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謝郁深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冷冽的臉上仿佛出現了一道裂痕,臉沉的模樣,像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驟雨。
“沈風眠,誰教你這麼怪氣的。”
沈風眠有千言萬語想說,但話到邊,又覺得自己未免矯。
只好趁著車來了,當著謝郁深的面,落荒而逃。
回到沈宅,不出意外的,剛剛進門又聽到了楊純那個聒噪的聲音。
“我聽公司的人說,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過去了,沈風眠,你以后可千萬別再用上班為由到跑,別到時候又染了什麼不干不凈的臟病,咱們家可是丟不起的那個人。”
楊純端著家里面最后一套琺瑯瓷杯優哉游哉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一次沈風眠沒有給好臉,隨便掃了一眼,直接就從面前走了。
如此冷漠的模樣,全然不像之前。
楊純站在原地微微一愣,角都跟著僵了。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想要什麼態度?”
沈風眠站在廚房喝水。
聽著這讓人煩躁的聲音,砰地一聲,把水杯放在了臺面上。
“你……你這是在跟誰發脾氣呢?”
從前沈風眠故作乖巧,楊純就當真以為能夠隨便拿了。
這冷不丁地反駁了一句,還真是搞得楊淳有些下不來臺。
沈風眠有些疲憊地看了一眼,神之中滿是倦怠,“我先去看爺爺。”
隨口招呼了一句,然后就直接去了后院。
聽到了靜的沈知禮從樓上走了下來。
“今天是在公司里面吃火藥了?”
沈知禮穿著一襲小洋裝,雙手環,滿臉的不屑,儼然就是一副驕傲公主的模樣。
“誰知道呢?沒家教的人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吃著干飯,倒是只知道和我這個做長輩的大呼小。”
楊純咽不下去這口氣。
沈知禮有所察覺,笑著提議了一句,“媽,我倒是有個辦法整整。”
說話間,人就從樓上搬下來了一套禮服,等到沈風眠從后院走進來的時候,沈知禮恰好也換上了它。
“你來得正好,趕幫我拉一下拉鏈。”
沈知禮手忙腳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沈風眠微微垂眸看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但看著已經挪到自己面前的沈知禮,還是出了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咔嚓一聲,那條子就從后面裂開了。
沈知禮全上下微微一僵,回頭就用滿臉不可置信的表看向了沈風眠。
“沈風眠,看你做的好事,這可是全手工定制的高級禮服,這個是郁深第一次送我的禮,你怎麼給我弄了這個樣子?你是在嫉妒我嗎?”
沈知禮歇斯底里尖了一通,整個人看著都好像是要崩潰了。
楊純也是及時趕到,開始了炮攻擊。
“沈風眠,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這件服有多貴,知禮還要穿著這件服去參加高級宴會呢,你……你這……你自己看著辦,掏錢吧。”
楊純被氣了個不輕,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了。
沈風眠雙手環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演戲的母二人,一直到他們勻了氣兒,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服我當然可以賠償,不過我只會按照市場價格賠。”
“說得我好像要占你的便宜一樣,十三萬的子,趕掏錢吧。”
沈知禮知道沈風眠手頭上的錢已經不多了,如此一來,沈知禮就會變沈風眠的債主,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拿就怎麼拿。
“十三萬?去年箱底的過季的子,不過就是一套隨隨便便的,我頂多給你六千塊,當然了,在收錢之前,我希你也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子的切口這麼整齊是怎麼回事?”
沈風眠不慌不忙地把子給拉扯了起來。
擺有些重,經過這麼一拉,沈知禮整個人都開始東搖西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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