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向蓉姐兒,心有許多許多的疑,可看到這個侄,想到京城最近接二連三的事,歎了口氣。
“蓉姐兒,派人將兩孩子接回來吧,明日等你三叔下了早朝,府中給你們辦送別宴,你也見見小圓子,後日再走吧。”
蓉姐兒猶豫了。
宋九握住蓉姐兒的手,慈祥的看著,不管蓉姐兒和醜奴做了些什麽,隻要說,都會相信,且一定相信們是有苦衷的。
蓉姐兒點了頭,於是將邊的護衛長李蔚派了出去,把城外的兩孩子又接回來。
“蓉姐兒,我知道你今日大可不必管我的事,直接出城去的,但是你沒有,可見你心頭有我們的。”
“既然有我們,咱們還是一家人,三嬸問你的,你不能瞞我。”
宋九漆黑的眼神裏帶著長輩的溫和慈祥,看著蓉姐兒,蓉姐兒容了。
“那日天生異象,城外懸崖上突然出現一行字,且不說那是不是天意,但有兩句話我一直不明白。”
蓉姐兒立即抬頭看向宋九,眼神裏略顯慌張。
宋九想了想接著說道:“不管如何,你跟著南宮先生學過這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裏頭有兩句‘來回有三世,無不報君恩’,此話是何意?”
宋九話落,屋裏靜默下來,蓉姐兒垂下眼簾,沒接話。
宋九仍舊地盯著,“這世上真的有重生之人麽?重生三世之人,卻仍舊替帝王分憂,為何來來回回三世,仍舊纏繞著,莫不是每一世最終都不能如願?”
宋九問出這些話時,自己都覺得荒謬無比,但是一想到自己能聽人心聲的能力,似乎一切怪力神之說,也信了。
何況那懸崖峭壁之上的字,絕不可能是雷霆之擊的天意,是人為,可為何要這麽寫?定有其原由。
然而在宋九看到蓉姐兒眼神的慌張以及手都有些抖的樣子,心中的疑慮似乎越來越清晰了,也越發的肯定了。
“蓉姐兒。”
宋九喊了一聲。
蓉姐兒好半晌才抬起頭來,此刻的似乎做下了某種決定,人也正常了許多,從宋九手中出手,而後指尖沾著茶水寫字。
“三嬸,我不知你說的重生之人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和醜奴的所做所為,皆是為了燕國,為了我們最親近的人。”
宋九頗為失,歎了口氣,隨後從書房拿來了宇哥兒當年傷時穿的裳,那是二嫂親自製的。
“這裳當年穿在宇哥兒的上,宇哥兒明明在戰場上刺殺寮國老國君而重傷被捕,醒來時卻在船上。”
“有人救下他,可是卻不將他放回來,反而對他下了毒,並賣給了諳蠻族大家主做了門客。”
“之前我與夫君在寮國潛伏時,還曾發現古裏族大家主與中原人易火藥和藥材,裏頭便有中原人賣給他的解萬毒的藥丸,便是小西下毒,對方也能解。”
“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走私火藥和藥材,而這樣的易又是什麽樣的深意,我至今回了京,也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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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再次仔細的看著蓉姐兒,“若是這世上真有重生之人在庇護,那做下這一切的原由是什麽?”
宋九說完,等了片刻,蓉姐兒仍舊沒接話,頗為失,接著又道:“當年替我守著石頭村火藥庫的肖五郎並沒有死,他已經回京,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我足夠信任我邊的人,這個肖五郎也是其中之一。”
提到肖五郎,蓉姐兒再次沾了水在桌上寫了起來。
“三嬸,過去的事且讓他們過去,總歸你們平安歸來,燕國也隻會越來越好,而我和醜奴始終與燕國一條心。”
宋九的麵暗了暗,麵對這個侄,始終不,這孩子從來不在的麵前表心聲,本不知心在想什麽。
今日這麽與流,也是抱著試探的心思,沒想到什麽也沒有試探出來。
蓉姐兒突然起,朝宋九跪了下去,宋九嚇了一跳,連忙要去扶,然而蓉姐兒卻是不起,哽咽著,抱住了宋九的膝頭。
可惜這孩子不能說話,宋九從孩子的眼神和行態看出了言又止,甚至還有萬分的悲傷,那眼神似乎過在看著什麽,那一刻明明年輕的一張臉覺卻像是一個曆經滄桑的人。
宋九本還想問下去的,這一刻又於心不忍了。
好半晌蓉姐兒起了,想了想還是在桌上沾著茶水又寫了起來。
“我曾做了一個夢,夢到三叔和三嬸死在了平江府與寮國大宗師的決戰之日。”
“而後燕國沒有了三叔和三嬸的庇護,小圓子世族門閥迫,鬱鬱不得誌,最後了昏庸的君王,燕國百姓民不聊生,國土失去大半,小團子也戰死沙場。”
蓉姐兒寫到這兒,那眼神裏流的哪像隻是一個夢,更像是親經曆了一場絕,而寫到這兒的蓉姐兒,指尖竟然在桌麵上磨出了而不自知,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宋九再也看不下去,連忙用帕子抱住傷的指尖,不讓再寫下去。
宋九不再問了,的眼淚也落了下來,與夫君這一路走來,本就有些蹊蹺,若是那個夢是真的,那和夫君死在了平江府是有可能的。
直至今日,他們仍舊無法記住全部的事,也正如蓉姐兒所說的,好在他們都活著回來了,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不是麽。
一切往好的發展,為何還要去苦苦追問原由呢,能信任肖五郎,信任江北商會的人,為何不能信任蓉姐兒和醜奴。
外嫁的兒有了戒心,但是們上仍舊流著任家的,有著親,怎麽可以去懷疑們呢?
“好,前塵往事都不去想了,咱們走好以後的路,三嬸不再追問你了,孩子你別哭。”
宋九將蓉姐兒護在懷中,原本肖五郎回了京城,宋九收到他的消息,對蓉姐兒和醜奴都有了懷疑,可是現在不想再去追究了,這一切至都回歸了,的兒子,親自守護。
沒想到伏在三嬸懷中,蓉姐兒反而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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