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那邊。
目送稚寧安全上車,他才又形單影只轉離去。
他把自行車送到了修車鋪。
面對修車匠的疑,一言不發。
池晝滿腦子都是稚寧最后驚詫傷的表,哭了,被他弄哭了。
眼淚像硫酸烙燙在池晝心口,還沒嘗過的甜,就已經開始吃苦了。
這一次,上天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沒讓跟上來。
也似乎真的對他失了。
也是。
不管不顧沖出來保護,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是個人都會覺得他是白眼狼。
池晝生的扯了扯角,掩去苦,這樣的結果,是他一早便期待看見的。
從稚寧沖出來保護他的那刻開始,池晝心中對稚寧意圖害他的懷疑就已經然無存,沒人知道他有多慶幸、多激。
可他不能太自私。
他自己的境有多艱難,又會因為自己遭多危險,他比誰都清楚。
但凡和他走得近的人,無一例外都會為趙家那個瘋人的攻擊目標,那個人絕不容許他和母親過一天正常人的日子。
池晝抬起頭,濃云卷土重來,再度掩藏了月。
月亮遠離了他,而池晝,絕不容許任何人把自己的月亮弄臟。
這世間的苦難,他一個人承就夠了。
……
稚寧并沒有氣餒。
相反,經過回去之后的一番反思,稚寧慶幸池晝對的態度冷淡,沒有和產生進一步的流。
不說影不影響任務了,單拿和應珣的婚約來說,如果薄瑾屹知道和池晝牽扯不清,一定會然大怒,從而威脅到池晝的安全。
薄瑾屹絕不會讓任何忤逆他的人存在在這世上。
但也許是心存著對池晝的擔憂,稚寧隔天放學后,還是尾隨著池晝一起離開了教室,只是相比于從前,小心謹慎了很多。
池晝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上課、打工,打工、上課……就這麼轉啊轉。
為了避免一步不差的跟隨被池晝察覺,稚寧清池晝的日常后,先他一步趕到了自行車棚。
然后!就看見了人!
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年,不是前天在廢棄籃球場被池晝痛揍一頓那幾人又是誰!
看著他們拿著刀子不停在池晝的車坐上劃來劃去,稚寧火冒三丈,滿腔怒火空前絕后。
這群人真的很不長記!
系統默默扶額,【要道不要?】
如果手,麻煩速戰速決。
豈料稚寧咬著牙,【不要!】
有別的辦法治他們!
稚寧確定池晝沒大礙之后,轉頭去了一趟保安室。
一到地方,就‘嘭’一腳踢開門。
“你們領導呢!”
擺足了薄家千金的譜。
薄家的名頭,稚寧用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原因無他,難道只能他薄瑾屹能利用給親妹妹擋槍,不能利用他的威名震懾謀取便利?
人還當著擋槍替呢,好不用白不用!
保安的領導不在,只有兩個看門的小哥,人手一灌啤酒,翹著二郎,五迷三道,人事不干。
稚寧的突然出現,嚇得兩人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是哪個系的學生!”
稚寧不答反問,掃了一眼桌上堆小山的瓜子皮,“你們平時就是這麼上班做事的?”
“你是誰!哪個專業的?導員什麼!”
一人厲聲發問,另一人眼疾手快拿來垃圾桶,將瓜子皮啤酒瓶一腦收拾干凈。
稚寧‘嘭’一下又把門關上,“你腳底下踩得這棟樓,是我家砸錢蓋起來的!”
上次被孫思瑩在更間潑水,提及捐教學樓這事,回去后稚寧就好奇做了個調查。
這不查不知道,薄瑾屹在學界砸的錢,不說是天文數字,也差不多了。
人脈,原來就是這麼來的。
兩名保安才來的不久,卻早已打聽清楚學校里的各路大佬,自然知道樓是誰捐的。
哆嗦了下,“您是……”
“我姓薄。”
保安小哥不約而同抖了抖。
稚寧徑自坐上主位,“把天潤樓南側車棚的監控調出來。”
“是是,沒問題,薄小姐您稍等!”
兩個保安立刻湊電腦邊,一通忙活。
良久,倆腦袋上都是汗。
“這……監控壞了……”
稚寧慢條斯理看過去,“壞了?這麼巧?究竟是壞了,還是你們不敢調出來給我看。”
“真、真壞了!不信您自己看!”
屏幕上一片漆黑,稚寧不懂真壞假壞,也不在意。
“你們知道最近幾天,車棚里發生了什麼嗎?”
保安哪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幾個保安,平時除了攔一攔闖校的陌生人,其他時候和擺設沒區別。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稚寧拿出手機,點開錄制的視頻,隨手往桌上一扔。
兩名保安在稚寧要扔手機的瞬間就出了手,手忙腳往前拱,總算沒磕了大小姐的所屬。
稚寧之所以錄視頻,就是為了防止保安刪監控不認賬,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視頻里,池晝的自行車被毀壞得不樣子,車座、車胎、鏈條……能破壞的地方,沒一是好的。
錄視頻時,稚寧的牙咬了又咬,才忍住沒上前揍人。
這會兒聽見里面的說話聲,怒火又燒起來。
保安察覺到稚寧的不悅,立刻繃子,“這個年是……”
“他是我家親戚,上個月才來你們政法大學讀書,品學兼優、格低調,從沒想過用份人,可誰知道你們這治安竟然差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