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只差一指距離就能抹開花與真的皮,但在匕首落下的瞬間,周圍的空間驀然被鋒利的黑屏障切開,發生轉變。
何枝明明是面對花與真向前沖去。
但現在卻回到了原地,背對著花與真,對著霍尋靜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鏘!”
三把手刀憑空凝出,擋住何枝的全力一擊,不堪重負地碎末。
匕首尖端堪堪停在霍尋靜的皮表面。
沒有見。
還沒等何枝將懸起的心放下,又有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危險預從脊背竄上后腦。
淡金的偽仙力量被瞬間激發,形熠熠生輝的金屏障。
數百把襲來的手刀在金屏障中燃燒融化,如同下了一場金暴雨。
這是霍尋靜攻擊花與真用的技能,同樣在花與真的“陣”下,被瞬間轉移空間,變了攻擊自己人的武。
花與真則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眼神流可惜。
如果遇到一般人,就算這時沒有死在對方的技能之下,也會有暫時的遲疑和猜忌,懷疑是同伴對自己起了殺心。
但何枝和霍尋靜,他們連目都沒互,就已經默契地左右分開,兵分兩路再次向自己沖來。
何必。
“陣”已形,整個副本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花與真冷笑抬手,便有黑屏障從四面八方浮現,空間像是被切開的拼圖碎塊一樣錯開。
何枝和霍尋靜的攻擊再次落空,這次他們有了經驗,收手很快。
花與真瞇起眼睛,黑屏障立刻從半明的狀態變純黑墻壁。
就在他想揮手控制墻壁時,手腕卻猛地一痛。
瀕死的張疏狂忽然跳起,狠狠咬住他的手腕,像惡犬一般咬死不松開。
花與真怒火直沖天靈,另一只手抬起長槍,就要給個痛快。
但就在注意力被轉移的瞬間,頭頂傳來森冷的殺意。
花與真抬頭,看到一個緩緩旋轉的巨大法相正在天花板上,三面神態各異,卻都在惡狠狠地瞪著他。
理智上知道這是何枝的技能之一,但莫名的恐懼卻從心底升起。
花與真立刻切開自己周圍的空間,逃離原地。
慌忙之間,張疏狂被甩落在地,臉朝下趴著,不知生死。
法相出長舌探向張疏狂,試圖將救走。
但已經逃到另一邊的花與真豈能讓他們如意。
黑屏障連連閃,張疏狂周圍的空間被切開,倏然挪到花與真這里。
花與真目兇,舉起手中長槍,狠狠進張疏狂的。
“噗嗤”一聲。
迎接他的并不飛濺的,而是破碎飄零的黃符紙。
黃紙?
周虹的紙偶易形!
花與真立刻看向原來的地方,發現張疏狂依舊躺在原地,的邊圍繞著幾個黃紙小人,正在試圖將抬走。
而三面法相同樣留在原地,冷眼腥的偽仙面正正對著他,眼神挑釁且充滿嘲弄。
被耍了!
花與真在被激怒的狀態下向前邁了半步。
但僅僅邁了半步,就讓他覺到口一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發現一把閃著寒的黑匕首已經沒自己的心臟。
再抬眼,卻看到空的前方,多了一個撐傘的人。
幽藍傘面抬起,出何枝冰冷的臉龐,還有充滿恨意的紅眼睛。
匕首出,花與真抬手捂住流不止的傷口,下意識后退。
但后面卻好像出現了一堵嚴嚴實實的空氣墻,將他牢牢住。
這面“墻”散發著恐怖的死亡氣息,對他的大腦不停發出死亡恐嚇,讓他在絕對的恐懼下喪失最后一求生。
霍尋靜站在花與真的后,冷眼看他陷在瀕死領域中無法掙。
但這還不是全部。
何枝收起藍紙傘,將跪倒在地的花與真拎起。
直勾勾地盯著他,嚨不停滾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哽咽著開不了口。
只抬起手中匕首,狠狠扎進花與真的眼眶里!
匕首尖端在眼眶中旋轉,花與真不控制地哀嚎慘,他抬手試圖捂住另一只眼睛,但卻連同手掌被一同扎穿。
何枝的聲音冰冷而抖。
“這是張疏狂的。”
霍尋靜手按住花與真的肩膀,在撐著他的的同時,也不停輸出自己的治愈技能。
廢掉花與真的兩只眼睛,匕首又再次捅進他的心臟,一下、兩下……
“這是關憐會的。”
花與真的被捅了馬蜂窩,心臟被扎泥,但就算這樣,他也無法真正死去。
被割開的嚨,如破風箱般呼哧呼哧的響。
……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
何枝和霍尋靜聽不懂花與真在說什麼,但即使他們能聽懂,也不想聽。
何枝的報復結束,后退一步。
霍尋靜按在花與真肩膀上的手松開,“這是秦大龍和韓量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瀕死領域便從四面八方向著花與真。
花與真就像是被的蟲子一樣,變了一灘沫。
激烈的戰斗,腥的復仇,都同時結束了。
魏秋荷接住黃紙小人運過來的張疏狂,背在后。
剛剛開門,何枝和霍尋靜偽裝赤星人去對付花與真,魏秋荷則躲在門后伺機而。
幸好現在是機人,可以用掃描儀去觀察周圍的環境,順利發現躲在形傘下的這些黃紙小人。
不用想,黃紙小人是周虹留下的,傘則是藍境的。
幫大忙了。
魏秋荷到何枝和霍尋靜的邊,示意霍尋靜趕快治療。
同時問:“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何枝從沉默中回過神來,掏出一顆金珍珠遞給魏秋荷。
“我們先把關憐會他們、把他們帶好。然后去找孫羨木,看看他的記憶有沒有恢復。”
“等時間暫停效果結束,我們就一起……”
何枝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周圍忽然傳來“咔嚓咔嚓”的碎裂聲。
的目頓時變得警覺,而霍尋靜也迅速結束了對張疏狂的治療,舉目四。
四周的墻壁、頭頂的天花板,忽然浮現出黑屏障。
而這些黑屏障此刻正延出無數細不一的裂痕,裂痕之后,紅的芒出。
何枝忽然有了不好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