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事發生嗎？”封人盛看季寧思接了個電話，回來時周的空氣都變得愉悅。

季寧思不明白這算哪門子好事，回答說：“好事沒有，麻煩一個。”說完想了想，問：“盛哥，今天探班你知道嗎？”

“知道啊，孫姐安排的，吃完飯再去。”封人盛剝開溜溜的蛋布丁，用小勺送口中，又甜又，吃得一臉饜足。

沒等他干掉整顆布丁，大軍就已到達現場。

“快看啊，是阿盛！活的誒！”

“看到了，別拽我袖子。”

“他在吃布丁誒，好可！”

“你們矜持點，阿盛喜歡優雅安靜的子。”

“阿盛是大家的，注意我們的口號，來，小聲溫習一遍——”

“阿盛阿盛，常盛不敗！阿盛阿盛，不盛收！”

“記著一會兒就這麼給他個驚喜，再小聲來一遍——”

……

別小聲了，全聽見了，一字兒不。

季寧思瞧著混跡在團里的齊自歡，嘖，一套裝備做的還足，額頭上綁了個寫著“盛世”的飄帶，穿著印有封人盛卡通Q版人的T恤，手里拿著他的照海報，鞋子是不是他代言過的就不知道了。

“你這是要去哪？”封人盛發現他的小助理收拾好餐后，有準備逃離現場的跡象。

季寧思確實不想惹事上，“丟垃圾啊，還能去哪。”

封人盛問：“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季寧思本想說我回不回來有什麼關系，但發現，當封人盛不開心或者小忐忑時，眼梢就會不自覺的下落，就像被欺負狠了的小狼狗，就像現在這樣。

“回吧，我朋友是你團員之一，我也順道和打個招呼。”

封人盛滿意了，“那你快去快回，助理有幫明星安頓的職責。”

“是，是，馬上回來。”

……

季寧思把餐后垃圾丟掉，忽然覺后有人，還沒來得及作，眼睛就被蒙住。

“猜猜我是誰～”

“稚了啊，小婊砸。”

季寧思把遮眼睛的手拍開，轉對上齊自歡笑容燦爛的臉。“你怎麼在這兒？”

齊自歡給了一個粘粘膩膩的熊抱。“我看見你走了就趕追過來。”

季寧思略嫌棄，“你不去纏著大明星，找我干嘛？”

“當然是想你啦！”

季寧思不信，“說實話。”

齊自歡坦白，“們一群人圍上去，我哪有接近目標的機會啊，有你在，帶我走走后門唄。”

“如果只是要個合影簽名什麼的還可以。”季寧思了解齊自歡，絕不是那種狂熱，從來都是革命一塊磚，哪里不平拍哪里，“但如果是其它的，恕不奉陪。”

“那要是我給你這個數呢？”齊自歡晃了晃五手指，料定不會拒絕。

季寧思直覺不是好事，“我大概從良了。”

齊自歡笑得像朵花，“哦喲喲，寧思啊寧思，幾天不見，氣了喲，說，傍上哪個傻白甜大佬了？是不是那個封人盛？”

“不是。”季寧思往回走。

“寧思～階級目標尚未完，同志們仍需堅住，別搖！”齊自歡追上去，利道：“打個商量，幫我拍照片，封人盛的，勁點，話題強的，最好是和一二N的緋聞，越多越好，我馬上給你這個數。”

季寧思不想做，生的換了個話題，“你談是怎麼回事？對象靠譜嗎？男的的？老的的？有涵還是有外表？來路正經嗎？”

“打住打住，年輕人的世界，你一個萬年老就別跟著瞎摻和了。”齊自歡笑得一臉漾，“哦，差點忘了，程序還是要走的——陛下，臣妾要跟你和離，這是八百字的休妻書，您收好了。”說著解下額頭的飄帶塞季寧思手里。

看著這寫著“盛世”的“休妻書”，季寧思想笑。得，戲還足。“寡人準了，從今往后你我嫁娶各不相干……對，幫忙也不行，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誒，季寧思你也太絕了吧，爽完了提子就跑，一點舊都不念的啊！”季寧思拐著調的嗯了一聲，齊自歡馬上認慫，“別啊陛下，人家以后走上人生巔峰，迎娶高富帥還得靠您照應啊。”

“那把事說清楚。”季寧思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齊自歡一不的代：“我上司萬旭，旭哥，你知道的，他是個非常像男人的男人，但素我以前一點都沒有發現，直到生命里殺出個小賤人，就我發朋友圈里的那個，除了臉好一無是！長這麼大，我還真沒見過有誰能把賤耍得這麼好的，我都忍不住想給他鼓個掌，好賤！不行，提起來就是氣……說哪了？哦，有了那個小賤人的對比，我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是有多睜眼瞎，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于是我們馬上在一起了。”

季寧思點點頭，“所以說你現在是跟你上司湊一對？”

“嗯啦，旭哥還說我們不能因為談而忽視工作，更應該為了好的明天加班斗，然后他又給我安排了封人盛的緋聞任務。我偶爾耍子想和他煲個電話粥，他總說忙于工作，現在想想，果然是我不夠努力，萬一哪天他嫌棄我了該怎麼辦啊——”中的45度角憂郁天捧大臉。

季寧思一陣無語，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家小婊砸這是上高端渣了啊。

二人聊著天走回去，一眼就看見封人盛被一群小圍著，要簽名要合照要東要西要求多。

季寧思還在思考是安靜圍觀還是上前幫忙，事主就隔著人堆朝喊話：“季助理，我們下場戲是什麼？”驕矜得完全看不出之前是有多眼的等人來。

季寧思嘆了口氣，“男主要為主贏得白兔玉雕，盛哥，你該去化妝間了。”

封人盛如獲大赦，溫聲安舍不得分開的們，讓們去片場等著看他的彩表演。

每場戲的拍攝順序是早就預定好的，不會原原本本按照故事發展始末進行，這場戲就把后面的事件給提前了。

男主邵堂在一個后街的魚龍混雜的地方立足腳跟，和主周瑾愫暗生，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時，他去到鼠爺的店里進購食材，無意間看到了白兔玉雕，一下就想到周瑾，想要送給，但手頭票子不夠。鼠爺就提出去地下賭場試試，和別人拼廚技，贏下五場這尊玉雕帶走。邵堂覺得自己現在重新擁有的都是拼出來的，也沒什麼不行，于是爽快答應，至此，人生又迎來一大轉折。

季寧思看著劇本，忽然有些恍惚，一瞬之間分不清是在看別人，還是過別人看自己。同樣是為了某個目的出賣技藝，當時站在比賽場上，任由別人下注，且被他們斷定不會贏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有好幾次老板跑來跟說，這局輸得有技些，賽后給三倍，當時又是怎麼回答的？拿到錢之后，很多人指著罵，罵的什麼來著？

嗯——，忘了。

“季寧思！”

抬起頭來。

封人盛總是季小姐、季助理，或者連名帶姓的，已經很習慣了。

專業演員盛已經化好妝，穿著邵堂因比賽而特地租用的小西服，站在搭建好的地下賭場的廚房區。“地下”，僅指它的質不見，不是真的在地底下，實際上地下賭場位于鬧市區的私人住宅，環境出奇的奢靡。

彼時，他正站在巨大的多層吊燈下，熒黃的燈打在上，溫暖得有些刺眼。

“把菜刀匣子給我。還有……別走神了，我們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季寧思了被刺得酸脹的眼睛，嗯了聲算回答。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