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轎車行駛在街道上。
車,陳巍旁坐著一位形、穿著打扮與他毫無二致的中年男人。
兩人并肩而坐,乍一看,簡直如同雙胞胎。
若不是仔細端詳面部廓,本無法分辨出誰才是真正的陳巍。
“老田,盯點,千萬不能出岔子。”
陳巍低聲音,對駕駛座上的司機說道。
他目警惕地過車窗,掃視著車外每一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他心里清楚,自從與顧清等人撕破臉皮,自己的一舉一都極可能被對方的眼線盯著。
稍有不慎,全盤皆輸。
司機老田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目直視著前方,沉穩回應:“陳總,您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轎車在夜里平穩前行,很快抵達一家燈火通明的飯店。
飯店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正是適合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就這兒吧。”
陳巍低聲吩咐道。
車子緩緩停下,旁的中年男人朝他微微頷首,接著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
作自然流暢,活就是陳巍平日里的模樣。
他頭上還戴著一頂黑禮帽,恰到好地遮擋住部分面容。
著黑花紋套裝,角隨著下車的作微微飄,脖子上同樣吊著一條佛像項鏈,與陳巍的穿著打扮分毫不差。
男人下車后,微微側,佯裝整理服,看似不經意地朝四周掃了一眼。
隨后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飯店大門走去,影很快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轎車隨即啟,在街道上兜了個大圈,駛向附近的停車場。
停車場燈昏暗,車輛雜停放,宛如一座迷宮。
老田駕駛著轎車,在中間靈活地穿梭,七拐八拐,最終停在一被幾輛車遮擋的蔽角落。
老田將腦袋偏向后座,輕聲提醒道:“陳總,到了。”
陳巍迅速推開車門,貓著腰,盡量避開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從一個鮮為人知的出口快步走出。
此時,一輛略顯破舊的面包車早已在出口靜靜等候。
陳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面包車彌漫著一陳舊的氣息,線昏暗,僅有的幾縷亮從車窗隙中進來,在車投下斑駁的影。
“去城郊那個會所。”
陳巍嗓音低沉,朝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司機得令,發引擎,調轉方向朝前駛去。
面包車最終停靠在城郊一稍顯偏僻的會所外。
會所匿于一片昏暗的街區,周邊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芒,不怎麼引人注意。
陳巍推開車門,目警惕地掃向四周,刻意避開前方人流較大的主口,側朝著會所的后門快步走去。
后門,一個形魁梧的保安站在那里,眼神在陳巍上快速打量一番后,微微頷首,默默為他打開了門。
陳巍快步進,沿著一條狹窄昏暗的走廊前行。
走到一扇雕花門前,他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傳來一聲低沉的“進來”。
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
包廂,燈和而曖昧,猩紅的沙發、深的地毯,彰顯著奢華與。
達倫正悠然地坐在沙發上,里叼著一雪茄,裊裊青煙在他頭頂盤旋繚繞。
“陳總,您可算來了。”
達倫笑著站起,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泛黃的牙齒在燈下若若現。
他著一件花里胡哨的襯衫,領口敞開,出前濃的,手上戴著幾枚夸張的戒指,在燈下閃爍著刺眼的芒。
“達倫,讓你久等了。”
陳巍出一笑容,走上前去與達倫握手。
兩人的手相握,看似熱,實則眼神鋒時,眼底盡是算計。
“陳總,您太客氣了。
來,先坐,喝杯酒。”
達倫一邊說著,一邊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為陳巍倒了一杯。
陳巍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在包廂四打量著:“達倫,你這地方倒是會選,夠蔽。”
“哈哈,干咱們這行,蔽是最重要的。
陳總您這麼謹慎,肯定也明白這道理。”
達倫大笑著,重新坐回沙發,翹起了二郎。
陳巍輕輕點頭,應和道:“當然,都是做生意的,蔽就是保命符,我自然理解。”
達倫咧開,出那口被煙熏得發黃的牙齒,笑道:“陳總是大忙人,咱就別浪費時間在這些客套話上了。
您先驗驗貨吧。”
語畢,他重重地拍了兩下手,包廂一側的門隨即被推開,兩個形壯碩的手下抬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魚貫而。
他們腳步沉穩,將箱子輕輕放在陳巍面前,作練地打開箱蓋。
陳巍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走到箱子旁。
他微微俯,眼睛盯著箱子里的貨,眼神中出審視與專業。
看了會兒,他又出手,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撮,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鼻翼微微,仔細辨別著其中的氣味。
隨后,他又拿起一旁的小型檢測工,進行了一番細致的檢測。
片刻,陳巍直起子,滿意地點點頭,臉上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嗯,都很純,是好貨。”
達倫見狀,笑得愈發得意,臉上的都跟著抖起來:“那是自然,這些可都是剛到手的新貨,在市面上賣得相當不錯。
陳總您一說要,我立馬就給您留著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拿起雪茄,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個濃的煙圈。
達倫又抬手朝另外幾個箱子指了指,說道:“陳總,您再瞧瞧這幾箱的件,那可都是品中的品,保管讓您更加滿意。”
陳巍聞言,微微蹙了蹙眉,眼神中閃過一狐疑。
他依言走到那幾個箱子旁,彎下腰,出手探箱中。
指尖到箱品的瞬間,他輕輕挲了一下,眼里帶著難以察覺的興:“這些可都是很難弄到的,沒花功夫吧?”
達倫抖了抖手里雪茄的煙灰,眼底深藏著讓人難以捉的明:“陳總,您這眼可真毒辣。
為了搞到這些,我們確實用了不人脈,前前后后折騰了點時間。
不過只要您滿意,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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