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深和葉然婚后的三年多,作為好朋友的徐向梔基本什麼都不知道。
但這之前,一件件一樁樁事無巨細的全都歷歷在目!
都說真正的好閨,是永遠都看不上閨的另一半的,但這只是廣義上的,而實質呢。
“我和葉然從小就認識,那時候我們連路都走不穩呢!沒認識你以前,好好的,認識你以后,你就像給關了迷魂湯,滿腦子都是你!”
“你這個績好了,那個數學題解得厲害了……行,你給帶來的正面影響,能追逐你的腳步,更努力學習,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
“你自己爹不疼媽不的,憑什麼讓心疼你?憑什麼讓把自己爸爸推出去讓給你?你以為你收的那些賀卡,那些禮,都是葉叔叔給你準備的?那是葉然墨跡央求讓爸給你的!一次次葉叔叔帶你出去玩,也是葉然撒求來的!”
陸凜深聽著,心臟不控制地狠狠了一下。
“更不用說葉阿姨了!葉然跟我說,你爸媽出國了,不陪著你和你妹妹,你倆總跟著爺爺,比不過父母,那時候剛多大啊,就知道把自己得到的父母,想盡辦法地分給你和陸靈霜一點,可是你呢?!”
“就知道護著你妹妹!你妹妹欺負葉然,在學校聯合別的同學霸凌,你知道嗎?你管過嗎?!”
徐向梔越說越來氣,一想到當年葉然還百般替陸凜深找理由,找借口,就像穿越回過去,一掌扇醒葉然!
雖然當時徐向梔沒那麼做,但始終也沒說過陸凜深一句好話。
“幸好葉然心理素質強大,也知道反抗,不然那些長達幾年的霸凌,會對造多大的影響?啊?你妹妹還躲在幕后,無恥!卑鄙!”
陸凜深別過臉,拿了煙,著的手指不斷泛白。
在他不知道的背后,葉然默默為他做了那麼多……
但在他一次次的疏忽中,葉然竟然……了那麼多傷害。
“太多了,說起來沒完,我就不說了……”徐向梔努力平復著心緒,再想就走,卻想到什麼又轉頭怒道:“但我要說一件事,你不是只欠唐依依一個人。”
“你還欠了葉然一次,救了你的命!”
陸凜深神一,轉過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徐向梔。
“你和唐依依被綁架那次,警察為什麼會來得那麼快?因為那天你生日,葉然做了個蛋糕想拿去給你,卻剛好看到你和唐依依逛街,不會去打擾你們,但看到你們被綁架,打車去追,也報了警!”
不然那次綁匪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也沒想過拿陸凜深當票敲詐,就要將他綁去化工廠直接放宰了的,可警察來得就那麼快,把一切都打了。
“過后你就知道圍著唐依依,但葉然要不報警,你和唐依依早死了!你倆都欠一句謝謝,是救了你們兩個人的命!”
陸凜深震驚的定在原地,心里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瞬之間被轟開了。
葉然……
在他忽視的這麼多年里,為他做了無數的事,為了他,種種都在為他考慮著想,將自己塵埃,將那份小心翼翼又純粹真摯的,藏得悄無聲息。
辜負真心的,要吞一千針。
可這遠遠不夠,陸凜深欠葉然的,何止是一句謝,一句對不起……
他欠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而遠在市中心的葉然,還在參與開項目的研討會。
連打了幾個噴嚏,跟周圍人頷首示歉,再起悄悄去了衛生間。
葉然雇了個當地的大媽,幫著照顧孩子,以為是孩子在酒店有什麼事,給大媽撥了個電話。
確定孩子無恙后,才稍松了口氣。
這孩子,不是圣母心棚非要收養,經過當地警方排查,孩子確實是被買賣來的,而路徑竟然是國城大紅山,基因排查,也鎖定了生母張靜嫻。
葉然還記得張靜嫻,也記得悲愴自殺的那一幕。
更記得張靜嫻死前堅持要把自己的心臟,移植給葉然的媽媽。
雖然后來媽媽沒用上就走了,但張靜嫻的這份意,葉然始終記在心里,或許也是緣分吧,能讓在距離國土這麼遠的地方,還遇到了張靜嫻的親骨。
“沒事吧?”蕭天潤追出來,在走廊看到走神的葉然,遞給一瓶新榨的果:“是著涼冒了嗎?”
葉然微微搖頭,接過果:“我沒事,謝了。”
兩人一起往會議室走,蕭天潤想著什麼,就道:“對了,那孩子的收養手續我幫你辦完了,就是還缺個名字,你想好了嗎?”
“就……葉隨之。”
葉然說著,攏著頭發眸看向走廊遠照進來的線,“跟我姓,我希往后無論于何種境地,都能隨遇而安,有勇氣開始新生活,也有毅力走出困境。”
蕭天潤點頭一笑:“不錯,很好的名字。”
“小名就……穗穗,麥穗的穗,我希歲歲平安,取個諧音吧。”
“很好聽。”
葉然也笑了,但稍微蹙眉:“但這事我還沒和我丈夫商量……蕭副主任,真的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他的聯系方式嗎?”
蕭天潤:“……”
他也早后悔不該和葉然提那個人了。
死,不要算了。
“不太方便,等有空的話,我幫你找找看吧。”蕭天潤無措地敷衍了句。
葉然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就點點頭,兩人匆匆又進去開會。
研討會連續開了好幾次,每次都間隔十多天,方便雙方據項目商討的進行修改和磋商,這麼一忙,等項目徹底落實,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當地也進了秋季,這天,葉然好不容易騰出功夫,想抱著穗穗去買幾件服,不然后續忙起來就沒時間了。
但剛抱著孩子下樓,就在酒店大廳里遇到了一個人。
對方行匆匆,還在和前臺不停地用翻譯件通,像是在找人,等瞥見葉然,頓時眼睛一亮,“太太,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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