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墨鏡向江心唯和喻森揮了揮手打招呼。
江心唯和喻森對視一眼,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土豪的朋友,又一起轉過頭,盯著貂皮人眼睛一眨不眨。
貂皮大人對他們道:“你們好,請問11幢在哪里?”
江心唯指了指后的樓說道:“就是這里。”
貂皮人出欣喜的笑容,拋了一個飛吻說道:“謝謝。”
江心唯不好意思搖搖手道:“不用謝。”
Dior包里面傳出了手機鈴聲。貂皮人拿出手機殼,手機殼上“supreme”這個標志很是顯眼。貂皮人接聽了電話。聽到電話那一端的人聲,臉一秒從和藹變為了蠻,擰起兩條細眉,抱怨道:“你有完沒完,為了替你收房租已經忙了一個上午了,跑來跑去的,累死我了,你看看你,買房子不能不要東買一套西買一套,我好不容易收了三套房的房租,還剩下幾套,我早就不工作了,現在應該躺在家里面喝喝茶,看看劇,為了你我還要東跑西跑。”
江心唯和喻森同時沉默,這種煩惱他們也想擁有。
雖然看上去像在抱怨,甚至還帶了一點怒意。但在江心唯和喻森兩個窮鬼眼中這是在赤炫富。貂皮人看起來不比他們大多,但人家已經事業雙收了,哦不對,是家產雙收。
江心唯和喻森像兩只小老鼠灰溜溜逃走了。
雖然和貂皮人只見過一面,但江心唯已經深深把印在了腦袋里面。
躺床上默默流淚,有一天也要和貂皮人一樣有錢。
當天晚上喻森也在輾轉反側,他最后實在沒力氣了,他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后腦勺下,對著天花板,眼睛空的,大腦卻一刻沒閑。
江心唯和韓澤是青梅竹馬。兩個現在又都是律師,還在一起工作,肯定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兩個人說不準真的聊著聊著聊到一起去了。而且看江心唯回來又是看畢業照,又是說做過同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更不得了。
對于江心唯,他才認識了一年都不到。從時間上看完全沒有勝算。
他自己也很了解,韓澤人不錯,學歷高人也好。最重要的是就吃泡面這一點和江心唯一模一樣,他以前不止一次看到,韓澤和他的樂隊一起在后臺,樂隊其他四個人一起煙喝酒, 韓澤一個人在角落里面對著泡面吹氣……
那麼從其他方面看呢?比如工作。喻森捂住眼睛,那更沒法看了。他上個月剛辭職,現在于待業狀態。一個無業游民和一個律師相比,他一敗涂地。
黑暗中,他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為自的條件不自信。果然專心搞音樂只能騙騙小孩子,要真的想沖著結婚為前提談,還要考慮工作是不是面……
一個星期后,江心唯再一次到了貂皮人,但這一次在的律師事務所到的。
準確來說,已經不能做“貂皮人”了,的一貂皮大已經換羊羔絨大,的dior包包也沒了,換了簡單的手提袋,妝容看著也沒有上一次顯氣了。看上去落魄不已。
此刻,正坐在韓澤的對面。用面紙捂著臉哭哭唧唧。
“韓律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哭得妝都花了,朝韓澤出手求救。
但沒能到韓澤,韓澤見手,有往后挪了挪。韓澤隔有一米遠,上的香味太勾人了,是個男的都把持不住。
“貂皮人”名何薇,今年32歲,的男人對長期家暴,所以打算起訴離婚。
坦白說,江心唯聽到三十二的時候還小小震驚了一會兒,看上去像25左右。前幾天的憧憬的小富婆,今天已經變了落魄的糟糠妻。
何薇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為他把家里面打掃得干干凈凈,收拾的整整齊齊,每天一大早把幫他做飯,晚上還有幫他洗服,一年來每天都是這個樣子,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追我的時候他本不是這樣的,他現在還打我……”何薇在辦公室里面嚎啕大哭。
胡壯壯氣不打一來,他強行韓澤和何薇之間,對何薇說道:“這個男的不是個東西,如果我上的這種事,第一時間打他的狗頭。”
他上濃烈的雄荷爾蒙在空氣中發酵,杜昊嗅了嗅鼻子,空氣里哪來的臭味?
杜昊捂住鼻子走過去,他拉住何薇的手,何薇茫然把頭轉向了杜昊。
杜昊牽起的手道:“你的手真好看。就是還了一點東西……”何薇的手上指甲油掉了一半了。杜昊說完拿起自己的指甲油和指甲紙,對著何薇的手開始做指甲。
江心唯想一頭撞在墻上,的辦公室里面究竟是一群什麼人。
杜昊涂好了指甲,何薇的緒也穩定下來了。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個文件袋說道:“這些都是我的驗傷報告,你們拿好了。”
韓澤接過的驗傷報告,問道:“你和你丈夫什麼時候結婚的?”
何薇紅著眼睛說道:“一年前。”
“這一年里都對你實施家暴嗎?”韓澤問道。
“不,就是最近一個月開始,他以前很聽話。”何薇把胳膊出來,上面一塊一塊的深傷害,是煙頭燙傷的痕跡,小有一大塊淤青,還要兩抓痕。的老公下手不輕。何薇指著胳膊上的說道:“這是昨天才打的,我養了六只流浪貓,一只貓把尿尿在了椅子上,他就打了我一頓。”
江心唯記錄下來,原告收養小,很有心……
“你有像婦聯之類的機構舉報過嗎?”江心唯問道。
何薇搖頭:“那些機構只會派一個人來說兩句,說完就走,舉報了也沒有用,多半還是勸你忍一忍。幸好我沒有孩子,不然又是為了孩子忍一忍……我這一輩子就完了。現在一走了之,至以后的日子還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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