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舟沒有一點防備,被打得差點摔倒,好在手邊有張桌子讓他扶了一下。
宋庭之臉極沉,打完一拳不解氣,還想接著打。
但這一次他被顧時舟擋住。
顧時舟此刻渾哪哪都疼,又被砸了一拳,疼痛將他著的怒氣都激了出來。
“之前你打我,我可以忍,但這次我什麼都沒做,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店里還不知道會被砸什麼樣!”
“你還有理了?”宋庭之氣得擼袖子:“那個姓溫的之前就來鬧過事,是你的人,我不找你難道去找?”
剛才溫汐月的都在網上開了直播,有幾個直播間熱度很高。
們的手機抖來抖去,畫面直懟宋梔和喬以棠的臉,看著特別嚇人,宋庭之一路趕來都心驚膽戰。
所幸宋梔沒大傷,但他還是無法冷靜,自然把氣全撒在顧時舟上。
顧時舟覺得委屈,但所有人都覺得溫汐月是他的人,那溫汐月惹出的麻煩只能他來收尾。
“行,你打就打了,但你要想打個沒完,我肯定不答應。”
顧時舟抬眼看向店里站著的一圈人,突然發現他好像站到了大家的對立面。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不善。
他想著謝承硯總該為他說幾句話,剛要喊謝承硯,卻見人家和喬以棠在旁邊說悄悄話。
顧時舟氣得臉都黑了。
“這事兒和我沒關系,但你們都怪我,那我也著,我絕對不會讓溫汐月再來鬧事,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態度變,試圖用這樣一個保證讓大家消氣。
但宋庭之明顯還在氣頭上,把宋梔護在后冷眼看著他:“你以后也別再出現在我妹妹面前!”
“……”顧時舟一愣,眼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
他越過宋庭之去看宋梔,只能看見的一片角。
宋庭之又道:“還有我們之前談的那個項目,先停掉,宋家不和你合作。”
顧時舟滿眼驚訝,頓了片刻才道:“別啊!生意是生意,有錢你都不賺?”
宋庭之:“不賺,看見你就膈應,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晃悠。”
顧時舟:“……”
他還沒緩過勁兒,那邊謝承硯又說:“前天謝氏和顧氏剛談的那個項目也別推進了。”
顧時舟猛地扭過頭去,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承硯:“你怎麼也這樣?你們一個個錢都不想賺了?你也嫌我膈應?”
謝承硯瞥他一眼,嗓音淡淡:“我是覺得你最近太忙,連個人都理不好,人家宋梔和你分了手還得惹上一腥,你還是先把人理好再談項目吧。”
“承硯,這是兩回事……”顧時舟急得額角直冒汗,他想辯解幾句,但對上謝承硯沉的臉,還是閉了。
他知道謝承硯是因為喬以棠傷而生氣。
這時候還是不要他的霉頭。
于是顧時舟著脖子不再說話。
謝承硯冷冷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回喬以棠,神又溫下來。
“手上這塊紅印子疼不疼?”
喬以棠低頭看了一眼:“沒事,剛才那麼多人,難免挨了幾下,沒吃多虧,你們怎麼都來得這麼快?”
“看見了直播,一打開手機就是你和宋梔被幾十個人堵著。”
謝承硯嗓音發沉,仔細聽有點打,好像還在后怕。
喬以棠安:“沒事,這麼點皮傷,養兩天就好了。”
謝承硯:“現在去醫院。”
“好。”
喬以棠和宋梔原本就想去醫院,他們四個一起往外走。
顧時舟在后面喊:“我也了傷,右手舉不起來,沒法開車,你們把我一起送去醫院!”
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他跟著出去,但停在街邊的兩輛車啟飛快,本沒給他上車的機會。
顧時舟大喊:“傷最嚴重的是我!你們不能這麼狠心!”
后面那輛車的車窗落下來,出喬以棠的臉:“剛才說了你要賠,那你就留下來先把店里收拾干凈,我看你生龍活虎,沒什麼大礙。”
說完喬以棠就關了車窗,顧時舟還沒來得及開口,兩輛車已經揚長而去。
他一個人在風中凌,氣得直咬牙。
他狠狠踢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腳趾頭差點被踢斷。
“啊啊啊……我真服了!”
這下他從頭到腳沒一好地方了。
外面風大,顧時舟只能先回店里,給助理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收起電話一看滿地的狼藉,本就郁的心更是煩躁。
于是他又給溫汐月的經紀人打電話。
“讓盡快離開京市,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
“還有,用所有公開賬號都發布給宋梔和喬以棠的道歉信,之前喬以棠拒接訂單的事也解釋清楚!”
顧時舟現在恨不得直接讓溫汐月從世界上消失。
這件事如果理不好,影響的是他與謝承硯之間的關系。
往后生意還是得合作,他必須想辦法讓宋庭之和謝承硯消氣。
他這邊下了命令,溫汐月的經紀人很快就用溫汐月的賬號發布了道歉信,自認一切都是的錯,并宣布退出娛樂圈。
經紀人還買了熱搜散布溫汐月的黑料引導輿論,把喬以棠和宋梔不好的口碑盡量扭轉過來。
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之時,溫汐月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
對面坐著沈可。
兩姐妹已經徹底撕破臉。
溫汐月埋怨整件事都是因為沈可教唆去惹喬以棠。
而沈可說是自己去宋梔的蛋糕店找事,還引導去砸店。
兩人互相埋怨了半天,儼然從好姐妹變了仇人。
溫汐月:“我拿你當姐妹,你卻這麼算計我,經紀公司讓我賠違約金,顧時舟還讓我滾出京市,你說以后我怎麼辦?”
事到如今已經超沈可的控制范圍,也沒有繼續與溫汐月假裝姐妹深的必要。
眼神很冷,看溫汐月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和我沒關系。”
“你怎麼能這麼說?”溫汐月把手機狠狠摔在桌面上:“一開始都是因為你!”
沈可往后靠了靠,一臉無所謂:“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溫汐月沉默片刻,沉聲說:“你給我五百萬,我離開京市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從此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你要是不給,那就魚死網破!”
“反正我已經這樣,我會把你以前做的事都抖落出去,讓賀家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人,恐怕那時候你賀太太的份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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