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先祖聽到謝卿云的話,頓時笑了出來,他知曉這是謝卿云為了勸說自己跟他們二人離開故意如此說的,卻還是忍不住將酒杯放下。
“他們兩個皆是年輕力壯的小孩子,屆時若是當真想要過來,我也不會不見他們,這并非是讓我跟你們離開的理由。”
夜家先祖都這樣說了,謝卿云下意識的以為這事有戲,看了夜冥一眼,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只得自己繼續說了下去。
“師祖,這并非是理由,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您也收到了政兒和宏兒的來信,他們當真是想念您的,若是他們能夠離開京都,此時怕是已經在這里了。”
謝卿云說話間,一直在觀察夜家先祖的表,試圖從他的表里面看出點什麼,奈何夜家先祖在剛剛說起此事之時便已經是面無表的狀態,謝卿云見狀,心里無奈嘆息一聲,卻仍繼續勸說下去。
“師祖,您跟我們離開也并非是為了見他們,我只是說他們很想您而已,主要是您在此待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出去散散心了,雖說這里非常好,可時日久了,怕是您都忘了外面的繁華了,如今正是相公執政之時,您也出去走走,看看您的子孫后代可有給您丟臉。”
不得不說,謝卿云的話著實說了夜家先祖,再加上他其實早就心了,如今更是想要離開,奈何他看了看周圍,終究是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我知曉你的意思,也明白你們二人孝順,夜家的后輩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我已經知足了,至于離開,我心意已決,你還是莫要勸說了,你們離開京都的日子也不短了,我知曉你們二人定是想念孩子們了,既然已經決定了便盡快整理脈案和食食譜,爭取早日回去。”
謝卿云見夜家先祖這般,低頭思考片刻,也跟著沉默下來,夜冥見狀,正準備開口勸說,卻見謝卿云突然起,回了書房,并未跟兩人說話,顯然是回去取東西,就在這一瞬間,夜冥頓時明白的意思,也知曉回去取何了。
夜家先祖聽到謝卿云離開的聲音并未抬頭,他只以為謝卿云這是生氣了,卻是不料,不過半刻鐘謝卿云便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張畫紙,夜家先祖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來,果然看到謝卿云的臉并不好看。
“師祖,這是之前政兒隨著信件給我一同送過來的畫作,我也是看到這個畫作才突然決定回京都的,您好生瞧瞧,之后咱們再說您是否跟我們離開的事,不急于這一時。”
謝卿云說話間已經將畫作給夜家先祖,他下意識的接了過去,隨即看了夜冥一眼,見夜冥面如常,這才打開畫作看了起來。
夜家先祖沒想到這幅畫上面竟然會是小夭夭,他仔細看了看,這才確定下來,他看著小夭夭旁的男孩子,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就在此時,一旁又傳來謝卿云的聲音。
“師祖或許不了解,但是我能看得出來,這是小桃桃的畫作,畫上的人便是小夭夭和政兒,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軍營中十分開心,至于正在跟他們玩耍的,便是他們之前在信件中提及的小狼和小貓,您也看到了,這樣的生活,您當真不想去親眼瞧瞧?”
謝卿云聲音落下,夜家先祖并未開口,而是繼續盯著畫作,仿佛從里面能夠看出什麼,謝卿云和夜冥看到這一幕也沒有開口,許久后,夜家先祖收起了面前的畫作,這才看向謝卿云。
“這畫作上只有小夭夭和夜政,作畫的人是小桃桃,那你們口中的夜宏呢?莫不是這種時候還在宮中?”
夜家先祖說到夜宏,也勾起了謝卿云的心疼,看了夜冥一眼,夜冥頓時會意,急忙開口說道。
“宏兒平日里理政事的確是忙碌了一些,不過政兒在信件中也寫了,小桃桃想要作畫的心思突如其來,也沒有時間去通知宏兒,更何況這張畫作是小桃桃畫的,政兒也不知曉,只是后來發現了罷了。”
有了夜冥的話,夜家先祖和謝卿云都沒有多說,只是夜家先祖的臉卻是糾結起來,謝卿云見狀,知曉自己的機會來了,急忙上前一步。
“師祖,您便跟我們回去吧,正好也能看看小夭夭和小桃桃,們可是非常想念您,特別是小夭夭,還想您過去指點呢。”
許是因為謝卿云提到了幾個孩子,夜家先祖當真心了,他看了一眼謝卿云,輕聲嘆息一聲,這才開口說道。
“并非我不愿意跟你們離開,實在是祖訓難違,更何況我如今也能接留在此了,心里都平衡了,你莫要再勸說我了,若不然我心里不舒服,怕是也會影響你們。”
謝卿云又怎會在意這些事,是當真希夜家先祖跟隨自己和夜冥離開,更何況夜家先祖現在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并非不想離開,只是心有所顧忌罷了。
夜家先祖都已說出祖訓難違這件事,謝卿云更加不會放棄,看著自己對面的人,正準備開口之時,夜冥的聲音卻從一旁傳來。
“老祖宗,不知曉您說的祖訓是哪一條,我看到的祖訓里面,可是未曾有這條,更是不知曉還有一個這樣的地方,若不然,我也不會此時才尋到您。”
夜家先祖聽著夜冥的話,笑著搖了搖頭,他并未馬上回應,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角微微勾起。
“那是因為我當年說過,我會永遠留下,這才將那條祖訓撤掉,畢竟沒必要我夜家祖祖輩輩都留個人在此吧。”
夜家先祖說到這里,收回自己看向天空的眼睛,謝卿云敏銳的察覺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向往,很顯然,他對于外面的世界,也是很向往的,只是迫于他口中所謂的“祖訓”,這才無法離開。
謝卿云想到這里,將一旁的畫作再次鋪開,親自放到夜家先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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