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坐在寬大明亮的辦公室里,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手機屏幕上,微博熱搜#顧景淵南桑寧訂婚#的詞條依舊高居榜首。顧景淵面無表地著屏幕,看著下面的評論,角出一嘲諷的弧度。
“郎才貌,天作之合!”
“恭喜顧總,終于抱得人歸!”
“嗚嗚嗚,我的男神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
各種祝福和哀嚎此起彼伏,他卻毫沒有到一喜悅。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
助理陳飛推門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顧總,這是您要的……熱搜的事?”
“不用管。”顧景淵語氣冷淡。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顧總。”將文件放在桌子上,轉準備出去。
“等等。”顧景淵住他。
陳飛停下腳步,轉疑地看著他。
“老爺子那邊……”顧景淵頓了頓,語氣依舊冷淡,“不用理會。”
顧景淵心里了然,這熱搜肯定是老爺子那邊放出來的,婚的意圖昭然若揭。
“我知道了,顧總。”陳飛識趣地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顧景淵看著那張刺眼的照片,煩躁地將手機扔在桌子上,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訂婚的消息放出去,以安應該看到了吧?會是什麼反應?會哭?會鬧?還是……默默地接?
想到這里,顧景淵的心臟猛地一,一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
點燃一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以安,你最好乖乖的,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出租車停在公寓樓下,以安付了車費,拖著行李箱走進電梯。一路上都低著頭,像一只斗敗的公,渾散發著頹喪的氣息。
刷卡進門,屋一片漆黑,靜得可怕。以安打開燈,暖黃的燈傾瀉而下,卻驅不散他心頭的霾。沒力氣收拾行李,甚至沒力氣換鞋,直接穿著沾滿灰塵的鞋子走進了臥室。
關掉手機,扔在一邊,無力地躺在床上。的床墊無法緩解的酸痛,更無法平心的傷痛。
以安知道知道自己和顧景淵之間,只是一場易。出賣自己的和青春,換取顧景淵的金錢和庇護。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心,不要奢,做好一只聽話的金雀就好。
可為什麼,看到他和別的人訂婚的消息,的心會這麼痛?
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打了枕頭。地咬著,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
也許是昨晚一晚上沒睡好,加上今天奔波了一天,他很快就睡著了。
夢里,以安回到了大學,那是剛上大一,弟弟也還沒有生病的時候。
突然,畫面一轉,他置于一個華麗的房間里。顧景淵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冰冷而無。
“以安,記住你的份,你只是一只金雀。”
驚恐地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腳被鎖鏈束縛著,彈不得。
“不要……放開我……”以安哭喊著,掙扎著,卻無濟于事。
顧景淵一步步近他,臉上出殘忍的笑容。
“你逃不掉的,你永遠都是我的,你的,你的靈魂都是我的……”
“啊!”以安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渾冷汗淋漓。
大口地著氣,心臟狂跳不止。
窗外,天已經黑了。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手機屏幕發出微弱的芒。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嚇了一跳。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景淵。
以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回來了?”電話那頭,顧景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裹著一層薄冰。
“嗯。”以安的聲音沙啞,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
“在家等我。”顧景淵簡短地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別掛電話。”以安幾乎是口而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顧景淵,既然你已經訂婚了,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顧景淵似乎有些意外,隨即冷笑一聲:“以安,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我沒有玩把戲。”以安攥了手機,指關節泛白,“我不想當小三。而且,五年的協議也到期了,我明天會去公司辭職。”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以安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顧景淵什麼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這算什麼?默認同意分手了?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以安心里七上八下,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想起上次自己提出類似要求時,顧景淵是如何暴怒,像頭失去理智的野,將狠狠地……以安打了個寒,心底涌起一陣恐懼。
以安地抱著被子,蜷在床上,一夜無眠。自己設想過無數種可能,顧景淵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把按在床上狠狠地“懲罰”一頓;或者顧景淵冷漠地甩給一張支票,讓徹底滾出他的生活……
然而,一整晚都風平浪靜,顧景淵并沒有出現。
第二天早上,以安頂著兩個黑眼圈,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公司。手里攥著辭職信,手心都出了汗。
走到人事部門口,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推門進去,手機上卻收到一條公司的郵件。
打開郵件,“經公司研究決定,以安士升任總裁書一職,即刻生效。”
以安愣住了,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總裁書?顧景淵的書?
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的方向,心臟砰砰直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景淵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以安著辭職信的手慢慢松開,轉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顧景淵低沉的聲音:“進來。”
以安推門而,顧景淵正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著文件。他穿著剪裁合的黑西裝,整個人顯得冷峻而威嚴。
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深邃的目落在以安上, 職業裝果然更能勾勒出這個人的材。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并沒有系上,出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顧景淵不自覺地滾了一下結,下一。要不是現在在公司,顧景淵真的很想……
以安走到他面前,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顧總,我……”
“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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