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嫻氣攻心,傷勢又重,再也撐不住頭重腳輕地直接癱倒了地上。
葉然接住的同時,迎著所有人毒辣狠的目,心中憤慨卻也萬念俱灰,真的……要完了嗎?!
“啊哈哈!跑啊!繼續跑啊!你們不是很能耐嘛?!”
為首的幾個村里人,窮兇極惡的朝著葉然和張靜嫻大喊大,嘲諷的臉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還殺了人呦,這給你們兩個娘們厲害的!哎呦呦!我們好怕吶!”
“咋不跑了?跑啊,跑出這座山,還有五個山等著你們呢!”
葉然驚恐地抱著張靜嫻,兩人不由自主的手握在一起,恍若只有這樣,才能彼此鼓勁,戰勝恐懼。
“王叔,你看怎辦?”
很多人嘻嘻哈哈的嘲笑夠了,就問其中一個瘦的老頭。
葉然稍微一打眼,驚愕地怔愣住。
竟然是村委會的村長。
果然蛇鼠一窩不是假的。
荒山野嶺出刁民,古人這話也不是諷刺輕蔑,是真有道理啊。
“還能咋辦咧?賣啥子嘛,弄那些不實際的,還招來不人,都不好應付吶。”村長嘬著牙花子,眼神兇惡地盯著葉然和張靜嫻。
“都拉回去,玩唄。”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恍若有多天真無邪民風淳樸,實則就這麼一句話,直接斷送了兩個活生生人的命運。
葉然都顧不上嘆,就下意識地一把抓張靜嫻,再要起將護去后,卻被掙扎的張靜嫻搶先。
張靜嫻推開葉然,匍匐地往村長邊爬:“我殺的人,我的錯,抓我回去,放了……是外面來的,會惹來不人,放了……”
村長冷笑的宛若邪惡的神靈,高高在上的看著張靜嫻像一條狗似的爬到自己近前,抱著自己的苦苦哀求。
“你錯了?”村長稍微低頭,但轉而卻用將張靜嫻踢開,取而代之的將骯臟的臭腳踩在了臉上,使勁碾。
“放開!”
葉然看不下去,掙扎的撲來就要推開村長。
其他人也在這時要抓住,但天上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劇烈的風聲!
好像螺旋槳劃破夜空,裹挾的風力強勁,隨著直升機不斷降落,風力也瞬間掀翻了周圍很多人。
接著,直升機上直接跳下了幾個人,全副武裝,竟然是武警!
“別!”
“都不許!”
“放下武,都不許!”
隨其后的一大批警察也全副武裝,麻麻的宛若神將境,直接從四面八方包抄了過來。
村民們哪里見過這陣仗,雖然有幾個還想抵抗,但架不住對方全都是真警察,還都荷槍實彈地抄著真家伙,一個個都慫了。
村長更是第一個舉起雙手,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蒼天大老爺啊,警察你們可來了!就是這個人,殺了男人啊!”
“李大洋是我外甥!被砍的……哎呀呀不人樣啊!俺們氣不過啊!”
“那是我兒子啊!你個賤貨還我兒子的命啊!”
“我苦命的兒子啊……”
父老鄉親在村長的示意和帶領之下,還推出了李大洋的爹娘,一陣陣的訴苦和哭嚎,瞬間淹沒了漆黑的山崗。
反轉來的太快,葉然錯愕地完全驚呆了。
鬧不懂警察是怎麼突然來的,誰報的警。
還有這混又氣憤的一幕,又該如何結束。
一剎那,和張靜嫻從害者,直接變了施害者。
警察制止了現場的混,也承諾會查明案,但所有人不依不饒,哭哭啼啼地吵嚷個沒完。
卻在這時,張靜嫻趁著混一把抓住了村長,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子,直接在了村長的脖頸大脈上。
等警察反應過來,張靜嫻已經在村長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鮮流淌,村長也嚇得面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是殺了人!”
“但你們怎麼不問問李大洋都對我做了什麼?你們不問,你們也不會管!去年,我好不容易逃了出去,路上遇到了你們的警車,可你們做什麼了?你們什麼都沒做!”
“你們聽信了李大洋說的,把我送了回去!”
“我殺了李大洋,我就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我會被判刑,我會蹲監獄,我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了!李大洋折磨我,待我,著我懷孕生孩子,再賣掉我的孩子,他這算什麼?你們不會考慮,你們只會從輕發落!最多判他幾年,等他出來了,我還是一個死!”
張靜嫻越說越憤怒,激的緒宣泄著滿心的委屈和憤恨,手上也毫沒控制力道,刀口已經深陷進了村長的脖頸里,鮮流的不停。
“你冷靜點!我們知道你是被拐的,也知道你了很多年的苦……”
警察想要盡可能地穩住張靜嫻,但毫無效果。
“我遭遇的是你們幾句話就一筆帶過的嗎!”
張靜嫻滿眼噴著火,憤恨得咬牙切齒:“我在被拐來之前,讀的就是法學系,我比你們懂法!”
“我太知道了,這種案子你們會怎麼判……十年過去了,法律還是沒有改變,憑什麼害者要承擔那麼多?憑什麼啊!”
隨著張靜嫻類似慨的聲音宣泄出,村長也發出了痛苦的一聲悲鳴,直接子一,抖地跪到了腳邊。
脖頸上的傷口已經太深了,流不止,必死無疑。
張靜嫻像是也解了一般,但兇憤的目卻盯著人群中的每個人:“都是兇手!你們都是!我張靜嫻就算死了,化鬼,我也讓你們整個村子,整個大紅山,日日夜夜永遠不得安生,所有人不得好死!”
“葉然,我的……都給你了,讓你媽替我好好活。”
話落的一剎,警察來不及阻止,張靜嫻已經將染滿鮮的刀子,扎進了自己的脖子,隨著鮮噴涌,也倒在了地上。
葉然驚詫地看著,呼吸和思緒徹底宕機,卻在這一瞬之間,一雙修長的大手忽然降臨,直接擋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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