糊糊地看著沈聽瀾。
“你別一直看著我。”
影響開車。
“看看也不許?”陸云景可憐兮兮的:“眼睛想看,我也控制不住。”
沈聽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好在從大門外開到院子里,不到二十分鐘。
不然,沈聽瀾真的會被陸云景看得面紅耳赤。
陸云景那雙水瀲滟的桃花眼,太會勾人。
車子開到院子里,沈聽瀾下車。
陸云景繞過車頭,疾步走到沈聽瀾側,勾了勾的手指:“懶懶,我想牽你的手。”
沈聽瀾拍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就不該問。
問了妥妥被拒絕。
陸云景追上去,大膽地握住沈聽瀾的手,在的怒目圓瞪下,握著不放。
走了幾步后,他還得寸進尺,修長手指進的指間,與十指相扣。
沈聽瀾怎麼都不出來。
陸云景現在真是越來越懂得見針,一逮著機會,就占“便宜”。
“懶懶,墓地的事,不是有意瞞你的。”
陸云景挨著沈聽瀾坐在沙發上,雙手一會兒沈聽瀾的手,一會的臉和頭發,一秒都沒安分過。
沈聽瀾忍無可忍地拍開他的手。
“你坐到對面去。”
陸云景雙手握,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我不鬧你了,你讓我坐這兒吧。”
沈聽瀾才不信他會老實。
站起,坐到對面。
“墓地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沈聽瀾嗓音淡漠,拒人千里之外。
“我是給我媽選墓地,跟你沒關系。”
陸云景一聽,不樂意了:“懶懶,我們還沒離婚,你媽也是我媽。為婿,給岳母選一塊墓地,不是天經地義嗎?”
陸云景的話沒病,沈聽瀾沒辦法反駁。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沈聽瀾還是拒絕:“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理好。就算是夫妻,也不是事事都能過問,更何況……”
陸云景臉一暗。
“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們都快離婚了?”
沈聽瀾默認。
“你不需要做這麼多,沒有意義。”
陸云景站起來,高大的影,籠罩住沈聽瀾。
“需不需要做,有沒有意義,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陸云景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攏了一下頭發。
“沈聽瀾,如果岳母地下有知,應該希有人陪著你,幫你分擔,而不是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
沈聽瀾了一下拳頭。
陸云景說得句句在理。
可是,沈聽瀾并不想依賴某一個男人。
母親依賴了沈為民一輩子,結果呢?
被無拋棄。
“你不想我出手幫你,但是懶懶,你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墓地,你父親那邊,未必會等。”
沈聽瀾心中一凜。
“你都知道了?”
陸云景緩緩點頭::“知道了一些。”
要知道沈聽瀾是怎麼得傷并不難。
那天從單位出來,開車回了沈家。
在沈家發生了什麼,只要隨便找個傭人,就能問出來。
陸云景聽到傭人的話時,心里涌現震驚、憤怒、心疼的復雜緒。
他沒想到,沈為民會那樣對待沈聽瀾。
更想不明白,作為父親,沈為民怎麼能那樣對沈聽瀾。
連陌生人都不如。
沈聽瀾覺得有些難堪。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很搞笑?”
陸云景走過去,輕輕擁住沈聽瀾。
“懶懶,我沒有笑話你。”他溫地輕吻的發頂:“我只是心疼你。”
顯然,沈為民已經不是第一次拿沈聽瀾去世的母親,威脅沈聽瀾了。
而沈聽瀾,從來沒跟他講過。
細細想來,大學的時候,沈聽瀾就很提及家人。
剛結婚那會,他以為,是從未將他當作家人,才會閉口不談沈家。
現在看來,有那樣的父親,換作是他,也不想對旁人提及。
哪怕那個旁人是自己最親的人。
人總是想保留一點尊嚴的。
沈聽瀾要面子,自然不愿意告訴他不堪的家庭環境。
“沈為民是不是還威脅過你其他事?”
陸云景溫暖的手掌,一下一下輕沈聽瀾的后背。
“比如,七年前的事,他是不是也威脅你了?”
沈聽瀾驀地坐直,瞪大眼睛看著陸云景。
陸云景很聰明。
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把很多事串聯在一起。
沈聽瀾的忍不住瑟了一下。
“他果然威脅你了。”
陸云景聲音一沉。
“我的傻姑娘,你應該告訴我的。”
沈聽瀾慘淡一笑。
“被威脅的我,也沒有那麼無辜,不是嗎?”
在保護自己和犧牲陸云景之間,犧牲了陸云景。
這一點,無可否認。
時過境遷,此刻是因為陸云景想繼續和走下去。
如果在結婚之初,告訴他,當初是了沈為民的威脅,才會把陸家“犯罪”的證據出去。
陸云景恐怕連聽都不想聽。
只會冷著臉譏諷。
不是要為沈為民說話。
自己做過的事,不會找借口,推得一干二凈。
“懶懶,我說過,我之前那樣待你,是因為以為你一點不在乎我,并不是因為你把證據了出去。”
現在,他更加明白了。
他的懶懶,已經竭盡所能,做到了最好。
把證據給周禹安,是在當時的環境下,能做出的最好選擇。
“沈為民那樣對你,我看不慣。”
陸云景起沈聽瀾耳邊的碎發,
“懶懶,如果我現在對你父親手,你會阻止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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