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二樓的客廳接一個工作來電，聽到這道琴聲愣了下，飛快沖上樓。

琴房的門沒有關，也許林似也是想讓他聽到的鋼琴聲，證明至開始愿意活過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偏頭朝他來一眼，輕輕抿了抿角。

坐在鋼琴前，落地窗外是冬日冰冷的夜，但周全是愿意向上生長的溫暖。

彈奏起一首他從來沒有聽過的鋼琴曲，旋律干凈空靈，沒有人間煙火的氣息，仿佛只是兒快樂的夢。

他好像越來越懂，這應該是小時候練習的曲子。

手機里的人提高了分貝：“霍總？您有在聽嗎？”

霍行薄才想起來他是在忙工作，快速理完，就坐在琴房陪林似。

林似彈完，落下琴蓋，是一貫對待鋼琴呵護的作。

“明天我想去學校了。”

霍行薄愣了下，眼底全是欣喜：“好。”他當然希早點走出來。

“你也去工作吧。”林似停在他前，微微仰起臉，眼里有些張，“還可以回到從前嗎？”

“我永遠都待你如一。當然，未來也會更好。”

林似輕輕笑了下：“對不起啊，我那天說話太過了。”

“怎麼還計較那天啊，我都不計較。”

林似抿了抿笑，主牽住他的手下樓。

他們開始過回了之前的生活。

去上學，他在放學時來接。

他們一起吃飯，散步，練琴、工作。

林家人沒有再來找過林似，只有林子揚幾天前來過一回，是道別要回國。

臨走前，他只對霍行薄說總有一天他會讓林家人給林似道歉。

霍行薄每天下班都會帶給林似一束花，有時候是向日葵，有時候是鈴蘭、玫瑰。他都會親自開車，林似坐在副駕駛，他偏頭時都會看見捧著花淺笑的眉眼。

晚上的時候，他們在外面花園散了會兒步，林似抱著雙臂小跑回客廳，里嘟囔怎麼這麼冷。

問：“為什麼這麼冷還不下雪啊？”

“可能還要段時間。”

“還要多久啊？”

“想看雪嗎？”霍行薄想了想，“可能到我生日的時候更冷一點就會下？”

林似怔了下：“你生日什麼時候呀？”

霍行薄拉起手掌在掌心寫下數字。

林似：“沒覺出來是幾。”

他無奈地挑眉：“2月13。”

“農歷還是歷？”

“歷。”

林似微微一笑：“人節的前一天，我記住了。”

作者有話說：

章節名是喬瓦尼的《我也你》

Giovanni Marradi《And I You》

第47章 濃小夜曲

霍行薄開始期待, 可能他生日的那天會收到一份跟之前二十四年來都不一樣的禮。

他迫切地希生日來臨，也希這個冬天早些下一場雪。

日子好像變化也不大，林似照舊上學, 專心考試，迎來寒假。

跟從前沒什麼不一樣，每天都在家里練琴，為家里上鮮花，為他熨燙有褶皺的襯衫。也經常去墓地看林仲夜與甄夏, 去康復醫院看余映。

但霍行薄知道這只是林似努力向上的求生本能, 每個人都有傷口，很多傷口唯有時間才能緩慢治愈。

林似現在已經可以進出廚房了, 關文慧不會勸走。最開始是在邊上張的一舉一，直到林似順利做出像模像樣的沙拉, 關文慧才放心讓林似呆在廚房。

晚飯又有一道水果沙拉是林似做的，霍行薄說味道不錯, 夸廚藝好。

林似忍不住好笑：“那我的白開水也煮得不錯。”

他莞爾, 也慶幸終于有了開玩笑的心態。

出去散步時, 天氣越來越冷，霍行薄把林似的手裝在他大的兜里, 又用手掌包住。

經過那棵老梔子樹，林似第一次主提起：“你知道上面那句詩是什麼意思嗎？”

“里面有你的名字。”

“是啊, 是爸爸喜歡的一句詩，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剛開始我爸爸給我起的是林似錦。媽媽說全國有好多寶貝都似錦了，要不咱們洋氣一點，林似吧。”

“若待上林花似錦, 出門俱是看花人。”霍行薄說, “是唐代詩人的一首詩。你想去長安城看花嗎？”

林似微笑：“不用了, 西安遠。”

說有些冷了，霍行薄便牽著回到臥室。林似去了盥洗室，他在客房洗了澡，出來時又接了幾個工作電話。

等他回臥室時有片刻的怔神，林似穿著一條淺綠的睡，很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腰。

手臂收得，溫香的著他，抱了他一會兒又踮起了腳尖，主勾住他脖子吻上了他。

他們很久沒有做過，從林家的事發生后。

他想給時間治愈傷口，想讓鋼琴陪伴，讓關文慧關心，也找過許佳讓許佳在校園里多留意。

他從來沒有主提過夫妻間的生活，有時候清晨醒來看見睡在枕邊的會控制不住，那個時候他才會去盥洗室里自己紓解。

林似吻得笨拙卻又溫，霍行薄摟住細腰肢，溫地回應。

停下來，飽滿紅潤的里有淺淺的息聲：“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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