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看了眼字,心里有些熨帖。
但還是想讓他休息,卻不等說話,就被陸凜深按著躺下,并為去了鞋子,再順勢,他抱著孩子也躺在了小床里。
“不是……”葉然掙扎坐起,看著仄的小床上勉強著和他,還要再多加一個四攀爬搗的小丫頭,有點無措:“這……對嗎?”
陸凜深就笑了,看著眼底的疲憊,也知道這幾天為了自己都沒休息過,不忍再逗了,就坐起來寫字。
——所以聽我的,你在這里好好睡覺,我不困,我哄孩子。
葉然看著字,也犟不過他了,“行吧,不過最晚下午一點,一定要醒我。”
還要找這里的腦外科崔主任,給陸凜深仔細做檢查,就請了兩天假,明天就沒時間了。
陸凜深點頭,照顧著葉然躺下,又蓋好了被子,他才抱著穗穗輕手輕腳的去了小客廳。
單人宿舍整面積也不大,客廳和廚房是連在一起的,薄薄的小木門也不隔音,陸凜深擔心弄出靜影響了葉然,他就收拾了些孩子的東西,帶著穗穗出門。
原本是想帶穗穗在附近溜達幾圈,沒想到穗穗對這里很悉,還指著干活的江伯就嚷:“波波……波波!”
陸凜深要是能說話,肯定會糾正孩子的發音,但此刻,他也只能抱著孩子走向了江伯。
江伯也看見一大一小了,絡地逗了逗穗穗,又疑地看著陸凜深,上一眼下一眼的不斷打量,最后還是認出了:“你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大老板吧!”
“你上次來的那架勢,好像要把我們這小站踏平了,這次怎麼……還抱上我們孩子了?”
江伯說著,就想將穗穗抱過來,畢竟這小丫頭在醫療站養了那麼久,老頭也不想讓孩子落壞人之手。
但豈料,穗穗掙扎不讓抱,陸凜深也擰著眉,一臉不善地盯著老頭。
那姿態,恍若老頭了要搶孩子的了。
“哎這怎麼回事?你這老板怎麼不說話啊?你從哪兒抱來的孩子?”江伯疑問連連,說著聲音也大了不。
陳嬸聞聲也跑了出來,見狀,跟老頭想的一樣,下意識就要抱走穗穗,“這不是葉醫生收養的孩子嗎?葉醫生去了市里上班,孩子怎麼被你搶去了?”
陸凜深口不能言,還要防著孩子被人搶走,兩手都不得空,也沒辦法寫字。
“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干啥呢?把孩子還給我們!”
“這是葉醫生的!孩子被你搶去了,得多急啊!哎!你站住!”
陸凜深覺不妙,索也不墨跡了,抱著孩子就走。
他長大步,老頭老太哪能追得上。
沒一會兒,就將兩人甩開了。
穗穗還趴在他懷里,盯著遠追不上來的倆人,咯咯直笑。
陸凜深孩子的腦袋,看附近有集市,人來人往,都是買賣蔬菜水果的,他尋思著抱孩子看看熱鬧,結果沒走幾步,穗穗就驚呼:“勾!勾勾!”
小丫頭手指著遠草叢,還很好奇又開心地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催促似的,想讓爸爸幫逮住狗狗。
陸凜深笑笑,循著草叢看看,是一只臟兮兮的長狗。
一看就是流浪的,洗干凈了,應該是白。
他覺得既然穗穗喜歡,那就把狗狗抓住,帶回去驅蟲清洗,再游說葉然同意養,反正也都由他照顧。
這麼想著,他就從包里翻出背帶,將穗穗放在其中,背在了后,解放雙手后,陸凜深就無聲無息地湊向了草叢中的狗。
小臟狗一下驚,估也看出要抓它,那哪能讓人類得逞?撒丫子就開跑。
陸凜深也二話不說,大步去追。
這麼一跑,一追……
等總算抓到了狗,陸凜深也從包里翻出一個帆布袋,將狗塞進去拎在手里,再來到路邊翻出瓶和帶的輔食,慢慢地給穗穗喂飽了,他總算騰出功夫卻也發現……迷路了。
所在哪里,不知道。
前面是荒涼的一大片不到頭的大地,后面是一無際的農田。
左邊是高聳云的大土山,溜溜的,都不長樹,右邊還是大農田。
醫療站在哪里?還是不知道。
陸凜深摟著懷里吃飽喝足就要睡的小丫頭,無措的,苦笑不已。
與此同時,醫療站這邊。
葉然睡到了中午就醒了,宿舍里空空的,不見陸凜深和孩子,先下樓想著去食堂把飯打了,結果到了著急不已的江伯和陳嬸。
聽兩人一說,急忙解釋了誤會,再在附近一找,怎麼都找不到爺倆,跑哪兒去了?
糟了!
這里對于陸凜深來說人生地不,他還不會說話,估計也不會書寫當地的語言,就算問路,都沒辦法問。
懷里的孩子也不頂事,這不壞了嗎!
好在葉然之前擔心穗穗被人抱丟,在上掛了個帶著定位的小項墜,葉然迅速跑回宿舍,找出電腦搜尋定位,然后匆忙開車就走了。
安捷打了幾份飯,正巧看到葉然開車揚長而去,還納悶:“干嘛去啊?”
“找老公去了!”陳嬸拎著拖把出來擰水,唉聲嘆息:“白瞎葉醫生了,那麼好的一個人,攤上個傻子,還是啞,長得好看,個子高,有啥用啊?”
安捷:“……”
“對!就這老公,我可看不上了!”安捷從善如流,順勢踩踩陸凜深。
豈料陳嬸打開了話匣子,立馬湊過來就說:“我看還不如蕭主任呢,葉醫生和蕭主任多般配啊,蕭主任也很喜歡啊,我早就看出來了……”
安捷眨眨眼睛,“是吧?那怎麼才能攆走這個姓陸的傻子,撮合老蕭和葉然呢?”
“還撮合啥啊?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估計也是命吧,葉醫生就對付跟傻子過吧!”
安捷不悅地抿,合著繞了一圈純放屁,哪還聊啥呢。
不知道自己被定義傻子的陸凜深,此時在田地里拾掇出一塊干凈的地方,鋪上了地墊,抱著孩子看話本。
聽著遠傳來的車聲,他眸一亮,立馬收拾東西,抱著穗穗就直奔過去,豈料,竟不是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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