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了,謝卿云親眼看過那個病人,倒不是要求的,而是姚雁荷主把人帶來的。
事到了這兒,也沒什麼好懷疑的。
見還有些不適,姚雁荷等人就先離開了,小桃桃倒是不愿意走,但夜宏兩兄弟直接一人一條胳膊,連哄帶抱的把帶出去了。
事實上,這還要歸功于夜政,他一句話就把小桃桃給搞定了,或者說只是四個字。
“娘親,休息。”
小桃桃是個懂事的孩子,一聽到這話自然就不能再糾結了,只能不不愿地被帶走。
房間里就剩下謝卿云,微微抬眸,看向站在窗邊的男子,“夜王,你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夜冥仿佛沒聽出來,行至床邊坐下,低聲道,“你今日辛苦,應當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這冰塊難得也會人啊。
謝卿云心中發出慨,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如此關懷,也不能太過掃興,“好。”
這話說完,兩人都沒有說話,屋中陷沉默。
謝卿云用目表達疑。
還不走?
夜冥與對視,忽而說道:“明日我會先進宮,讓皇帝賜婚,定下我們婚的日子。”
謝卿云雖不明白話題怎麼轉換的如此之快,但還是接上了,“會不會太快了?”
原以為也就這樣了,可他忽然提起賜婚,總覺得以他的格,恐怕這件事很快就會被排上日程。
豈料夜冥頗為理直氣壯,“慢。”
謝卿云:“……”
估計真是沒想到這位王爺如此恨嫁……不對,恨娶。
勉勉強強抑制住角的搐,“隨你,只要你想娶,那我也沒意見。”
豈料,夜冥聽了這話卻皺起眉,“你不愿意?”
謝卿云愣了愣,搖頭,“并未,我只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不過你既然想親我自然是沒意見的,況且幾個孩子也的確是要有一個完整的家。”
為了孩子?
夜冥眼中微沉,一言不發。
謝卿云忽然覺得屋中有些冷,狐疑的看了一眼冷氣的來源——夜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你又反悔了?”只能如此猜測。
夜冥面下的薄抿一條直線,“我先走了,你好好歇息。”
說罷,他起離去,腳步邁的很大,角凌翻飛,一如此刻角的主人的心一般。
謝卿云眨了眨眼,還是沒明白他怎麼又匆匆離開了,不過這會兒毒煙雖凈,但還有些疲憊,便沒有多想,躺下不多時就睡著了。
相比于的沒心沒肺,夜冥此時的心著實不太妙,他自己尚未察覺到,是十七覺得不對勁。
跟了主子那麼多年,他自認為可以非常敏銳的覺到主子的心高低起伏,低氣如此足,雖不知道那位姑娘說了什麼,總歸他覺得是不太妙的話。
他一聲不吭,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直到主子進了屋,他停在門口,暗暗抹了把冷汗。
這位姑娘還沒嫁進來就已經如此,這若是真嫁進來了,還不知他們以后的日子該如何水深火熱。
他苦的想著。
不過他的這種擔憂只維持到了第二日清晨,天一亮,在門口守了一個晚上仍然站得筆直的十七,就看到自家主子大開房門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大步朝外面走去。
十七連忙跟上,雖然心里有點的,但考慮到主子的子,還是壯著膽子提醒,“您還未用膳。”
“不用了,宮。”
前方大步如飛的主子,只扔下這幾個字就已經出了王府的門。
十七心中驚奇,不由琢磨,到底是什麼事讓主子如此焦急,就算是與主子最好的大長公主也病重,也沒有讓主子如此急切。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此時書房,皇帝正在看桌子上堆山的奏折,里面說的都是一些蒜皮的小事,看的他頗為頭疼。
一陣威從門口傳來,人還未到,皇帝就已經知道是誰了,他抬頭看向門口,果然就看到夜冥緩步而來。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說吧,你此時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賜婚。”夜冥言簡意賅。
“噗!”
皇帝大抵是也沒想到有一日會看到閻羅般的夜王如此著急親的樣子,他也難免有些失態,“你怎的如此著急?”
“早晚要辦。”
他一句淡淡的話竟讓皇帝無法反駁,他了邊的茶水,“賜婚一事朕其實早有打算,再過幾日便是宮中晚宴,屆時朕會給你們賜婚。”
夜冥面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只是忽然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皇帝立刻看出他對這個賜婚日子并不滿意,他雖不能和夜冥明目張膽的對著干,可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
“朕知道你急著要把//娘娶回府,但已經決定的事也不好更改,晚宴那日正好是個好日子。”
皇帝的話極為敷衍,說完話就低下頭去看桌子上的奏折,做出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
很明顯,這意思就是送客。
夜冥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言不發地起離去。
在他走后,皇帝抬手了額頭上的汗珠,夜冥的氣勢真是一日強過一日,每每被他那般看著,縱然他是九五至尊。也免不了心中惶惶。
可隨即,他眼中涌起暗沉,沒有人會愿意永遠被另一個人威脅。更何況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
總有一日,總有一日……
……
謝卿云本底子便好,再加上自己醫湛,喝了些補藥,第二天下午便徹底恢復了。
能下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研究之前還未完的藥,按照之前的想法不到一刻鐘便研制好了。
著手心里的小小藥丸,有些出神,雖然很相信自的醫,但說實話對這個藥也沒有多把握。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就要把藥丸放進口中,卻忽然手中一空,睜開眼睛就看到夜冥不知何時出現,并將那顆藥丸放進口中,直接咽了下去。
謝卿云一怔,“你……”
夜冥起擺在旁邊坐下,仔細有何變化,半晌他淡淡道:“沒有任何覺。”
謝卿云蹙眉,對于他這種二話不說就胡吃藥的舉有些生氣,“你怎麼什麼藥都敢吃?難道就不怕出事嗎?”
更何況他還有一只危險的東西,萬一和這些藥相沖突,到最后會造什麼后果,都沒有把握。
夜冥著,“我相信你。”
這句話清淡,卻也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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