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合上的筆記本又被翻開了,江心唯轉了一圈筆道:“我去過尚的別墅,那個地方很偏,我記得好像打不到出租車。”
吳信抬起眼皮道:“我一般做公車,然后下車走幾分鐘。”
江心唯道:“那就好。我一會兒去公公司把那天晚上的監控調出來,看看有什麼況。”
“你是不是因為王瑾的事才吃安眠藥的?”江心唯低頭翻筆記,懶得看吳信了,審疲勞了,不管說什麼吳信都是一個表,看和不看都是一個樣子。
吳信緩緩點了點頭:“我一閉眼都是的臉,”他隨后又自嘲似的道:“現在又多了一個尚。”
“你吃安眠藥的事有幾個人知道?”江心唯手上的筆在紙上飛快移。
“沒幾個,林然知道,我問過鄭亦謙哪一種藥的藥效比較好,他向我推薦的。”吳信道。
“鄭亦謙?”江心唯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嗎?”吳信問。
江心唯又一瞬間恢復了正常的表,搖頭說道:“沒什麼。”想起來還有一樣東西沒有給吳信,江心唯從包里面翻出了一包水果糖,把水果糖遞給吳信。
吳信接過糖,他頗為意外,凝視江心唯說不出話來。
“我問林然,他說你喜歡這個,就順便幫你買的。你不要太難過了,很多事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沒有犯罪,我都必須幫助你,因為我是你的律師,所以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吳信拆開糖的包裝,丟了一顆糖到里,進的瞬間,一甜味從舌尖蔓延開,他的眼淚毫無征兆流了下來。
“謝謝你。”吳信用手蓋住眼睛道。
得到他這一聲“謝”可不容易。
吳信忍著哭腔道:“檢察每天都在問我,他們我在那張紙上簽字。我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這里太難了,太抑了。我好像一閉眼又回到了以前。”
他以前是什麼樣的,江心唯不知道,但吳信這種個怎麼看都不像有快樂年的樣子。江心唯嘆了一口氣,雖然上學的時候每天寫作業寫到崩潰,考不好會抱著試卷哭一整天,但和尚以及吳信比起來算幸福的了。
江心唯說完一席話離開了。
剩下吳信一個人在灰的監獄里。
江心唯出了監獄,抬頭仰藍天,白云在天上慢悠悠的飄著,心境也開闊了許多。
的后,吳信在監獄里,被兩個獄警押了回去。
今天的晚飯五菜一湯,江心唯看到一桌子菜,寵若驚。這幾天喻森似乎迷上了做飯,每天飯變著花樣來。江心唯想著要不要多給點伙食費給喻森。又開始計算著自己那點工資每個地方該花多。
“唉。”江心唯嘆了一口氣。
喻森睨了一眼,默不作聲,筷子得飛快。
“唉。”江心唯捧著碗又嘆了一口氣。
喻森腦袋里面冒出了三個問號,他問道:“干嘛了?”今天晚飯做得不錯,江心唯理論上沒有理由唉聲嘆氣的。
“我那個委托人,吳信的,他長得真的好好看啊。”江心唯看起來很憂郁,了一把臉,45度角仰天空。
喻森出手,把的臉扳了過來,面朝自己。
“有我帥?”喻森一本正經問道。
江心唯歪頭,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說話要經過大腦考慮,畢竟這件事關系到你明天的晚飯。”喻森掃了一眼盤子道。
江心唯正過頭,選擇了像晚飯勢力低頭,道:“還是你比較帥。”道:“吳信帥歸帥,但沒有什麼氣,還有,他太瘦了,我覺得我一推他就能倒了。 ”
“現在不是正好流行他這種病男麼。我也喜歡,雖然我不是gay,但我看了想推倒。”喻森說起話來喪心病狂,他用筷子往碗里面了兩下:“看到帥哥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唉聲嘆氣的?”
江心唯出了糾結的神:“就是這個樣子,帥哥是帥,還是一個劈渣男,但同時好像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去,一看就是小說主的劇本,哦,不對,是小的劇本。”江心唯了兩口飯,咽下去抬起頭:“我這種小說里的路人甲就在一旁看著好了。哦,今天還有一件事,我第一次做。”
“什麼事?”喻森問。
“我今天去了夜總會。”江心唯沒看喻森,目視前方,仿佛陷了甜的回憶。
“夜總會?是不是見什麼男公關了?”喻森放下了筷子。
江心唯鄭重點點頭:“不僅見了,還到了。”
“你是不是被哪個迷上了?”喻森輕拍了一下江心唯的腦袋道:“我以前呆過酒吧,夜總會的人也接過,他們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套了。你別想,離他們遠一點。”
江心唯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在酒吧工作嗎?還看不起人家?”
喻森趕攤手道:“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我是說他們一般不是真,他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群四五十歲的老狐貍都能被耍得團團轉,你別被騙了。”
“你和他們不就是一撥人嗎?”江心唯道。想起來了,剛搬來那一會兒,喻森把三個姐大妹耍得團團轉。
喻森不服氣道:“那當然不同,我是a市音樂學畢業的,你知道a市音樂學院有多難考嗎?藝界最好的高校之一。我當年要真的好好念書,走文化生的路線,估計上的大學不比你差。”
江心唯撂下筷子:“呵,大歌唱家,等你哪天出名了別忘了帶一帶你苦的小律師舍友。”
“行啊,苦的小律師舍友以后想要我帶,現在得要有個求人的樣子,好好伺候我。”喻森得寸進尺,雙手抱,背得很直,這樣他比江心唯高一些了,他從上往下俯視江心唯。
江心唯并不想抬頭仰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
喻森竟然較起真來了,他也站了起來,兩個人的高差距更大了。
這是什麼稚的行為……江心唯一屁坐到了座位上,說道:“行了,你就站著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