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從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
沈知念出個一言難盡的表。
他喜歡這種調調的?
接著,又聽到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你好好說話。”
廳。
程楚驍在接程安樂的視頻電話。
程安樂撇撇小,“哥哥,你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嘛?只是一個聚會趴而已。”
見撒策略不奏效,只能之以,曉之以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不是真的不近,之前我還看到你讓沈知念住在你公寓里呢。”
房間。
沈知念聽到了開頭,反應過來他是在跟他妹妹程安樂聊電話,于是準備先轉回去待會兒,等他們結束之后再出來。
但下一秒,就聽到自己的名字。
然后:?
程安樂的話還在繼續:
“你是不是對沈知念有點意思?”
“但是那個前男友蕭鶴川從國外回來了,他們大學時期好了三年,蕭鶴川這次回國就是沖著來的,之后兩個人還要朝夕相拍戲,很容易舊復燃的。”
“你知道劇組夫妻吧?就是太過戲之后男主會對彼此產生愫,他們之前本來就在一起過,這很難不和好吧?”
“而且我不喜歡沈知念,也不希當我嫂子,我們以后肯定會有矛盾,你到時候向著誰?”
“就算再喜歡蕭鶴川,當初蕭鶴川可是有朋友的,也不能直接搶啊,足別人這種事真的很不道德,”
“我那段時間天天看到寧雨以淚洗面,失了魂一樣,好可憐,我想這要是我,我估計我肯定發瘋,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好在一起。”
程安樂說到這里,想起自己最近在追的那種特別火的短劇,好像在流行什麼……男主為做三,強制、拉拉的。
又想到一種可能:“哥,如果沈知念和蕭鶴川和好了,你不會再把人搶回來吧?”
不過看著視頻里哥一本正經又嚴肅冷漠的臉,又立馬否定,“我開玩笑的,你絕對不會。”
“哥?”
程楚驍目微沉。
耳邊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但是腦中卻映出之前,慈善晚宴那晚,在他背上哭得不上氣,還甕聲甕氣地跟他說。
“程楚驍。”
“我從來沒有破壞過別人的,也從不喜歡跟別人搶任何東西。”
“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
“但你要相信我。”
回過神。
“事……”他拿起手機,去一旁倒水,路過走廊時,看到那有站著一抹小的影。
話未說完,他聲音頓住,怔了一下,先跟道:“醒了。”
他用下示意了一下餐廳的方向,“去吃早餐。”
沈知念了門把,點頭,從房間里出來。
他們應該還在通話,沒說什麼,先去了餐廳。
走進去之前,還聽到程安樂在問:“誰啊?”
程楚驍低眸看向視頻里的程安樂,“你覺得呢?”
程安樂原本沒往那想,見他如此說,大腦跟著麻了一下,尷尬地原地找頭。
大早上的能和哥在一個房間里,剛醒過來,哥還給準備了早餐。
沈知念——
救命——
其實很跟人講這件事,這次是涉及哥的大事,提醒一番,哪想他們現在會在一起。
麻了麻了。
幸好哥不婚,不然沈知念要真了嫂子,不知道每次見到會有多尷尬。
程楚驍將手機放到一旁,倒了杯溫水,提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他說:“掛了。”
餐廳。
沈知念靠在一旁,腦中響起程安樂的話。
在京大有關于和蕭鶴川的流言知曉,解釋過,但并沒有用,沒想到如今越傳越離譜。
和蕭鶴川好了三年?
和蕭鶴川從未在一起過。
和蕭鶴川大一因為一起主持晚會相識,心是大二下學期那年。
那次恰好到蕭鶴川在籃球場打籃球,當時被那個在籃球場上肆意奔跑、作練流暢的男生吸引,后來才制造各種機會出現在他面前。
可蕭鶴川和寧雨大一下學期就分手了。
寧雨天天以淚洗面又是怎麼回事?
垂眸,皺了皺眉頭。
在沒有任何影響力的時候,澄清的效果似乎微乎其微。
聽到外面似乎沒有聲音了,推開門出去,去拿了自己的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
門已經被換掉了。
洗了個澡后,給黎清打了通電話。
“《心》這部戲計劃拍三個月,后面我休息一下可以進新的劇組,這段時間如果有合適我的劇本,清姐,你記得發我郵箱里。”
黎清:“好。”
黎清:“對了,我記得你對畫漫畫特別興趣,有個S級的資源劇需要畫畫進劇里,但暫時沒有找到符合制片人心意的畫手,你要不要試試?可以提高知名度。”
沈知念眼睛一亮。
最近《炙難消》停了后一直手,但撿起來又怕回憶起之前,又暫時太忙沒有開別的坑的想法。
這倒是……不錯的。
“好啊,人設背景故事和場景圖要求發我一下吧。”
“好。”
出門換了部手機,登錄好微信后,收到了程楚驍的消息。
【190六塊腹品好脾氣差高冷男】:讓蕭鶴川理好他的爛桃花。
一開始懵了下,反應了幾秒才想到他說的是昨晚的事。
所以這事兒,是沖蕭鶴川去的。
…………
蕭鶴川在醫院養傷一周,封鎖了消息,外界只知他生病了在劇組請了假。
找人查了那晚的事,得知始作俑者是誰時,男人面一陣青一陣白。
出院后,蕭鶴川問了寧雨的位置,直接去了片場。
把人帶進了化妝間里。
他深呼吸幾口氣,試想了一遍如果那晚他沒有去找沈知念,在房間和寧雨獨,那麼這件事的后果——
他閉了閉眼,不想多說:“你自己退出劇組,不要再參與接下來的拍攝,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
寧雨攥了攥手指,面白了一層,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問他:“如果我不呢?”
蕭鶴川轉過,俊容鋪著層戾,“寧雨,我不想和你鬧得太難看,你自己退,若是讓我來,你面臨的后果就不止是賠點錢那麼簡單了。”
寧雨看著他疾言厲的模樣,心頭突地一跳。
印象里,這個男人從未這樣對待過。
“你那天晚上,去找沈知念了是嗎?”
他沒回答,但是已經有了答案。
指尖掐進手心里,又問:“你和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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