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贊讓吳曰喜措手不及,沒來由的紅了耳。
“我其實是林昱宵包養在外面的人。”
林予昀冷冷道,眼底毫無波。
吳曰喜笑容一僵:“怎麼可能!他不是你哥哥嗎?你才二十一歲,林昱宵怎麼都有三十四了,你倆……”
吳曰喜不相信,擺了擺手覺得林予昀是在跟開玩笑。
“當初跟你說我是被我爸送去國外留學都是假的,我其實是被林昱宵帶去國外跟著他,做他的地下人。”
林予昀看了一眼吳曰喜繼續道:“從云禾高中轉學以后我就被帶回了林家,林家重新給我換了所學校讀書;但我知道其實是林昱宵想監視我,我必須活在他的監視下,不然我就上不了高中無法繼續讀書。”
吳曰喜心苦,坐在林予昀邊默默地聽著。
“在我十八歲那年,在林昱宵的脅迫下我答應跟他在一起;我其實不姓林,也不林予昀,我原名是李小云,云朵云;你看這兩個名字相差多大。”
“我是林家傭人的孩子,就因為林家想要一個兒,而我的生辰八字被算命先生說是個吉祥人,林家就把我要了去,為林家的兒,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我媽是林家的傭人,只有我這一個孩子,可林家人照搶不誤。”
一滴淚水從林予昀眼角落,看著吳曰喜,輕聲問道:“每天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卻不能喊媽媽,不能牽的手,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我十八歲那年,是林昱宵結婚的第一年,他的妻子還在國外學習,而他卻在國跟我廝混在一起,真是可笑,那樣一個爛人,我這一輩子居然就被那樣一個爛人毀了!哈哈哈哈……真是諷刺!”
吳曰喜此刻就像嚨里卡了一魚刺,如鯁在,張了張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林予昀看著吳曰喜眼睛,苦笑道:“你要是我覺得我惡心,足別人的婚姻,你就痛快地扇我一掌,我絕不還手,反正都是我活該。”
吳曰喜眼眶酸脹,抬起微微抖的手在了閉著眼睛的林予昀臉上。
“死丫頭,如果我今天沒過去把你攔下來,你是不是真的會跟那個人渣離開。”
話音一落,林予昀睜開眼睛,眼里蓄滿淚水,這一刻再也不想憋著,撲進了吳曰喜的懷里。
“吳曰喜你就是個傻瓜,我說什麼你都信,真是個吳傻蛋,嗚嗚嗚嗚……”
吳曰喜抱著林予昀,拍了拍的背,低笑道:“是啊,我是吳傻蛋你就是林二狗。”
待林予昀止住哭聲后,眼睛早就腫得看不清人了。
“林昱宵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敢讓我媽知道我跟林昱宵的關系,我不想再跟林昱宵牽扯不清了,那樣見不得人的份就像活在暗下的一條蛆,讓人惡心厭惡!”
林予昀抓住吳曰喜仿佛抓了生命中最后的希:“曰喜,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了!你不求你幫我擺林昱宵,我只希你能陪著我不要拋棄我,讓我看到一點點希。”
吳曰喜握住林予昀冰涼的雙手,喟嘆道:“小昀,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你想要離開林昱宵就必須下定決心跟他一刀兩斷。”
頓了頓,還是選擇說出自己的心里話:“你我都知道,林賽姐是林昱宵的妻子,你是Tiare的店員應該也見過林賽姐,人很好;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但小昀,你若想要明正大地站在你母親跟林賽姐面前,你就必須跟林昱宵有個了斷。”
林予昀聞言,眼里出慌:“你在怪我?我知道你喜歡林賽老師,可我不是故意要破壞林賽老師的婚姻,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們一步一步來,想要剜掉林昱宵這顆毒瘤肯定不容易,可若不去嘗試不去抗爭,你林予昀真的只能永遠躲在影下。”
吳曰喜著林予昀的肩膀,語氣嚴肅。
今天這件事帶給的沖擊實在太大,一下子消化不了。
可吳曰喜知道,不能讓林予昀繼續到林昱宵的威脅,現在林昱宵唯一可以威脅林予昀就是住在療養院的母親。
“現在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剛好明天周六,我陪你去一趟療養院,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們就幫伯母轉院,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伯母調養。”
“謝謝你,曰喜。”
等林予昀睡著以后,吳曰喜去浴室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詢問了一下當初父親曾經住過的療養院。
——
翌日,清晨。
吳曰喜跟林予昀將林母轉院后,不出五分鐘林昱宵便知道了。
林予昀掛斷電話,異常冷靜,看著病房里還在睡的母親,下定決心一定要跟林昱宵斷個干凈。
理好林予昀的事,吳曰喜就回學校了。
在回校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是兼職的蛋糕店老板打給的。
“喂?周叔叔,現在嗎?好,我現在就過去。”
吳曰喜掛斷電話,抬頭對前面的出租車師傅說道:“師傅,麻煩改個道,去華林第二醫院。”
電話里,是爸爸的朋友,周海叔叔,也是現在兼職的蛋糕店的店長。
給打電話是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讓現在去趟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吳曰喜先去了趟附近的水果店買了個果籃。
“周叔叔?”
吳曰喜敲了敲病房門,把子探了進去。
就看到周海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手里正拿著一個玩車。
“小吳,你來了!”
周海放下手里的玩車,指了一下病床前的椅子,“先坐,要喝水自己倒。”
“好,謝謝周叔。”
吳曰喜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看著周叔被吊起來打著石膏的右,問道:“周叔,你的怎麼了?”
“唉……”周海擺了下手,不以為意道:“就是騎電接小孩不小心摔的,沒事,醫生說養兩個月就好。”
“沒事就好。”吳曰喜坐在椅子上,從果籃里拿了一個蘋果:“周叔,我給你削個蘋果。”
“好好好!還是小吳你對周叔好啊……”
周海看著吳曰喜手里紅彤彤的蘋果,他在醫院里躺了這麼久終于等到有人愿意削蘋果給他吃了。
“周嬸呢?”
吳曰喜抬頭看了眼臉上還著紗布的周海。
周海嘆了聲氣:“我摔這樣,你嬸子正跟我生氣呢。”
吳曰喜笑著搖了搖頭:“周嬸也是擔心你。”
“唉,先不說了。”周海撓了撓后腦勺,忽然拍了一下病床:“對了,找你來是有正事跟你說。”
“什麼事?”
吳曰喜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周海,了張紙將水果刀拭干凈。
周海咬了一口蘋果,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半個月前,你叔我報名參加了市里的一檔食比賽,原本我以前名沒報上,誰知道三天前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報名功了!”
吳曰喜挑眉:“叔,您這運氣也是杠杠的。”
“可不是,”周海耷拉著角,一臉沮喪:“本想著參加這個食比賽拿個冠軍,然后好帶你周嬸一起去度月,誰知道居然就摔斷了。”
“那比賽什麼時候開始?”吳曰喜問道。
周海愁眉苦臉地看著:“下周六。”
“那……”吳曰喜指著周海被吊起的右,為難道:“周叔,你這樣參賽未免太勉強了。”
“是啊,所以我想讓你跟老林去參加比賽,你們一起拿個冠軍回來。”
周海啃著蘋果,笑瞇瞇地看著吳曰喜。
“我跟林師傅!”
吳曰喜被周海的話,震驚得半天沒緩過來,還只是個實習生哪能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
“周叔,事關蛋糕店的門面你可得仔細想想。”
周海聞言,眉頭一擰:“我都想了三個晚上了,跟你周嬸也討論過,就你跟老林代表我們周記蛋糕店出賽。”
吳曰喜:“這算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從小跟著你父親學習做蛋糕甜點,我相信你,小吳你有這個天分,”周海注視著吳曰喜。
吳曰喜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子堅韌人又聰明,最主要的是對甜品的執著與熱。
“你既然決定以后為一名蛋糕師,你就必須參加不同比賽,磨煉自己,提升技。”
周海耐下子說道:“曰喜,這次比賽對你來說是一次很好地鍛煉,你有想法有創意而現在剛好有一個讓你施展手的機會,你難道真要拒絕?”
吳曰喜摳著角,周叔說得對,這麼多年在的腦海里有過千百種想法,這的確是一次絕佳的鍛煉機會。
“比賽容是什麼?”問道。
周海沉片刻,說道:“……我忘了。”
吳曰喜:“……那我等會兒上網查一下,周叔你跟林師傅提了這事嗎?”
“提了,老林一聽是你作為副手跟他參加比賽,別提多高興了;在周記除了你,其他那幾個知道混日子的老林怎麼會看得上!”
周海十分欣地著吳曰喜的腦袋:“你爸見到你這樣也會很高興的。”
吳曰喜抬頭笑看著一臉慈的周海,鄭重地點了點頭。
爸爸,我又向自己的目標靠近一步了。
跟周叔聊了一下關于比賽的注意事項后,吳曰喜在醫院陪著周海一直等到周嬸來才離開。
周嬸看到吳曰喜就跟見到自己親姑娘似的,非拉著吳曰喜留下來陪他們一起吃晚飯。
周嬸余瞄到周海正夾了一個,立馬拔高嗓門:“死老頭,那個是我專門留給大喜的,你居然敢夾走?還不還回來!”
吳曰喜笑道:“沒事,周叔現在就應該多補補。”
周海:“就是,還是小吳知道心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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