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打了十幾遍,對方才終于接聽。
“你快來救我!”保安著嗓子喊:“我改監控被人逮了,一會兒你去警局撈我,萬一再扯出別的事,我可就出不來了!”
他還沒說幾句,那邊已經掛斷,傳來嘟嘟嘟的響聲。
又打了幾遍,對方都沒有再接。
他正要再打,喬以棠從旁邊走過去問:“先別打了,你什麼名字?”
那保安的眼神很戒備,低聲說:“沈松。”
“姓沈。”喬以棠嘟囔了一遍他的名字,又問:“你認識沈可?”
沈松明顯怔了一下,立刻說:“不認識。”
喬以棠微微瞇起眼:“可你剛才打的是沈可的電話,你還說是打給家人的。”
沈松有些慌張:“你看錯了。”
“不會,你剛才打的就是沈可的電話。”喬以棠近沈松:“你和是什麼關系?”
沈松這個電話一定會打給最親最重要的人,或者是有能力救他的人。
剛才沈松說要給家人打電話,而他與沈可都姓沈。
但沈可從小在國外長大,父母都在國外,又是家里的獨,在國會有沈松這樣的親戚嗎?
喬以棠上下端詳著沈松,讓對方有種無遁形被看穿的覺。
要是以前,沈松死也不敢承認與沈可的關系。
但如今沈可已經與賀景川領了結婚證,今天他們舉辦婚禮,現在已經是賀景川名正言順的妻子。
何況沈可肚子里還懷了孩子,就算被揭穿,賀景川也不會與離婚。
沈松慢慢冷靜下來,突然覺得為賀夫人的沈可是他的底氣。
“告訴你也沒什麼,沈可是我姐。”
“你姐?”喬以棠眉心擰得更:“表姐表弟?”
“不是,是親姐。”
喬以棠震驚地看著沈松的眉眼,卻發現他與沈可長得一點都不像。
沈松相貌平平無奇,只是個普通青年,而沈可那張臉卻很致。
“你在說笑話嗎,你怎麼可能是沈可的弟弟?”
“我就是!”沈松直腰板:“我姐和賀景川結婚后,以后要多錢有多錢,就算你們把我送進警察局,我姐也會把我撈出來!”
說到這里,他竟有種揚眉吐氣的覺。
“你們報警吧,不過就是去警察局走一趟,剛才我就不該害怕!”
喬以棠:“沈可是沈元鈺的兒,怎麼可能有弟弟?”
沈松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沈元鈺?”旁邊的謝承硯走過來:“是有點名氣的那個建筑師,好像還在國外哪個大學當教授的沈元鈺?”
喬以棠:“對,就是他,你認識?”
謝承硯:“不認識,但我聽說過,應該有朋友認識,我問問。”
“好。”
其實此刻喬以棠已經大概想明白了。
如果沈松沒撒謊,那就是沈可撒了謊。
本就不是沈元鈺的兒。
之前因為沈可的份和家境,賀景川的妹妹才一直拿與自己對比。
但如果沈可富家千金的份是裝出來的……
趁謝承硯打電話詢問的時間,喬以棠又問沈松:“今天沈可結婚,你是弟弟,你怎麼不去參加婚禮?”
沈松輕蔑地聳聳肩:“你管我,我不想去就不去唄。”
他越是這副態度,喬以棠倒越覺得他的話是真的。
這人的心理素質并不好,撒謊很容易被看出來。
如果他真是沈可的弟弟……喬以棠突然有一個令后背發涼的猜測。
“你來簡創不會是為了監視我吧?”
沈松一聽這話,又開始發慌,不再是剛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喬以棠嗓音發冷:“沈可讓你來監視我?”
沈松不承認:“我每天忙著呢,哪來那麼多時間監視你。”
他話是這麼說,但表卻是一副“就監視你怎麼了”的樣子。
這更是讓喬以棠后怕。
仔細想了想,沈松來這里做保安的時間,與沈可開始頻繁在面前出現的時間高度重合。
哪天請假去找賀景川,或是賀景川來簡創找的時候,沈可總會非常湊巧地打來電話把賀景川喊走。
原來自己的向一直被沈可掌握著。
喬以棠在憤怒之余,還覺得有一慶幸。
跟蹤監視的事都能做,保不準還會做更過分的。
還好與賀景川早就斷了。
往后再也不想和賀景川與沈可這對癲公癲婆扯上關系!
那邊謝承硯打完電話,走回來說:“我有個朋友認識沈元鈺,他說沈元鈺只有一個兒,但他兒不沈可,還給我發了一張他兒的照片。”
謝承硯把照片放大給喬以棠看。
照片里的孩與沈可年紀相當,卻是與沈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所以沈可真的編造了世。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賀家看上的是沈可的家世背景,要是他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不知道會作何想。
喬以棠剛想說點什麼,沈松的手機響了。
是沈可打回來的。
沈松立刻接起來:“姐,你千萬別不管我,我要是坐了牢……”
他頓了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麼,沈松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諂。
“哎呀,是姐夫呀,你和我姐結了婚,我就是你親弟弟,你一定得來撈我!”
電話那頭的賀景川好像很生氣,怒吼的聲音喬以棠都能聽見。
沒一會兒沈松就掛了電話。
這會兒警察也到了,與李嵐語通后把沈松和林婉若一起帶走。
他們剛走,喬以棠就接到了宋梔的電話。
那邊吵吵嚷嚷的,宋梔笑嘻嘻道:“你猜我在哪兒?我在賀景川和沈可的婚禮現場!”
喬以棠:“你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宋梔:“賀家的邀請函送到我家,但我家沒人愿意去,又不想失了禮數,我媽看我閑得沒事,就我來參加。”
“沒告訴你是怕你聽了鬧心,但現在我實在忍不了,我必須給你打電話,你不知道今天這場婚禮多熱鬧!”
“發生了什麼事?”
宋梔大笑兩聲:“婚禮剛開始,新郎新娘都跑了!現在一團,留下我們一幫客人自己吃席,樂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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