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韓蕓蕓估計也沒想到薛鼎帶來的錢只有一半,站起來跑了過去,不大相信的親自數了一遍,但薛江山已經轉走過去將倒在地上的薛鼎提了起來。
“說,錢在哪兒?在家里嗎。”
“家里?呵呵。那你就回家去找吧,找得到就是你的!孽子!”
“你!”薛江山咬牙切齒的舉起拳頭來,還真有下手的沖。
然而,夾在中間的韓蕓蕓卻沖了過來,拉開薛江山后又給薛鼎給跪下了,“老公,是真的。兒子為了多掙點錢,就幫人私運了點東西,哪知被咱們倉庫的那把火給燒沒了,對方就讓兒子賠償,這不能怪咱們兒子啊。”
“私運東西?什麼東西你不能實話告訴我,非得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來騙。一千萬!又是什麼東西、到底有多大能值這麼多的錢!你倒是告訴我啊,我怎麼就沒發現倉庫里面有你私運的東西!說!你運的是什麼!”薛鼎在社會上爬滾打這麼些年,自然比韓蕓蕓要警惕得多,當即就問到了點子上。
“不關你的事兒,把另外一半的錢給我!”
“老公,你就別問了。江山有江山的苦衷。”
“苦衷?”薛鼎冷笑,退了一步從韓蕓蕓的央求里出來,他從口袋里拿出當下很流行的翻蓋手機來,“既然不愿意說,那就去監獄里說吧。”
“不要啊!”
“爸!你干什麼!”
韓蕓蕓和薛江山雙雙撲了上去,爭搶薛鼎手里的手機,而薛鼎也早有準備,將自己老婆往旁一猛推,然后一個掌就順勢呼了回來準確無誤的打在了薛江山白皙的臉上。薛鼎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十分堅定的罵道,“我沒你這個兒子!從今往后你也不許姓薛!”說完,吃力的邁著朝薛江山的肚子上踹了去。
倒在地上的薛江山呆了呆,仰頭看著薛鼎低著頭手指飛快的在手機鍵上按了三下。
三下后,彩的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110”,他拇指移向綠的撥號鍵,有了一猶豫……不若再給孩子一次機會?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他便抬起頭來,卻見到韓蕓蕓忽然朝自己撲了過來、兒子薛江山也朝自己撲了過來。但是,薛江山的手里不知何時握住了他帶著的那把瑞士軍刀,原本給了薛栩栩又被他走時拿了過來防的武。而也就僅僅一瞬間,那把匕首就深深的扎在了妻子的背上,那位置正好直對自己的心臟。
“江山……”自爭鋒對峙以來,薛鼎第一次了兒子的名字,但是明明還是那個名字,可眼里的人卻無比的陌生,“你……”
韓蕓蕓無力的攀著薛鼎的子了下去,薛江山慌張的看著母親,再又看了看咫尺的父親,看到了他眼底痛徹心扉的絕。薛江山了手里的匕首,一抿臉一沉,手用力往上一提將匕首了出來,霎時噴濺的沾上了臉頰,但他本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又朝著目瞪口呆的薛鼎刺了去。
位置是早就看準了的,還是心臟那兒,毫無轉圜的狠意!
看著薛鼎死不瞑目的直直倒下,薛江山冷漠的轉過去低頭看向蜷著子倒在腳下的母親,看著他口吐鮮不停的搐著。他將扶了起來,看著拼盡全力的手來抓扯他的領,看著眸中的悔恨,看著發的恨意。
薛江山閉了閉眼睛,放下后起去探了探薛鼎的氣息,然后再次拔出刀后又一次刺向了自己的母親。
風停云止,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薛江山抬頭看了一眼后,忽然轉頭一道厲向角落里的那個鐵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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