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憶云微笑著回應:“是啊,外頭冷,等回家咱們再慢慢說。”
此時已快到下午四點,太漸漸西斜,室外的溫度開始下降,寒意漸濃。
他們今天是第一次去房屋設計公司,沒經驗。
房子裝修好就是要住一輩子的,各得小心。
所以他們決定多看幾家,對比之后再選擇。
沈清寧既然把這事兒給了爸媽,自然不會多干涉,讓他們看著辦。
反正這邊房子住的特別舒服,不急著搬。
第二日,小田神慌張,腳步匆匆地闖進了沈清寧的辦公室。
大口著氣說:“沈總,季總帶著季漫漫站在公司外邊,說是要見您呢!”
沈清寧從今天上班就一直忙,到現在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聽到小田的話,這才猛地想起昨天和季漫漫打的那個賭。
當時,還暗自揣測季川會替季漫漫找借口,將賭約敷衍過去,沒想今天季川竟真帶著人來了,還特意挑在中午吃飯的當口。
這個時間點,公司進出的人正多,他選在這個時候,要麼是真心實意來履行承諾,要麼就是另有所圖。
不管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要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五分鐘后到。”
語氣平靜,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沈清寧正和一位重要的作者說新書的事。
對來說,事業是重中之重,任何事都不能耽誤。
小田臉上閃過一猶豫,神糾結,稍作沉默后,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沈總,季總在樓下吸引了好多人圍觀,我瞧著他來者不善,要不我保安把他攆走?”
沈清寧一邊低頭給作者回消息,一邊不假思索地說道:“不用,既然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這事兒了,我更不能窩在公司里當頭烏。你先去告訴季川我在忙,稍等會兒我就下去見他。”
心里清楚,事已經鬧大,自己若不面,難免遭人詬病。
小田聽后,暗自思忖,遇事逃避確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于是重重地點點頭:“好的沈總,我這就下去。”
說罷,轉快步離開。
沈清寧則趕忙繼續給作者回復消息,這位作者是別家網站的大佬,在業界聲名赫赫,對來說,無疑是財神爺一般的存在,所以無論如何都得牢牢抓住。
小田匆匆趕到樓下,便瞧見季漫漫正噘著,滿臉埋怨地沖著季川發牢。
“我早說了,咱們兒不用過來,你看看,到現在沈清寧還沒下來,人家兒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現在周圍這麼多人盯著,真是丟死人了!”
季川面沉郁,聲音低沉有力:“答應了的事兒就得做到,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養。”
季漫漫站在季川側,往后退了約莫五十公分遠的位置,悄悄抬起頭,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你說得倒是輕巧,可你這是拿我的尊嚴來維護你的素養,丟的是我的面子好不好?”都到這節骨眼兒上了,季漫漫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
季川回頭,面帶不悅地看向。
季漫漫剛好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只覺心臟猛地一,寒意順著脊梁骨直往上躥。
這時,眼角余瞥見小田走過來,頓時如遇救星,連忙喊道:“季川,沈清寧的助理來了。”
聽到季漫漫的話,季川這才轉過頭,再看向小田時,臉上瞬間換上了和善的笑容。
他微微側,往小田后瞧了一眼,問道:“田助理,你們沈總呢?怎麼沒和你一塊兒下來?”
小田角上揚,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禮貌地回應道:“季總,我們沈總手頭有點特別重要的事要理,大約五分鐘后就會下來。”
季漫漫在小田話音剛落,便接著嘲諷道:“切,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這分明就是擺譜。弟弟,你可不能就這麼被欺負了啊。”
小田見狀,自然不愿看著沈清寧被無端誤解,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季川說道:“我樂意被欺負,能被欺負那是我的榮幸。”
聽到這話,小田當場愣住,心中暗自驚嘆:終于正式進追妻火葬場的戲碼了,這盛世如我所愿吶。
季漫漫也沒想到,一向嚴厲高冷的弟弟竟能說出這種“狗”的話。
嫌棄地說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能不能要點臉?”
季川面如常,一臉嚴肅,心不跳臉不紅地說道:“我喜歡沈清寧,想把重新追回來,這有什麼錯?”
“我去!沒想到季總還是個純戰神。”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發出驚嘆。
小田在心底暗自腹誹:“去他的純戰神,如果這些人知道他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兒,估計就說不出這種話了。”
接著,人群里又傳來陣陣贊嘆。
“季總是真有擔當的真男人,我們支持你!”
“對,季氏有這樣的總裁,以后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小田著這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無奈地暗自搖頭,心里想著:啥都不清楚,瞎支持個啥勁兒啊。
沈清寧從公司樓里走出來,便清晰地聽到了那些支持季川的話。
微微瞇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難不季川想利用輿論來迫自己就范?想復婚,門兒都沒有,除非自己腦子壞掉,放著太平日子不過,去他們季家找不痛快。
沈清寧抬朝著季川等人走去,臉上帶著一副公事公辦的神,語氣冷淡地問道:“季總,您今天過來是?”
季川一看到沈清寧,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快走兩步,在前站定,語氣中帶著一討好,連忙回答道:“我昨天答應你的,今天特意帶我姐來履行賭約。”
“你原來是帶你姐來履行昨天的賭約。”
沈清寧又重復了一遍,聲音雖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得讓所有人知道季川這樣做不是的,是他自愿。
沈清寧接著說道:“我公司很忙,如果要履行賭約,還請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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