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曜文也沒敲詐功。
這五百塊錢對阮昱茗來說不算什麼,一下領獎臺就將獎金主分給許曜文一百。
“辛苦費,謝許同學愿意幫我陪跑!”
許曜文瞬間漲紅了臉,他剛剛也就開玩笑說說而已,沒想到阮昱茗竟主分他。
這下,他接過錢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揣進兜里也不是,還給也不是。
“收下吧兄弟,這是你應得的,你跟這麼客氣干嘛!”一旁的解珩昱勸他。
“可是我也沒做什麼啊,Yoeman能拿第一完全是自己的實力。”他謙虛道。
“但是你是第一個主提出陪跑的哎。”
“這麼多人也陪跑了啊。”他指了指阮昱茗他們班上的同學。
“所以我給你100,剩下的400給解珩昱當班費了。”阮昱茗大方地說道。
所以解珩昱才一直在勸許曜文收下,他的好意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好吧,謝了!”許曜文揚了揚手中嶄新的鈔票,隨后小心翼翼地將其折疊揣進懷中,他答應阮昱茗這個他一定會好好珍藏,不舍得花出去。
回到教室,許曜文像中了大獎般向談愿炫耀,“看,冠軍獎勵!”
談愿正在做數學卷子,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眸平靜地反問:“你哪里得的冠軍?”
“Yoeman給我的啊,謝我在場陪跑。”他得意道。
談愿同他一起陪跑,可是阮昱茗主給的他,沒有給談愿,所以此刻他特別想在談愿面前犯賤。
“某人啊,付出了努力只能看別人得到回報,這個覺失落嗎?”
“不以喜,不以己悲。”談愿神平淡,看不出一容的痕跡。
他才不介意這點小恩小惠,就連自己中考被許曜文反超,他也沒有難過分毫,反而能夠靜下心不斷地反思自己與他人的差距在哪。
“行!”許曜文跟他畢竟當了這麼多年朋友,豈會不知道他的格,知道他不在意才開玩笑逗他。
“今天周五放學早,晚上Yoeman請吃飯,你有時間嗎?”
“你真宰了?”談愿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敲詐小姑娘算什麼男人?
僅一個眼神,許曜文就能讀懂他心里所想,立刻反駁道:“我像這麼不厚道的人嗎?這麼不厚道的事只有解珩昱能做得出來啊!”
“確實,這是他的行事作風。”談愿笑道。
解珩昱對朋友大方,但敲詐朋友也毫不心慈手。
而阮昱茗也不是小氣的人,在解珩昱開玩笑說讓拿了第一名晚上請全班同學吃飯時,立刻聯系了阮承鴻。
阮承鴻知道后,特別高興在京城能主結朋友,于是立刻給安排自家酒店最頂級的包房,宴請在京城新認識的朋友和同學。
這家酒店就在位于CBD商業區,離學校的車程并不遠。
但是談愿因要回老宅吃飯,所以沒跟著許曜文一起參加聚會。
他以為自己同阮昱茗的關系,不太方便赴宴,而且裴主任還不喜阮家母,特意警告他過不許跟阮昱茗接,以免學壞。
學壞?
想到這,談愿忍不住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角不自主地勾出一抹弧度。
這十五年,他一直都是大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還沒會過叛逆的滋味。
“原原,上了高中一切都適應吧?”
上座談老爺子的聲音將他游離的神智喚了回來,談愿立刻恢復表、端正坐姿畢恭畢敬地回答。
“一切都適應的,爺爺。”
談老爺子對唯一的孫子向來寵溺,不像以前教育兒子用的軍事化教育,信奉“棒底下出孝子”那套陳舊的教育理論。
所以現在談正豫面對他父親都還有影和恐懼,不像談愿,敢在談老爺子面前嬉皮笑臉地耍寶。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隔輩親。
“那談朋友沒啊?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孩子?”談老爺子笑得一臉慈祥,在孫子面前上威嚴的正氣也化不。
“爸,原原才高一,哪能早啊!”裴婉笑著提醒談老爺子。
“這個年齡正是春心萌的時候,對孩子有好很正常嘛!”談老爺子的思想很先進,他樂呵呵地跟談愿說道:“早這個問題,我們要以要正確的態度對待,只要不影響學業,爺爺覺得還是可以的。”
最后一句話他是湊到孫子耳邊悄咪咪說的,“爺爺和你15歲就認識了,遇見喜歡的好姑娘要及時抓住,不然錯過就可能遇不到了。”
談愿被爺爺仿若做賊的表逗樂,他也神兮兮地湊到談老爺子的耳邊。
談老爺子以為孫子要跟自己分他的,瞬間笑得如同個開心的老小孩,湊上耳朵,聽見孫子在耳邊用氣息的聲音說道:“爺爺,我喜歡的啊,一直是學習!。”
老爺子迅速收起笑容,順手拿起拐杖作勢要往他上打,“好小子,竟敢戲謔爺爺。”
談愿飛快地躲開,囂道:“哪有爺爺煽孫子早的!是吧,裴主任?”
他沖裴婉眨眨眼,但在老爺子面前,裴婉不敢拉臉,被迫出一笑容:“爸,您現在思想真是越來越開明了。”
鼓勵自己孫子追求喜歡的孩,卻讓自己兒子聯姻。
裴婉覺得有些諷刺。
談老爺子看著兒媳,嘆了口氣,搖搖手道:“我老了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吧,這日子啊是你們的,逢年過節能回來陪我這老頭子吃頓飯,我就知足了。”
霎時,裴婉鎮靜的臉上出現一慌,意識到老爺子察覺出自己話里的意思,忙不迭地解釋,“爸,您才是這個家的榜樣,正豫和原原都是隨了您的優點,工作、學習態度認真專注、有專研神。我們家也在您的領導帶下,這才讓整個大家庭其樂融融、欣欣向榮!”
裴婉夾著冷汗說完這番話,還沒等談老爺子說話,談正豫就笑著走過來,他打趣道:“不愧是裴主任啊,群眾工作做得多,話就是說的漂亮。”
他繞到老爺子的后,幫老爺子肩,“老爺子,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呀,你一說不管,都把你兒媳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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