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硯頓住腳步,視線在蘇寧煙臉上停留幾秒。
“蘇寧煙,你怎麼在這里?”
他的語調和稱呼都有種淡淡的疏離,不是很明顯,但蘇寧煙卻能察覺到。
沒在意,笑著說:“我剛才在評委席上,你沒看見我嗎?”
謝承硯:“不好意思,沒太注意。”
蘇寧煙打趣道:“可能你的目都在作品上,才沒看見我,咱們好久沒見,我還怕你認不出我。”
出于紳士風度,謝承硯很有禮貌地說:“不會,你在國外很有知名度,我有時會看見你的新聞,這次回國是有工作?”
蘇寧煙嘆了口氣:“算是吧,我打算回國發展,現在國外不好混呢。”
謝承硯點點頭,沒再說話,似乎對的工作并不關心,剛才只是出于禮貌而隨口找的話題。
蘇寧煙見狀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我聽說你在國的生意做得比國外還厲害,我回來發展,你可得多多關照我啊。”
謝承硯:“我暫時對娛樂行業沒有過多涉足,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給你介紹別人。”
他的態度里滿是疏離。
不像老朋友見面,而是在路上偶然到的陌生人。
雖然心里極其不舒服,但蘇寧煙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那多謝你。”依舊保持著得的微笑:“承硯哥,我們這麼久沒見,這次我回來有空一起吃飯聚聚吧。”
謝承硯有些不耐,趕著要去找喬以棠。
他裝作不經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隨口敷衍道:“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時間。”
這作明顯是趕時間,蘇寧煙看出他想走,趕努力找話題,視線盯住謝承硯的手表。
“這塊腕表不像你的風格,我記得這個牌子好像價位不高,怎麼突然喜歡這樣的了?”
謝承硯垂目看向手腕,很輕地笑了一聲:“這塊表在我這里是無價的。”
“哦?”蘇寧煙一愣,見謝承硯有想繼續通的意思,裝出興趣的樣子:“是有什麼說法嗎?”
謝承硯漫不經心地舉舉手腕,另一只手的拇指在表盤上了一下。
“這是我太太送我的。”
他的視線沒從手表上離開,目和下來,有種在看人的深。
他說完頓了頓,又加重嗓音:“生日禮。”
蘇寧煙聽出來謝承硯是在炫耀,臉上的笑意僵住,暗暗后悔不該問這塊表。
咬住舌尖,用痛讓自己僵的面部表重新盈起來,繼續溫婉地笑。
“原來你結婚了,恭喜啊。”
蘇寧煙恢復剛才的笑容,沒讓謝承硯察覺出任何異樣。
謝承硯:“謝謝。”
蘇寧煙又道:“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過生日,看來你太太是個很不錯的人。”
謝承硯“嗯”了一聲,說了這麼多他實在不耐,只想盡快去喬以棠。
剛才他見霍青青比他早一步去了后臺,一定也是去找喬以棠。
雖然謝承硯看不上這個比賽,但喬以棠拿了獎,他想做第一個去恭喜的人。
這會兒肯定已經被霍青青搶先。
謝承硯沒再理會蘇寧煙,直接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話音剛落,正見喬以棠和霍青青一起從轉角走過來。
在看見他們的那一刻,蘇寧煙往旁邊側步,并肩與謝承硯站在一起,剛好與對面的兩個人直直對上。
喬以棠和霍青青走過來后,蘇寧煙先開口:“原來你們認識,我就說剛才霍小姐緒那麼激一定有原因。”
剛才蘇寧煙也為喬以棠說過話,喬以棠對激,但這會兒在后臺上卻覺得詫異。
尤其是蘇寧煙還與謝承硯站在一起。
喬以棠問:“你們認識?”
謝承硯嗓音很淡:“一個朋友。”
他話音剛落,蘇寧煙開口道:“我和承硯哥是在英國時候的同學,我比他小一屆,他回國后我們好久沒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上。”
蘇寧煙的話并不逾矩,臉上一直帶笑,說話也很溫,看樣子與謝承硯很是絡。
但喬以棠莫名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朝蘇寧煙笑笑:“剛才謝謝你為我說話。”
蘇寧煙:“不客氣,你的作品很棒。”
幾句話說完,幾人之間沒有別的話題,氣氛變得沉默。
謝承硯上前一步站到喬以棠邊,很自然地牽起的手。
“我們先走了。”
他對著蘇寧煙一點頭,然后拉著喬以棠往出口走。
霍青青追上去:“你們順道把我送回酒店,我的車壞了,司機和助理都去理了。”
“好。”
三人很快消失在出口的轉角。
被留在原地的蘇寧煙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很久。
剛才看見謝承硯和喬以棠手上相同的戒指,覺得格外刺眼。
但難的不是這個,當然知道喬以棠就是謝承硯的太太。
難的是謝承硯并沒有對介紹喬以棠的份。
謝承硯一點多余的話都沒說,說明他只把自己當很普通的朋友,所以不用浪費口舌介紹。
蘇寧煙眼底有些晦暗,自嘲地嘆了口氣。
以前沒順利拿下的男人現在依舊不好攻略。
國外的圈子實在太難混,沒人撐腰這幾年吃了不苦頭,無奈才決定回國。
得找一個靠山。
這次回來做了十足的準備,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從會場離開后的三人一起去餐廳吃了晚餐,隨后謝承硯和喬以棠把霍青青送到酒店,兩人才回了別墅。
晚上喬以棠窩在沙發上看手機,的微博正在快速漲,比之前霍青青艾特那一次漲得還快。
評論里都在問的工作室什麼時候出新品,喬以棠一條條認真地回復,不知不覺中看了快一個小時手機。
最后被謝承硯扛上樓睡覺,說看手機太多對眼睛不好。
兩人在海城沒待幾天準備回京市,在回去的前一天,卡溫找到謝承硯,說查到了在背后指使伊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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