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有專門的慈善部門,每年都會撥出巨額款項,助力各類慈善行,可傅容瑾親自參與到救援行中,還是第一次。
蘇悅心中愈發忐忑,這才開始留意T國的地震救援進展,就在昨晚,T國再次發生了多起余震,最大的震級達到了7級。
T國面積不大,是個貧困國,前幾年剛和我國簽訂了經濟援助幫扶協議,此次地震,國派出了大量救援隊伍和資參與救援。
蘇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目死死地鎖在電視屏幕上。
畫面里,T國在余震的肆下搖搖墜,本就破舊不堪的建筑片片地倒塌,揚起的灰塵遮天蔽日。
城市已化作一片廢墟,滿目瘡痍。汽車被倒塌的建筑掩埋,只出扭曲的車。
電線桿東倒西歪,電線像蜘蛛網般散落一地,時不時閃爍著電火花。
因為貧困,許多民眾缺乏地震防護知識,震區哭聲、喊聲織,場面混得讓人揪心。
想到傅容瑾此刻正這片危險之地,蘇悅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
抖著給傅容瑾的助理打電話,電話通的那一刻,心里燃起一希。
可聽完助理的話,心又陷到巨大的恐慌中。
助理說,這次救援他沒參加,傅容瑾是臨時決定去的,邊只帶了慈善部門的兩位經理和保鏢,常浩也跟著去了。
但是從昨晚,他們的通訊就全部斷了,至今無法聯系上。
蘇悅的手機 “啪” 地砸在沙發上。
窗外,雨已經停了,可還在云層中,黑的一片。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傅容瑾危險之中的畫面。
蘇悅不敢再往下想,又急忙給常浩,尚桉打電話,能想到的人全部聯系了一遍,但回應都是無法接通。
又和顧衍之聯系,想問他有沒有其他醫護人員的消息。
顧衍之接到電話,語氣沉重:“蘇悅,整個醫療隊全部失聯了,我們也正在等消息,你別急,我馬上就回來了,等我過來再說。”
掛了電話,顧衍之不放心,讓蘇墨盡快去看著點蘇悅。
蘇墨沒耽誤,回到家里一看,蘇悅正蜷在沙發角落,一遍又一遍撥打著傅容瑾的電話。
他快步上前,將蘇悅抱在懷里,聲安:“學妹,你別急,我已經讓我的人去T國了,一有消息他們會立即回復的。”
蘇悅在蘇墨懷中微微抖,淚的睫不停,雙眼依舊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仿佛這樣就能讓傅容瑾的電話突然接通。
聲音帶著哭腔,喃喃自語:“學長,傅容瑾會不會出事?他這次怎麼會親自過去?”
蘇墨輕輕拍著的后背,試圖安:“學妹,傅容瑾不會有事的,他做事向來有分寸,肯定能保護好自己。”
話雖如此,蘇墨心里也十分擔憂,眼神不自覺出一焦慮。
蘇悅點點頭,拿著手機又繼續不停撥打電話,蘇墨沒阻止,也許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稍微安心些。
沒過多久,顧衍之就趕到了。看到蘇悅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坐到蘇悅旁,低聲說道:“我們一起等消息,別自己嚇自己。”
蘇悅抬頭,眼中閃過一無助,握住顧衍之的手,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顧醫生,你能不能托托關系找找他?”
顧衍之沉默片刻,“好。”
他起,走到臺打了幾個電話。
不知過了多久,顧衍之終于結束通話,從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臉異常凝重,蘇悅見狀,心猛地一沉,剛燃起的一希瞬間熄滅。
顧衍之在蘇悅邊坐下,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我聯系了方人員,他們答應幫忙留意傅容瑾的消息。但目前震區況非常復雜,通訊和通都到了嚴重影響,搜尋工作難度極大,暫時還沒有確切消息。”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長,蘇悅的心如同被懸在半空,既盼又怕。
咬著角,指甲深深嵌掌心,卻渾然不覺。
蘇墨和顧衍之對視一眼,默契地守在邊,兩人一天下來,也不知打了多個電話,聯系了多人,可是那樣慌的城市,想找到一個人,也的確很困難。
蘇悅守在電視前,眼神盯著屏幕上的滾新聞,生怕錯過任何關于震區的消息。
屏幕上不斷更新的畫面和數據,每一幀都牽著的心弦。
蘇墨做好了吃的,蘇悅沒胃口,什麼都吃不下。
顧衍之皺了皺眉,沒勸,可直到下午都未進一口食時,也忍不住冷聲說道:
“不吃就算了,蘇墨,以后別做了,心里只有傅容瑾一個人,傅容瑾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倒好,先把自己拖垮了,等傅容瑾回來心疼吧。”
蘇悅怒瞪著他。
顧衍之迎著蘇悅憤怒的目,毫沒有收斂,語氣愈發嚴肅:
“瞪我干什麼?你要不吃,儲存的肝糖原會在數小時消耗殆盡,開始分解脂肪供能。之后產生酮,會引發酮癥,沒有水分補充,腎臟無法正常代謝,尿濃,增加腎結石和尿路染的風險,還有心臟......”
“我吃。”
蘇悅打斷了他的話。
蘇墨見狀,瞥了顧衍之一眼,急忙將碗里的飯放到蘇悅手里。
蘇悅機械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口飯,小口吃了起來。
晚上,傅容瑾和傅氏其他人依舊沒任何消息,傅氏以及京市幾大財閥開始聯手全力搜尋,調一切可用資源,甚至用了無人機和衛星定位。
林敏怡也過來陪著蘇悅一起等消息,蘇悅靠在懷里,輕聲問道:“敏怡,你說他為什麼要親自過去呢?”
林敏怡輕輕搖了搖頭,也說不出來。在看來,傅容瑾的確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這次的舉實在讓人費解。
顧衍之站在臺,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頭的人不停說著什麼,眼眸卻是落在蘇悅上,深邃而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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