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半夜是被醒的,暈頭轉向的坐起,想到什麼忙邊的位子,到陸卿卿也就放心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去外面小客廳喝水了。
喝了水,便躺到了客廳地板上。
夜很深很黑,也有些冷,突然很想給沈淮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
打過去了,對方很快接聽。
“怎麼了?”他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宋想開口但先打了個酒嗝,“我,嗝,想,你……”
對面靜了一下,“我會盡快回家。”
“我想跟你說……”
“什麼?”
“我能養一只狗嗎?”
“你是問我,我能給你的狗鏟屎,對嗎?”
“啊?”
其實只是想問他同不同意。
小的時候,家里就養了一只狗,養了十二年,在上高一那年死了。后來就一直想著再養一條,可江云崢不喜歡狗,不讓養。
“好,我會給它洗澡,梳,鏟屎,喂狗糧,只要你喜歡就好。”
宋眼睛一熱,有點想哭了。
“你真好。”
“乖,繼續睡吧。”
“嗯,我等你回家。”
會議室里,各個部門的主管屏住呼吸,等著沈總接完電話。
剛被沈總深靈魂連番拷問過的技部主管,聽著這溫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哭。人和人是怎麼形這麼巨大的差距的,他也想被沈總溫的對待,哪怕是溫的說一句:滾。
對,他想逃離這里!
其他人和他想法也差不多,全都在猜電話那頭到底是哪尊神仙,竟殺人不眨眼的沈總這般放低姿態,還給狗鏟屎?
倒反天罡了簡直!
掛斷電話,沈淮笑意立時一收,看向下面的人:“這種笑掉牙的方案就是你們幾個部門聯和制定出來的?我要不要給你們放一天假去腦科檢查一下?”
第三天,宋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看了一眼還睡著的陸卿卿,然后披上睡下樓開門了。來的是兩個保潔,地磚鋪好了,需要全方面打掃一下。
讓兩個保潔阿姨先在樓下打掃,則上樓醒了陸卿卿。
“我今天要去買家,你和我一起去嗎?”
陸卿卿掙扎了一下又躺了回去,“我頭疼,我要睡覺。”
“今天要安裝柜子,可能會很吵。”又道。
陸卿卿翻了個,“只要不把這張床拆掉,我絕不下床。”
宋笑,“那我先給你訂個早餐,記得一定要吃。”
“唔,好。”
宋換好服,剛要出門的時候,聽到手機響了一下,拿開看是備注為‘二哈’的人發來的信息。
二哈?誰啊?
點開看,見是一個地點和時間,下面還有一句:薛導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也不喜歡奉承結,謹記這兩點。
宋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誰來,榮璽,他說加微信,就同意了,然后當著他的面備注了‘二哈’。
回到屋里,宋再次醒陸卿卿,給看信息。
陸卿卿也懵了一會兒,然后尖出聲。
“宋,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別高興太早,先去試鏡吧。”
這一下陸卿卿有神了,樂顛顛去洗手間洗漱,但一照鏡子嗷嗷了一聲。
“我這一頭火!”
肯定不能這樣去試鏡,宋忙陪著去染了個黑發,然后給了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快一點,快遲到了。”
等目送出租車走遠了,宋才松了口氣。
坐地鐵去家居商場,猛然想到昨晚好像起來過一次去喝水,然后,然后跟誰打了個電話。
想到什麼,忙看通話記錄。
果然,打給沈淮了。
說,想養條狗?他說他愿意給狗鏟屎?
宋捂住,都干了什麼!
下午的時候,陸卿卿興的給打來電話,說試鏡功了,雖然只是一個小配角,連番位都談不上,但終于有工作了。
“我現在去天云娛樂,等我好消息。”
“好。”
選定好家,宋坐地鐵回家的時候,趙敏給發語音,讓趕上網看熱鬧。上網看熱搜,往下拉了拉,然后看到溫書渝試鏡薛導新戲被拒,哭著上電梯的視頻。
陸卿卿選上了,但溫書渝被拒了。
不懂演戲這些事,更沒有興趣看溫書渝的熱鬧,看了一眼也就退出來。
回到別墅,經過江云崢別墅前時,見他和溫書渝正好下車。
溫書渝眼睛還是紅的,看到后,臉沉了沉,然后徑直回去了。
“你和榮璽認識?”江云崢問。
對于這種純沒事找事的,懶得搭理,繼續往家里走。
“榮璽邊鶯鶯燕燕無數,他不過是看你新鮮而已!”
見宋不理他,江云崢生氣的上前一把抓住胳膊。
“你不會真以為他能看上你吧?”
宋用力甩開他的手,“江云崢,拜托你別總纏著我!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做什麼, 結什麼人,你管不著!”
江云崢氣急了,一把將宋推到墻上,同時他也了過來。
“江云崢!”宋怒喝一聲。
江云崢盯著宋的臉,在看到眼里的防備和厭惡后,他神僵了一僵。
“你,你剛和我分手,便急著找下一家?”
“放開我!”宋用力推江云崢。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那麼缺男人?”
“混蛋!”
“你一個二手貨,還想往榮家人床上爬,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終于掙開,一掌甩給了江云崢。
“我竟然會喜歡你這種敗類八年,我真是眼瞎了!”
說完,宋快步走到家門口,剛要輸碼,江云崢追過來又扯住了胳膊。
他一臉怒火,狠狠瞪著。
“你打我,宋,你敢打我!”
“你要再不放開我,我可就報警了!”
“書渝被拒了,我知道是你在搗鬼,這一次我只給你一個警告,要是還有下一次,我饒不了你!”
“那我可真了不起,不過你跟我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不如讓多磨磨演技!”
“宋!”
“別在我家門口大喊大的,鄰居們不知道還以為我家養了條瘋狗呢!”
江云崢怒瞪著,也怒瞪著江云崢。
這時,溫書渝出現在幾步遠的地方,喊了一聲:“你們倆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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