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滿在警局里等著方秀。

“姐姐！”

方秀遠遠看見萬小滿，快步跑過來投進的懷里。

跟在后的左憶苦差點追不上。

“小滿姐！”左憶苦看見也格外親熱。

萬小滿學著的稱呼：“阿左姐。”

現在整個警局都開始萬大師，刑偵N隊開始改口喊“小滿姐”來表達親。

雖然刑偵隊里其他人都比年紀大，但他們偏偏說這個“姐”是用來表示尊重的。

“這兩天小阿秀辛苦了，待在警局里都沒有休息好，但一直好配合好乖巧。”

見左憶苦夸，小方秀靦腆地笑：“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

頓了頓，臉上出些討好：“那我以后可以住在這里嗎？我很聽話的，我還可以做事，睡在沙發上就可以！”

孤兒院沒了，不知道以后會去哪里，只知道這里都是好人，只想留在這里。

“當然不能留在這里。”萬小滿笑道，“這里是警察局，你要跟我走啊小朋友。”

方秀一開始失落地低下頭，可聽到后半句猛地驚喜地抬頭。

“回你家？”

“不是我家，我之前剛好建了一個福利學校，什麼都準備好了，正在等著小朋友呢。“

萬小滿前幾天還收到了藍金金的消息。

福利學校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等老師們到位，就可以開始接收救助對象。

恰好遇上了圣心孤兒院的事。

圣心的老師沒有無辜的，但孩子們全都需要救助。

“不過，我那邊是剛剛開始，條件未必很好，可以先跟我去看看，再自己決定去哪里？”

方秀連忙舉手，像上課搶著回答問題：“我要去姐姐那里，姐姐邊都是很好的人！”

“我昨天做夢夢到了我的好朋友，上的傷全好了，還說打了院長一頓。跟我說姐姐是特別好的人，一定要跟著姐姐！”

小朋友常有驚人之言，可萬小滿一下明白的好友應該是在意識空間中的某個孩。

好在左憶苦沒有在意，只是高興孩子們終于有了好去。

“這下孩子們都有了去，我去跟長匯報一下，方便跟福利學校對接！”

見左憶苦走遠了，萬小滿才將方秀拉到邊。

“阿秀，你在孤兒院認識一個做夏映雪的小朋友嗎？”萬小滿比劃著，試圖描述清楚，“比你大兩歲，大概這麼高，皮特別白……”

話沒說完，就看見方秀已經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說的是一號姐姐！”

“一號姐姐是孤兒院待的最久的姐姐，而且院長從來不讓接貴賓……接那些壞蛋叔叔阿姨。姐姐不聽話的時候，院長只會用我們這些小孩子嚇唬。”

“我記得院長說要用來祭典……祭典是什麼意思啊姐姐？”

萬小滿岔開話題，并沒有繼續跟小阿秀聊這個話題。

已經離開了苦海，萬小滿不想讓再掉新的困境。

只是“祭典”這個詞卻讓不得不在意，記得聽到馮院長曾經跟一個外國人商量過神啟會的祈福會就要開啟了。

聽起來祭典就是祈福會，恰巧有一張祈福會的門票，不知道是否應該單刀赴會搶出師姐。

萬小滿試圖再次接一下馮院長。

外國夫婦在警察收網抓人的時候就已經不知所蹤，不知道還能不能抓回來，可馮院長就在警局里頭。

等萬小滿找到馮院長，卻發現發現他已經瘋了。

他口中一直碎碎道著歉，眼睛里除了恐懼沒有一點理的芒。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的意識遭了非人的折磨，如果還能恢復才是異于常人。

好在他代了所有犯罪錄像的存放地點，就算他已經瘋了，也不影響證據的效力。

關于師姐的線索又斷了，看來總算是到了會一會神啟會的時候。

祈福會的時間還有十幾天，萬小滿想著先將孤兒院的孩子們安頓好。

跟梁九安提前說了一聲，準備帶著方秀一起去福利學校那邊看一看。

整個警局都忙了一鍋粥，就不想進去添了。

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看見了一大群人跪坐在門口，高高舉著牌子。

他們沒有喊，十分安靜。

高舉的牌子著目驚心的照片，劉谷就是為了保住這些照片，被馮院長的打手死在了山崖上。

“兒安全，社會之責。”

“嚴懲罪犯，不容有失。”

“我們會一直看著罪人的結局！”

牌子上寫著各式各樣的口號，都是呼吁要保護孩子，嚴懲那些惡人。

萬小滿帶著方秀，站在一邊看了幾眼，卻被人群中的人認了出來。

“madam！是你！”

跪坐在最前排的，竟然是劉谷的妻子。

之前幾乎天天以淚洗面，還為了躲避馮院長手下的追殺，躲在梁九安房子里好幾天。

現在干了眼淚，坐在這里呼吁嚴懲罪犯。

萬小滿：“阿姐，你也來了？”

“是啊，我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會殺阿谷。”人提到自己的丈夫，眼眶又紅了起來，“說出來不怕你笑，阿谷是個很膽小的人，我還曾笑他沒有男子氣概。可我沒想到，他為了這些孩子們，愿意付出自己的命。”

萬小滿在劉谷的死亡記憶中見過他，還記得他的決心。

“你丈夫是個很勇敢的人。”

“是啊。”人忍著淚水，出個笑容，“他是英雄，一個人救了那麼多孩子。我不怨他選擇了死亡，雖然我很想念他，但我為他驕傲。”

萬小滿看了看后靜坐的人群，問道：“那你這是在？”

人介紹：“他們都是因為知道了圣心孤兒院的事，自愿在各個機構門口靜坐的人。我們通過這種方式擴大了案件的影響力，讓更多人愿意為這起案件發聲。也是一種施吧，讓他們知道想用錢擺平沒那麼容易。”

萬小滿：“你加了這個活？”

“其實，我是發起者之一。阿谷為了這些孩子走到了最后，我也不能讓他白白死了，總該做點什麼。”

人的笑容帶著些自豪。

他們果然是夫妻，都是善良又勇敢的人。

萬小滿腦中閃過一個詞，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看來不是壞的方面，好的也是如此。

人遞給萬小滿一張名片：“madam，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如果不是你，阿谷就白死了，我和兒也會被他們害死。如果你有需要我的時候，隨時可以聯系我。”

萬小滿卻不這麼覺得這是一個人的功勞。

這些靜坐的人，每個人都是必不可的。如果沒有每個善良的個在努力，靠一人并不能改變什麼。

看著人群，人群也看著。

突然聽見人群中響起一聲驚呼。

“就是！我見過，是破的案！”

“madam！謝你！”

哈？萬小滿抓方秀后退一步。

“其實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人群了起來，他們激地看著萬小滿，眼看著下一步就要沖上來。

在萬小滿馬上就要被群眾的汪洋大海淹沒之前，一輛轎車停在面前。

藍金金坐在駕駛室上朝招手：“安仔說你要找我，我就過來接你啦，快上車！”

萬小滿對著人群鞠躬表示謝，然后如兔將方秀和自己塞進車里。

直到坐上了車，萬小滿才翻開手中名片。

姚清，博如醫療公司，腦神經科學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