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彥看出了又開始想一些七八糟的了,他道:“你怕什麼,你過了年才二十七,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之前讓你和那個警察留個號碼你不留,備胎的好就在這時候出來了。”
“我還能回去要嗎?我后悔了。”江心唯向左歪頭,跟說夢話一樣。
喻森一甩膀子道:“算了吧,下次注意著點。要及時抓住機會,沒有機會要去創造機會。”
江心唯又向右歪頭,道:“我還是很擔心結婚后會怎麼樣。”
喻森心想這個樣子是在惡意賣萌嗎?不過確實萌的……他剛才那麼多話全都白講了,喻森沒了耐心,隨口道:“萬一真的家暴了,你找我,我幫你揍……那個,我收留你。”
“你和他不是只要上班就天天見的嗎?”喻森忽然反應過來了,他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沒有,比如上個星期,一共七天。有兩天,我比平時遲到了十分鐘,讓他別等我,先去上班。還有一天,我早去了五分鐘,不想等他,所以對他說讓他先走,我待會兒去。還有一天我們到了單位上的同事,最后兩天,我們兩個休假。”江心唯看著喻森,對他比了個圈,道:“所以,我出門兩個上星期見面的次數是零。”
“你沒救了。”喻森得出結論,他把江心唯上的被子扯下來,蓋在他自己的頭上,在被窩里說道:“你走吧,該干什麼干什麼,我沒辦法幫你了。”
江心唯聽他這麼說了,果然乖乖走了。
江心唯最不期待的那一天又到了。在前一天晚上又失眠了,一宿沒睡,早上還得爬起來洗頭,卷發,化妝,搭配服。
“啊!”洗手間傳出一聲慘。
喻森大清早的被吵醒了,他在被窩里面舒舒服服翻了個,反應過來今天江心唯要約會,他忽然不淡定了,從床上坐起來,用手了一把臉,抓了抓窩頭。喻森這才回過神來,剛才那聲慘出自江心唯。
他趕下床,鞋子只穿了一只,跑到洗手間。只見江心唯站在化妝鏡面前,從眼角延出了很長的一道黑線,黑線一直到下才停止。
“我畫錯了,時間來不及了,我要遲到了。”江心唯見喻森穿著睡直接跑出來了腳上還只穿了一只鞋子,說道:“你趕回床上吧,外面太冷了。”
喻森倒沒急著回去,他問道:“你們今天去哪兒?我反正睡不著了,有空去看看,你這個樣子真的可以嗎?”
“故市街。”江心唯口而出,心里面一陣小激,喻森會不會再一次主幫呢?見喻森的腳,又對喻森道:“你趕快回去把鞋子穿起來我看著都冷。”
故市街是一個條老街,街從清朝就有了,可謂歷史悠久,這幾年政府為了宣傳當地旅游業,把整條街大改造,說是“為其注新鮮”,換完后當了當地的旅游觀點到宣傳。
“好,我先睡個回籠覺,醒了去看你,醒不來拉倒,你自求多福吧。”
江心唯趕把妝卸了重畫了一遍,沒畫完就出門了,的高,腮紅,口紅,散都是在車上完的。
下車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遲到了將近三十分鐘!
該來的總是要來,匆匆忙忙跑到到街口,紀文彥正在看手表。
江心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同時還要顧及淑的人設,用袖子掩住半張,防止自己失態,對紀文彥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紀文彥問道:“這次發生了什麼事嗎?”
江心唯編了個謊道:“我走到一半發現東西沒拿,又跑回去拿東西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紀文彥搖頭道:“沒關系。路上當心。”實際上他心想的是江心唯是不是在考驗自己,故意s自己,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好開心呀。
“你的石膏已經拆掉了。手完全好了嗎?”紀文彥問道。
江心唯看了一眼手,點點頭,眼里是偽裝出來的笑意。
“恰好今天我也來遲了一點,我上次和你說了,我媽生病了,現在已經痊愈,正在家里修養,所以能不讓做事就不讓做事,我爸爸偏偏比較懶散,所以我近一段時間總是要回家。”
“懶散?”江心唯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紀文彥想了想,他道:“也可這麼說吧,我爸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這麼和你說吧,他居然會在沙發上吃泡面,簡直不能忍。我知道你們生會比較介意這些方面,你放心,我沒有這個習慣。”
江心唯聽得一冷汗,恨不得找個鉆進去,紅著臉附和道:“那好的。”
紀文彥和江心唯邊走邊說。很快兩個人進到了街的中段。
“你猜猜我最近在看什麼。”紀文彥故作神,讓江心唯猜。
江心唯被他忽然問起,自然是毫無頭緒,直接搖頭了。心神不安,總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我在看房子,上次你說你和別人合租,我恰好也在和大學同學合租,既然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住在一起吧。”
江心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不是驚喜,像是被懸在了半空中,往下看是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每一朵艷滴的花背后,支撐它的都是帶刺的枝條,擁抱玫瑰花的同時,也要被它的刺渣的鮮淋漓。
比喜悅更多的是恐懼。
害怕。
如果和紀文彥在一起了,意味著要告別現在的生活。
紀文彥不接自己的父親在沙發上吃泡面,那就意味著也不行。
不能每天在家頭發不打理,妝也不化,穿著休閑服到跑;不能每天回家高跟鞋到踢,連泡面都可能被止;再嚴重一點,每天洗服,做飯,洗碗,打掃衛生的活全都一個人包了。
不行,這不可以。
是想想,就覺到一口氣堵著出不來,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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