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懷孕了,要大著肚子穿婚紗了,蘇卿不嘆,無論求婚到領證,再到婚禮,真是一次當話里公主的命都沒有啊!
“這下可好了,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抱不到外孫了呢。”許梅喜極而泣,對著蘇云生的像抹眼淚,“老蘇,你兒終于結婚了,還這麼快就有了孩子,你是個沒福氣的,看不到這一切了。”
郭家自然也很高興,本來郭母還擔心蘇卿是大齡孕婦,懷孕會不太容易呢。這下好了,婚禮還附贈個孫子,真是再沒有比這更喜的事了。
幾位家長一激,差點上演了和俞秋的公婆相同的一幕,就是把蘇卿當太后供起來,還警告郭林吾一定要大量減的工作量。不過這些好意蘇卿只是心領了,自覺強壯,實在是不用如此夸張。除了前期有點孕吐,后來就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反應了,一樣上班下班,靈活得經常忘了自己是個孕婦。
這天,蘇卿自己來醫院檢。不想讓郭林吾陪著,一個人來的。
還是三年前那個醫院,還是那個填病例本的服務臺。記得上次腰酸疼時蘇卿都死活不愿意承認,怕被人說是“初老癥狀”,連年齡都想填假的呢,轉眼三年過去,心態倒是大不同了。
以前的病例本早丟棄,蘇卿拿了一個新的本子,在上面年齡的位置,不假思索地寫下了“35歲”。
排隊等候檢查的時間較長,蘇卿在椅子上差點睡著了。手機振,蘇卿一看是筱琦打來的,笑著接了起來。
“姐,你去哪兒了?”
“我在醫院檢查呢。”
“干嗎不要姐夫陪著?”
“咳,我還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靈活著呢!怎麼,有事?”
“哦,沒事,就是看你不在,擔心你。”筱琦其實是有話要說的,但是忍住了。蘇卿現在是孕期,最好還是不要讓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你們都不用太夸張了,我一個朋友都懷孕八個月了,依然天天上班,走路健步如飛,你看我哪像個孕婦啊?沒事的哈。”
“那就好,那……我掛了啊!”
“下午見。”
下午蘇卿開車回到公司,還買了一些蛋糕蛋撻給大家吃,可放下茶點半天了,也沒有看見筱琦。問小曾,小曾也說十幾分鐘沒看到了。
因為下午有個會議,蘇卿去前臺那里訂會議室,不料卻瞅見了筱琦在過道的玻璃門后面打電話,看筱琦的神,似乎還很激。
本無意聽的電話,但心里總是放不下,蘇卿便走了過去。走近時,蘇卿清晰地聽到筱琦在質問:“離姐夫遠一點,知道嗎?這是我給你最后的警告!”
只這一句,蘇卿便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個可的張寧寧,還有誰能讓筱琦如此生氣?
蘇卿推開門進去,筱琦小小地吃驚了下,手機也沒有及時掛斷。蘇卿微笑著把筱琦的手機拿到自己手里,放到耳邊,對電話那邊的張寧寧和悅地說:“親的寧寧,姐姐真為你的勵志神而,你怎麼不去白宮,看能不能把全世界最有名的男人魅一下呢?趁著年輕,我建議你嘗試一下,就算不能宗耀祖,為新聞頭條人還是很有可能的,我知道你也想紅的。”
不等對面的張寧寧回答,蘇卿已經把手機掛斷,還給筱琦,“筱琦,走吧!”
筱琦為蘇卿拉開門,蘇卿笑了,“我自己來就好,哪有那麼氣?”
“姐,你不生氣嗎?”筱琦看蘇卿像個沒事人一樣,之前的擔心了一些。
“為寧寧而生氣,大概是這世界上最不值得的生氣了。的手段就那麼幾樣,我都看膩了,真希能來點新鮮的。”
“可是……”筱琦面有難,“可是我那天無意看到給姐夫發的信息。怎麼會有姐夫的微信呢?”
“那天林吾和我在家吃飯,四姨一家來了,餐桌上閑聊了幾句。向林吾要微信,林吾哪好意思不給?當時我就想,這家伙又要搞事了。”
“姐,你不擔心姐夫被迷了嗎?你要知道,男人其實都有點的。”
“林吾?”蘇卿笑了,“寧寧不是他的菜,哈哈哈!我就算是擔心,也不是我擔心的對象。”
“姐,你變了,”筱琦開心地說:“你現在心態特別好。”
“肚子里有這個小東西呢。”蘇卿的笑容變得更溫,指指自己的肚子,“為了ta,天大的事我都不會生氣,要是被寧寧這樣的人氣得了胎氣,多不值!”
“恩!”筱琦終于放心了,挽著蘇卿的胳膊,親昵地說:“姐,有你真好。”
蘇卿“嘩嘩”地了筱琦的頭,把筱琦的頭發都搞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有你真好。如果寧寧也這麼好,我們三姐妹該有多快樂啊!造化弄人。”
婚禮如期而至。
你知道為什麼有的人,經歷過分別、分手、信任危機、埋怨、倦怠甚至是威脅和,依然沒有走散嗎?這是每個人都想明白的事,答案卻是非常簡單,那個人一定是不想錯過的那一個。過盡千帆才明白,是一種驗,但并不是人人都需要以嘗試過盡千帆的滋味,自己的心需要什麼,自己是很清楚的。
郭林吾早就明白,蘇卿就是他最想要的伴的樣子,他在面前很快樂,很放松,想因為而讓自己變得更好,能到生活中的希。
蘇卿卻是慢慢才明白,沒有堅定的不婚主義,只有還沒有遇到的人,當那個人出現以后,之前所有說過的狠話與發過的毒誓,全都被自己輕易推翻了。為了喜歡的人,能讓一向理智的人變得不再理智,愿意為他而等待,而奉獻。
其實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定義,就像馬爾克斯在《霍時期的》里寫的,安全,和諧,還是幸福,這些東西一旦相加,或者看似,幾乎等于,但他們終究不是。要麼天生就會,要麼永遠都不會。
郭林吾對蘇卿傾心了十幾年,若是沒有真正過的人,很難想象一個人在另外一個人的生命里被牽腸掛肚十幾年是什麼滋味。Penny也了郭林吾十幾年,的行事舉更是無人理解,是痛苦的,但一定也是幸福的。
婚禮上,蘇卿沒有像很多人一樣落淚,司儀讓說出對新郎的話時,滿眼深地著郭林吾,微微笑著,說:“我知道這很理想,但我還是傻傻地期,無論以后我們的婚姻有什麼殘缺,最終都能用解決。”
郭林吾也著,鄭重地點點頭,“蘇卿,從此以后,我們會更加信任彼此。”
新郎新娘沒有哭,可臺下那些有過故事、經歷過悲喜人生的人們卻因這兩句話哭狗。
的路上,承諾與守總是兩難,此消彼長,幾乎隔段時間就會有些讓人疲勞的誤會,需要雙方共同去面對和解決。本沒有什麼對與錯,只有懦弱與勇敢。貧窮并不會滋生人的德行,時間也不一定能加深雙方的,未來還很長,想到地老天荒,真的需要我們想要走下去的勇氣。
又是一個happyending,很無聊是不是?
生活哪有那麼多波瀾壯闊的事。
(全書完)
十七歲那年,蘇北和顧佳寧約定大學一起去燕京。 後來在機場的角落裡,蘇北看著顧佳寧頭也不回地進了安檢通道,去了西部那個號稱十三朝古都的城市。 — 二十五歲那年,蘇北和顧佳寧在兩家家長玩笑般地安排下結了婚。 — 新婚第二天,顧佳寧就揹著單反,拉著行李箱去了青藏高原,果決的背影和當年她去上大學時一模一樣。 — 蘇北想大概兩人之間所有的玩笑,都隻有他當了真。 他演著獨角戲,看著顧佳寧在這場婚姻裡自由來去…… ———— 小劇場: 酒吧包廂裡,他一杯一杯地灌自己酒,開口時,聲音聽不出情緒:“我要結婚了。” 看著好友驚訝的神色,他繼續開口:“商業聯姻,和顧家。” — “你就這樣同意了?”好友不理解,輕易妥協可不是他的風格。 他笑起來,神色卻有幾分哀傷:“我遲遲冇有回答,他們都以為我是不願意。” 又飲儘一杯酒,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其實我隻是怕她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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