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丞覺得傅斯言有點多此一舉。
因為在他看來,沈輕紓現在恨死了傅斯言,如果真是懷孕了,就目前兩人這個狀態,沈輕紓肯定不會留下孩子!
但傅斯言就是固執的非要查個徹底。
秦硯丞怕他為了這事兒再次發瘋,只好替傅斯言跑一趟。
院長辦公室。
秦硯丞將傅斯言的意思轉達給周清澤。
周清澤聽完,淡淡挑眉,“傅斯言對這位沈小姐似乎上心?”
秦硯丞眼皮一跳,“這個你可以親自去問傅斯言,他這人悶葫蘆一個,和我認識這麼多年,對我也沒說過幾句心里話。”
“確實,我其實一直都不太滿意他這個妹婿的,但小初喜歡,我這個當大哥的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秦硯丞:“……”巧了不是,你那位妹婿對你也不太滿意!
周清澤沒再多言,直接撥通技部的線,“稍后秦醫生過去,你幫他查點資料。”
掛了電話,他看向秦硯丞,“幫我轉告傅斯言,他又欠了我一個人。”
秦硯丞角搐,“好。”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秦硯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笑面虎!
辦公室,周清澤打開屜,從屜里拿出一份病歷。
那是一份最真實的病歷。
就診者一欄亦寫著沈輕紓。
周清澤點燃一煙,了幾口后才拿起手機,撥通周瑜初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那頭傳來周瑜初溫的聲音:“大哥。”
“小初,傅斯言出車禍了。”
“車禍!”電話那頭周瑜初聲音十分焦急,“他好好的怎麼會出車禍?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周清澤哄著,“你別著急,送醫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大哥,你把他病房號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好。”
掛了電話,周清澤把傅斯言的病房號發給周瑜初。
發完后,他放下手機,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框眼鏡。
鏡片下那雙褐瞳森冷戾,“傅斯言,你最好是不要辜負小初,否則……”
男人的手指一掃,推開桌上沈輕紓的病歷,亮出底下另一份資料。
那是一份人事資料。
資料上著一張一寸照片。
照片里,喬星佳杏眸明亮,笑起來角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乖的孩。”周清澤勾,手中的煙頭直接在照片上。
空氣中一焦味彌漫開來,男人森詭異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幽幽響起:“可惜了,只能先從你開始了。”
-
周瑜初趕到病房時,傅斯言正在接電話。
看到周瑜初來了,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繼續搜查,擴大范圍。”
話落,他掛斷電話。
“斯言。”周瑜初走到床邊,看著他,眼睛瞬間就紅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得這麼嚴重,我快嚇死了……”
“意外。”傅斯言聲音低沉,語氣冷淡,“你怎麼知道的?”
“我大哥給我打電話的。”周瑜初低著頭小聲泣,“你也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說,要不是我大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傅斯言沒看,也沒有回應的話。
周瑜初眼淚的作一頓,約能覺到傅思宇的心好像不太好。
說:“我請了假,你住院這幾天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不用。”傅斯言直接拒絕,“我傷的事不要讓思宇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多陪陪他。”
“那你怎麼辦?你傷這樣沒有一個人照顧怎麼行?”
“醫院有醫生和護士,邵青也會給我請護工。”
傅斯言語氣強,周瑜初只好了眼淚,點頭說好。
“醫院人多眼雜,你回去吧。”傅斯言閉上眼,了眉心,語氣著幾分疲倦,“我要休息了。”
“知道了。”周瑜初強忍著心中的不甘,委屈地點點頭,拿上包,三步一回頭地走出了病房。
待病房門關上,傅斯言才睜開眼。
他著窗外,眸郁。
-
周瑜初在半路遇到了秦硯丞。
“硯丞。”周瑜初喚他。
秦硯丞走過來,和打了聲招呼,問:“看過傅斯言了?”
“嗯。”周瑜初點點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打采的。
秦硯丞皺眉,“怎麼了?”
“斯言看上去心似乎不太好。”周瑜初看著秦硯丞,語氣擔憂,“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發生了點事。
但這事……秦硯丞可不敢跟周瑜初說!
他抿了抿,只說:“了傷難,心難免會有些煩躁,你別多想,他休息幾天就好了。”
聞言,周瑜初點點頭。
“那這幾天就麻煩你多費心看著他,我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他,但他惦記著思宇,讓我在家多陪陪思宇。”
“可我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他,你知道的,斯言就是個工作狂,剛剛我到病房的時候,他還在打電話,大概也是工作上的事,實在讓人頭疼。”
秦硯丞聽說這麼多,心里并未有多。
如今知道沈輕紓才是和傅斯言婚五年的合法傅太太,秦硯丞再看周瑜初,心里總覺怪怪的。
他淡聲回應:“好,我會勸他多注意休息的,你放寬心吧。”
周瑜初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秦硯丞淡淡一笑,“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走了。”
和周瑜初道別后,秦硯丞直接去找傅斯言。
卻不知,在他轉后,周瑜初又折返回來,悄悄跟上他。
秦硯丞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門外,周瑜初頓步。
“查過了,病歷應該沒有問題,但萬事不敢說絕對。”秦硯丞走到病床邊說道。
傅斯言沉著臉,不說話。
秦硯丞嘆了聲氣,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來,“我剛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周瑜初。”
傅斯言瞥他一眼。
“傅斯言,我們認識也十幾年了吧,不是我說你,你連對我,都不能說一句心話嗎?”
傅斯言隨手拿起一本雜志,翻開。
秦硯丞搶過他的雜志丟在一旁桌上,“給我裝聾作啞的,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該把你今天在沈輕紓面前發瘋的樣子給錄下來!”
傅斯言了眉心,聲音低沉,“你覺得會懷孕嗎?”
“我覺得有什麼用?”秦硯丞翻了個白眼,“和婚五年的人又不是我,正在和談離婚的人也不是我!”
傅斯言勾,似笑非笑,“是啊,是恨我的。”
“不該恨你嗎?”秦硯丞看著傅斯言,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都不認識傅斯言了。
“傅斯言,我其實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你和周瑜初在國外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斯言皺了下眉,看向秦硯丞,“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總覺得你從國外回來后,整個人都變迷了?我現在啊跟你聊個天都要不停的猜!最郁悶的是,我這猜對還是猜錯,你都不會給個反饋!”
“你就是太閑。”傅斯言冷淡打擊,“也快三十歲的人了,實在閑得慌,就去相親吧。”
“……”秦硯丞閉了閉眼,深呼吸,忍著口罵人的沖!
他看著傅斯言,勾皮笑不笑地說:“我說真的兄弟,沈輕紓那邊……你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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