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言慢悠悠的“哦”了一聲,“我忘了是你。”
“不過你沒跟溫沂說這事?”蘇接著問。
“提了幾句。”遲暮之也不確定是不是溫沂做的,但大概率可能是他。
畢竟這霸道狠絕的手法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
蘇聽著這提了幾句的話,立馬開始發揮聯想作用,輕笑了幾聲,夸贊道:“溫總可以啊,老公做的倒好,還知道替老婆出氣,而且還無私奉獻的。”
遲暮之聞言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不是。”蘇輕“嘶”了一聲,“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位爺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說完后,立馬意識到別的事,點了點頭,挪揄的開口:“也對啊,溫總對老婆當然是百般疼了,哪像我們這種路人,本不用理。”
聽著的語氣,遲暮之有些忍俊不,“行了,你家的任爺帶你可不薄。”
要星星要月亮的都給。
蘇笑了一聲,“這說得也是,不過我倒是希他能安穩點。”
遲暮之眉眼稍抬,“怎麼說?”
蘇微笑:“他太粘人。”
“……”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狗糧,遲暮之之后再和聊了幾句后,掛了電話。
手機屏幕返回了主界面,遲暮之垂眸看著,想著剛剛蘇提的事,還有之后調侃的話。
——對老婆百般疼。
遲暮之眼眸微閃,說實話,對老婆這個份并沒有多大,只是覺得一個稱呼而已
因為在法律上確實是溫沂的老婆,可在實質上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
放在之前,遲暮之覺得溫沂對來說只是個僅有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但現在,好像也不能再如此篤定的說他只是陌生人。
因為遲暮之知道,自己對他有了別的緒。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總會在面對他時有著與旁人不一樣的反應。
一直注意著,一直關注著。
也在意。
在意他的一切行為。
-
安靜了幾秒后,遲暮之垂眸掃了眼時間,剛過兩點,也不知道那瘋狗有沒有在上班開會。
雖然這人看著悠閑的,但基本上每晚他都會在書房理公務,回房的時候遲暮之都睡著了,而早上醒來的時候偶然能見到人。
畢竟他好歹也是個總裁,自然比這個制片人忙的多。
思慮了一會兒,遲暮之放下了手機,想著晚上回家再問他算了。
想此,遲暮之也沒再思考這怒發沖冠是不是為紅的問題。
翻了翻桌前的文件,按了座機呼路恩進來,讓他安排車輛去一趟《蕪生》培訓的地方。
周末就是電影開拍的日子,場景設備都早已定下,而演員培訓方面,原本遲暮之定下時間是一周前結束訓練。
但鞠彤想一直保持著病態的,所以遲暮之就延長了培訓到開拍前。
而之前幾次,遲暮之去查看過沒有什麼問題,但今天是最后一次的培訓練習,還是需要再確定一遍。
-
路恩行車到達地點。
遲暮之上樓到訓練室外,過窗戶看著里頭鞠彤的狀態訓練。
剛好時間已接近尾聲,于從安也在,見鞠彤結束后,替檢查心理狀態,抑郁癥的影響力確實有些大,需要保護演員健康。
檢查完后,于從安瞧見外頭的人影走來,眨了下眼,“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答完,遲暮之側頭看著鞠彤的神狀態,“有沒有什麼問題?”
鞠彤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遲暮之點頭,“不要戲過深,健康重要。”
“好的,謝謝遲制片。”鞠彤淺笑謝。
“放心。”于從安開口安,“我不會把你的演員帶跑的,一切正常。”
鞠彤知道遲制片是為了自己好,頷首致意,“是的,我沒什麼事,遲制片不用太擔心。”
于從安看著這拘束的樣子,也笑了一聲,“你也放心,你的演技很好,以后都要自信點,而且你也別怕你這遲制片,又不是什麼壞人,你說話也不用太害怕。”
忽而被點破,鞠彤頓了一下。
遲暮之見此,眼尾輕揚:“我看起來很兇?”
鞠彤聞言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遲制片很好。”
于從安被的話逗笑,側頭看遲暮之,挑了下眉,“聽到沒,沒說你溫,遲制片以后記得多笑笑,不然演員都被你嚇跑了。”
“不是。”怕人誤會,鞠彤連忙開口解釋一下,“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事。”于從安打斷,淺笑道:“我逗玩的,你不用害怕。”
遲暮之當然也沒理于從安的話,抬腕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順便就帶人去吃晚飯。
但剛走到樓下就出了點事,江嘯那位爺給打來了電話。
遲暮之看著屏幕上的時間點不對,江嘯這時候應該要去天悅的合作飯局才對。
稍稍蹙眉接起,“什麼事?”
“嫂子,《零距》那邊的合同容出了點差錯,我現在在天悅這邊去不了。”江嘯開門見山,聲線難得有些張。
遲暮之聞言微瞇了下眼,“人呢?”
“負責人在盛興那邊談事,新的合同我也已經發給你了,可能要麻煩你去一趟。”江嘯抬頭看了眼前頭的人,接著低聲道:“飯局快開始了,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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