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圈子也算是明白了,人家就是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
李氏得罪我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李氏被一連串的打,一降再降,最后直接退出了上層圈子。沒有宣告破產,還是因為家大業大。
李老爺子直接被氣的住進了ICU,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對著誰都沒有好臉。
李父臉灰白的站在一旁,吶吶的一個字不敢說。這副樣子反而惹得老爺子更氣,氣他不爭氣,沒用。遇到問題只會躲在別人后,事不足,敗事有余。
不顧手上還扎著針,拿起東西就朝人丟了過去:“沒用的東西,滾,給我滾出去。”
李父臉上訕訕地,沉著臉頂著老人的視線走出去了。
人走后,李斯上前按住老爺子的手,淡淡道:“爺爺,您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其他的別多想。”
“我怎麼能不多想?李氏就這麼完了,完了!”老爺子非常激,手指抖著。
李斯不為所,強按下他的作,沉穩道:“爺爺,事已至此,后面會慢慢好起來的,您先養好要。”
老爺子安靜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護士趕過來,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重新扎上針。拉著李斯叮囑了一番,然后才離開。
人走后,老爺子拍了拍床鋪,道:“你坐下,我有件事想問你。”
聞言,李斯拉一把椅子坐下,靜靜等著。他大概已經猜到老爺子想問什麼,可是原委到底怎麼樣?
他眼底劃過一抹寒。
果不其然,老爺子看著他的眼睛,問:“小斯,你說實話,這次的事到底怎麼回事?”傅家那小子,不會只因為一件事,就把事做的這樣絕。
所以肯定還有其他事惹怒了他。
握著手,李斯回視他,不閃不躲,一字一句打著預防針:“爺爺,我可以告訴你,但你答應我,不要太激,對你的病沒有好。”
老爺子臉一沉再沉,他就這麼看著面前優秀的孫子,瓣微。
“行,我不激。”他艱難地點了下頭。
明明心里已經知道答案了,可還是抱著那麼一僥幸。
對李父的教導,他虧欠了許多。孩子小的時候,他一直忙著家族事業,沒有時間教導,等到后面越來越叛逆,他想管教已經有心而力不足。再加上孩子越來越大,有自己的想法,想管也管不住了。
每每想到,他就特別的悔恨。家族事業是發展起來了,可后輩不行,就只能止步不前,甚至開始后退。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孫子,他將所有的虧欠,所有的護都轉移到孫子上。從小到大一直好好培養,將所有的力都花費在他的上,好在孩子沒有讓他失,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尤為驕傲。
他一瞬間看到了希,就等著孫子學歸來,將公司的所有事務給他。他相信孫子會帶著公司走的更長遠,沒想到這一連串的打擊,反而加速了公司的滅亡。
到頭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那個不孝兒。他一輩子的心毀于一旦,如何能不痛心。
李斯盯著短短一個晚上蒼老了十幾歲的老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真相往往是殘忍的,可明知道真相,卻還是不肯死心。
“爺爺,父親收買了對方公司的人,想要造證據,污蔑對方公司貪污賄,甚至洗假錢。”
老爺子子一,手慢慢的握拳。咬著牙:“接著說,他還做了些什麼?!”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不說清楚老爺子只會更加火大,李斯只能一邊做好準備,一邊繼續道:“原本這個計劃如果功了,自然是好的,可差就差在別人就等著他往里面鉆,早就挖好了。”
“對方倒打一耙,他之前準備好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李氏。這次,元氣大傷,只怕前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不過沒有直接宣布破產,后面還是有機會回來的。”
躺在床上的老人,氣急攻心,張著剛發出一個氣音,就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李斯連忙按了床頭的按鈕,剛剛離開沒多久的護士又趕了過來。一看床上的病人直接暈死了過去,李斯連忙讓出位置,讓檢查。
護士看一眼,拉開門去找醫生。剛剛從手室里推出來的人,又推進了手室。
“啪塔”一聲,上面的燈亮起來。
李斯靠在外面的墻壁上,面無表地盯著上方。
他說的只是一部分,其實他早就發現父親的計劃,但也只是看著,并沒有阻止。他知道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說到底還是為了權利,想要將他這個兒子拉下來,既然如此,那他就給他機會。
所以,他暗暗看著他父親派人,看著他的人與那邊的人接,看著他一步一步陷對方的陷阱,而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
如果不是他在最后關頭將證據毀去,只怕李氏早就沒了。
那個男人要是這麼好對付,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偏偏他那個父親,認為自己比所有人聰明,邊有聰明人提意見,他也不聽,只顧自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這不,翻了個大跟頭。
爺爺上說著嚴厲,到底是唯一的兒子,總也狠不下心來。相信這次的事之后,他應該能狠下心了吧。
李斯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每一筐每一件……
急促地高跟鞋聲從遠傳來,男人抬眼看過去,一抹高挑的影急匆匆的朝這邊奔來。
在他看去的同時,看見他。疾步朝他走來,看著亮著紅燈的手室,眼眶一紅。
心里微嘆口氣,李斯上頭,慢慢加重力道,最后干脆直接將人摟進懷里,細細安。
“沒事,沒事了。哥哥在呢,會沒事的,嗯。”
李靠在他肩頭,無助地點頭,泣不聲,不一會兒將他一邊肩頭浸。
在此期間,李斯一直聲安,一只手著后背。
等到平復下來,聲音著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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