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初二的時候,揍了主管的人一頓,后來我就跑了。當時我在街上到流浪,睡過橋底下,公園椅子,有的時候天找一個角落直接過夜。有一次我發燒了,干不了活兒,我當時又快死了。就在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完了的時候,一個小孩把當早飯的面包給我,救了我一命,我還記得那個小孩子真好看啊,眼睛又大又亮,扎了兩個辮子。那個孩子是王瓊。因為那個面包,我想著我還得要生活,然后去工地上搬過磚,但我的不適太好,經常要吃藥,不了這種工作。我后來去餐廳當過服務員,餐廳的老板人對我很好,我本來想一直這麼干下去,但因為我是工,工資很。我就不干了,那時候我雖然才十四歲,但長得,就去了夜總會。”鄭亦謙絮絮叨叨的講了很多。
“后來我想我才十幾歲,不能一輩子呆在四線小城市,所以我一個人到了這里,后來王瓊也來了,這里只認識我一個人,所以會經常來找我,我想我能幫的盡量幫,我把當我的親妹妹看。但是反而因為我,讓認識了不該認識的人,是我毀了。”
江心唯嘆了一口氣:“你也不容易,你這麼一說,我開始同你了。”
桌上的咖啡剛剛泡好,一縷白霧裊裊升起。那縷霧氣擋在江心唯和鄭亦謙之間,也掩住了遠的喻森。
“你當然會不到,你看起來像是在好人家長大的孩,從小被寵到大,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當然不會會到我們這種孤兒的滋味。”鄭亦謙的話聽不出來是羨慕還是諷刺。
“夜總會這個地方的真的惡心,呆的越久越惡心,里面的男的的一個個裝的不是錢就是蟲,整天在一起做著骯臟的事,有些事連我自己都惡心。江律師,你這種好人家的孩子不要來這里了。”鄭亦謙喝了一口咖啡,他又抬頭笑道:“當然,你是不屑于來這里。”
聽他說讓自己不要來夜總會那兒,江心唯心里面居然有一,一直以來自嘲廢柴,做什麼都不行,居然有一天會被冠上“好人家的孩”這個詞語,沒想到會有夜總會從業人員對勸遠離夜總會,但鄭亦謙說的前半部分,完全不能認同。
“你好歹在這里工作,拿著這里的錢,何必看不起夜總會呢?這兒再怎麼說是你工作的地方,好好工作不好嗎?”江心唯說道。
鄭亦謙輕哼了一聲,他道:“這里工作的人都是垃圾,一群男垃圾和垃圾。正常人家的孩子誰會到這兒來?”
他一棒子打死了所有人,連同他自己一起打死了。他這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和牢里面平靜如止水的吳信形了鮮明的對比,誰是真正的殺人犯還不一定。如果他是殺人犯,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高地指責那些遵紀守法好好工作的人呢?
江心唯有些生氣,道:“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外界。你一開始說的那些事是很暗,這件事的確存在,我也覺得很惡心。但是你那給一個律師講,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說‘那些人都得去死’嗎?但是我即使說了又能怎麼樣?我說了能夠制止這一件事發生嗎?并不能,我只能做好我自己能做的。如果你真的嫌棄這兒,你完全可以離開。你如果真的討厭那些骯臟的事,你就爬到上位去,用自己的力量改變現狀。”
“你不懂,你這種從小生在幸福家庭,一輩子無憂無慮,干著面工作的人,不會懂我們這些人的苦。”鄭亦謙服看破了世間百態的模樣,他背靠在椅子上,手指叉發在前,他正陶醉在自己的崇高境界,然而他自己和一些客戶之間的關系也是混得一塌糊涂。
江心唯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住怒火,冷靜道:“你以為我工作很舒服嗎?我昨天晚上去尚的別墅,早上回來被人用刀指著脖子,還搶了包。你知足吧。靠著一張臉,每天吃吃喝喝,陪陪酒就能拿錢,還不滿意,嫌這個職業不好你大可以出去換一個工作,一邊領著工資一邊說這兒臟,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江心唯之間回懟了過去,又道:“你們這兒每個人都陪睡嗎?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正兒八經的人。”
“江律師,你還是太單純了,你想,一個孩子,到這兒來陪酒,一開始想一定不能陪睡,但時間長了,看到周圍的孩子背著名牌包,出豪車,心里面自然會失衡,后來一想,眼睛一閉,往惡心老男人下面一躺,不就過去了嗎?”
鄭亦謙一只手撐住下道:“我干了這麼多年了還真沒到,不管是男的的,一個也沒有。”他又換了一手指撐住下,微笑道:“我好想還真想起了一個,那個孩子長得很漂亮,果然每次都拒絕客戶,我以為真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那個孩子后來進了娛樂圈。你知道蘇培嗎?”
鄭亦謙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東扯西扯,又扯到了一個明星,他對面的江心唯早就開始煩他了。
這個人完全聽不進去的話,始終在自己自己。
鄭亦謙從手機里面找出一張照片給江心唯。江心唯看到了一個清純的孩,正舉著冰淇淋笑。這張照片上的五一點沒變,完全是蘇培這個人。江心唯不怎麼關注娛樂圈都聽過蘇培。蘇培是近一段時間最火的明星,江心唯經常看到朋友圈里面有人提到蘇培。好像賣的是農村孩逆襲人氣明星的人設。但實際上蘇培的作品拿不出一部,熱搜倒是上的不……
沒想到居然在這里會看到蘇培出道前的照片,長得還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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