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深神一凜。
老爺子的信息還在持續,頗有一番自說自話的意味。
【去找你了,你們見面了嗎?和好好的吧,夫妻一場也不容易。】
看著幾段文字,陸凜深的呼吸徹底了。
隔了許久,陸凜深又點了煙,仍舊執拗打字:【我和唐依依是夫妻?】
老爺子:【是啊,你們都結婚三年多了,算到現在,都是四年了。】
老爺子:【因為葉然,你們鬧了好久,差點都要離了,但我沒想到你……算了,不提了。】
陸凜深遲疑的眉頭蹙;【到底發生了什麼?爺爺,您說。】
老爺子好像有些猶豫,在陸凜深連續催促了兩遍后,才不得已發了一大段語音。
“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心源,但葉然的媽媽還是突然走了,搶救無效,移植手也沒做上,葉然不了,埋怨是你為了依依害了媽,和南辰,就是的發小,綁架了依依,放火要殺人,依依命大,南辰也攔著,總算沒死人,但南辰幫著葉然逃走了,你一次次出國找,結果飛機失事,后面你也知道了。”
放火、殺人……
陸凜深反復聽著這段話,腦海中像是浮現出什麼,嗡嗡地恍若鐘樓炸響。
砰砰!
炸聲接二連三,滾滾濃煙夾雜著刺鼻的氣味……
他不控制地死命按著瘋疼的太,紊的呼吸也早已失律,一陣陣鉆心蝕骨的疼痛,不知從哪里起,疼得他死去活來。
爺爺不可能騙他……
文字沒有說服力,語音卻能證實份。
電話那邊就是老爺子本人。
他和唐依依……才是夫妻。
是他背叛了唐依依,選擇了葉然,還一次次為了找,而中了靳凡的計。
陸凜深緩不過那陣刺骨的劇痛,仰頭靠著沙發,近乎力一般的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神經疼痛,卻也被遲來的真相,震懾得心神俱毀……
而樓上房間里,唐依依愜意地看著外面沉下的天際,手中拿著還連線的手機,“謝了,霜霜。”
“客氣什麼?依依姐,只要能讓葉然不痛快,別說假扮爺爺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啊……”
遠在國老宅的陸靈霜,因為被葉然發瘋捅傷,一直養病到現在,雖然早就好了,但卻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不就是盜來老爺子的手機,給哥去幾條信息,再用件合爺爺的聲音發語音嗎?
科技發達,謊言無不在。
“我就是不想讓那賤人好過!”陸靈霜氣悶的眼里盡是仇冤,卻轉而又道:“不過,這麼造謠抹黑靳書,還騙了我哥,萬一哪天他識破了,我咋辦啊?”
陸靈霜雖然篤定哥不會揍,也從來不打人,但是,惹得哥發飆,也擔不起啊。
“放心,我不會讓他識破的。”唐依依早有打算,有的是辦法,能讓陸凜深永遠別想恢復記憶。
活在謊話里又如何?起碼,他是屬于的。
“至于靳凡,重要嗎?死不死呢。”唐依依不屑地輕笑,又叮囑:“霜霜,你看好老爺子,別讓他懷疑什麼,最好也別讓他主聯系凜深。”
“知道,我撒的慌,我還能不知道圓麼?你就安心跟我哥好好的吧!”
掛了電話,唐依依總算舒心地吐了口氣。
繞了一大圈,都等于是在給唐依依做嫁。
葉然不僅搭上了母親,早晚的,唐依依也有辦法讓陸凜深親手結果了!
另邊,一連過去了幾天,葉然只收到了陸凜深一條不痛不的信息,其他的,就怎麼都聯系不上。
他在這里人生地不,誰都不認識。
既然沒和靳凡離開,那陸凜深會去哪里?又是跟誰走的?
還說沒事,別讓擔心,可能嗎?
別說一個大活人,就是養的一條狗,莫名其妙就丟了,葉然也著急上火,主要還鬧心啊。
葉然好不容易通過蕭天潤的幫忙,拿到了幾個路口的監控。
但當地設施不完善,只有主路有監控,還好畫面不是很清晰,可好在當地車輛也相對較,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車型,很快也就有了目標。
又經過排查,最終葉然鎖定了一臺去往第比利斯的車。
沒跑了,就是這車帶走了陸凜深。
“第比利斯……”
葉然叨念著,從電腦上收回目,看向一旁嬰兒車里摔打玩偶的小丫頭:“你爸爸跑第比利斯干什麼去?還不回來,他不要我們了?”
雖然很想逞強的說,有沒有陸凜深無所謂,畢竟以前沒他的時候,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的也很好。
但是……
陸凜深忽然就闖進了的生活,每天洗做飯帶孩子,還多弄出了一條流浪狗,這幾天早就被葉然洗干凈驅過蟲,起名汪汪,整天和穗穗鬧一團了。
葉然已經適應了有陸凜深的生活,突然人不見了,還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這什麼了?
耍玩呢?
還是說恢復記憶了?
那也應該回來找,跟說清楚,該離婚就離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玩消失、又失聯算怎麼回事?!
葉然越想越覺得鬧心,這幾天工作都不干擾,決定不能這樣下去,果斷請了兩天假,帶上穗穗,還有那條狗,借了蕭天潤的車就要殺去第比利斯。
但就在出發的前一刻,蕭天潤隔著車窗,發出了一聲靈魂拷問。
他說:“你有地址嗎?第比利斯是一個很大的城市,茫茫人海,你到了去哪兒找?”
“啊……”
問到點上了。
葉然沉默的震耳發聵。
蕭天潤看著空白的臉,一笑,轉繞過來坐進了副駕駛:“走吧,我陪你去,路上也好幫你帶帶孩子,遛遛狗,到了再幫你四打聽找找人。”
“那你的工作……”葉然躊躇了下,覺多說無益,早就很麻煩蕭天潤了,也甭客套了,就改口:“謝了,我們走吧。”
蕭天潤看著發車子,緩緩上路。
“有句話我還是要說,葉然,這次去,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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