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維并沒有主道歉,付河也沒再跟他廢話,兩天后,直接將自己編曲和給賀巖發送文件的界面錄屏放到了微博上,配文:你寫的?
雖然他并沒有指名道姓,但評論里第一時間便有人將這起抄襲時間的始末做了整理。SEA.G的自然都是憤怒非常,有人大罵晦氣,說SEA.G第一條不為了營業發的微博竟然是因為被抄襲,有人說當初聽了楚翰維彈的曲子就覺得一子“SEA.G”味,在評論里說了一句,還被楚翰維的罵得刪了評論。
楚翰維的微博評論徹底淪陷,最終,不管愿不愿,這人終于道了歉。
這樣的結局其實稱不上十分完,放在故事里說的話,應該算是壞人得到了一些懲罰,可又似乎遠遠不夠。但路西加不想再糾結這些,反倒是紀子炎,先是找到路西加,為那天有些莽撞的話語道了歉,又信誓旦旦地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讓爸爸和楚翰維胡來。
雖然計劃著要去云南,但兩人都被工作上各種各樣的事絆著,好不容易空閑了一些時,海鷗又忽然開始拉肚子。去醫院檢查過后發現是患上了腸炎,路西加和付河認認真真給海鷗喂了幾天藥。
看著海鷗無打采的樣子,路西加心疼得不行,每天睡覺前都要把它抱在上,一下下它的肚子,上還念叨著“海鷗要快點好起來”。海鷗一點都不掙扎,就只閉著眼,還愜意地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大概是真的很舒服,等病好了,海鷗還對這項服務念念不忘,只要路西加在付河家過夜,它就會在每天晚上睡覺前弓著子湊到路西加旁邊求。
這天付河洗漱完進來,看到路西加又抱著海鷗靠在床頭,忍不住笑道:“你這樣像是抱著個小寶寶。”
“就是小寶寶。”路西加了海鷗的下,小聲說,“哎,我們海鷗都瘦了。”
付河躺到床上,將一只手過去,也了海鷗臉上的:“確實是瘦了一點。”
孩子心,路西加“嗚”了一聲,將臉到海鷗的腦袋瓜上:“好心疼,我們小海鷗以后千萬別生病了,要健康長大。”
輕輕晃著腦袋,臉頰一下下蹭著海鷗的,付河就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一人一貓。
蹭夠了,路西加抬起頭,剛好撞上付河專注的目。
“怎麼了?”問。
付河輕輕搖搖頭,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覺得也是。”
路西加沒聽明白:“也是什麼?”
視線下移,付河了海鷗的爪子。長長嘆出一聲氣,頓了半天,他才說:“我的小海鷗們,要健康長大。”
他的聲音很輕,但不知是不是路西加的錯覺,他的語氣似乎格外認真,好像這真的是一句虔誠的祈禱。
路西加愣了愣,然后放開海鷗,俯過來,將鼻子湊到付河的臉旁。
付河被的氣息撓得笑了一聲,將手搭到的后頸上,問:“干嘛?”
路西加了脖子,又使勁嗅了嗅:“你晚上也沒喝酒啊,怎麼話都不會說了?”
“嗯?”付河忍著笑,應了一聲。
“是我們的小海鷗。”
著一手指,認真糾正,付河卻像個不好好聽課的學生,一直無聲地笑。
笑到最后,他忽然用另一只手拉了一下路西加的手臂。猝不及防間,路西加重心不穩,跌到他上,接著迎來一個炙熱的吻。
被吻得缺氧,伏在付河的肩頭息。恍惚間,覺到付河的手了自己的腦袋,然后聽到那人又用低沉的嗓音固執地重復了一遍:“我的小海鷗們。”
真的去云南時,已經是十二月,普天林剛好沒什麼事,一聽見這消息,非常積極地要跟著一起回家看看。
計劃行程時,路西加翻著日歷說:“好像可以在那邊過圣誕節啊。”
“嗯,圣誕之后回來吧。”付河蹲在地上,先抬頭看了坐在一邊的路西加一眼,又將新買的相機裝進旅行箱,“元旦你要不要回趟家?”
最后這句話付河說得漫不經心,但路西加很快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歪著頭笑道:“怎麼,想去見見你的班主任啊?”
“對啊,”付河開玩笑般說,“都把你拐出去玩了,我怕我再不去,班主任要殺過來要我寫檢討了。”
路西加笑了兩聲,朝他擺擺手:“放心啦,我都跟我爸媽過了,我媽很喜歡你的。”
“這倒是,”付河一點也不謙虛,“那時候我可是每次英語聽寫都是滿分,課上也是第一個舉手回答問題。”
話說到這兒,路西加就又回憶起了一直耿耿于懷的那件事。
“你還說呢,我媽媽之前跟我說,那時候準備了禮讓你們集小星星兌換,你集了好多好多,把一個樂高玩兌走了。所以你生日我才會買樂高,結果你竟然不喜歡了!”
付河有些訝異:“你是因為我集小星星才買的樂高?”
“對啊,”路西加“哼”了一聲,又瞥他一眼,忍不住說,“善變的男人。”
當初集那麼多小星星,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善變的男人”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明明正在被朋友指責,卻在短暫的愣神之后,忽然笑得特別起勁。路西加看得奇怪,可怎麼追問,付河都不說自己到底在笑什麼。
往常路西加并不喜歡出遠門,因為覺得太累了,規劃行程累,拎行李累,走路也累。但這次,路西加卻全程都特別輕松。
兩人只帶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付河自己的服和洗漱用品都得可憐,里面裝的大部分都是路西加的東西。路西加也是在收拾完行李之后才發現自己竟然帶了這麼東西,但這真的不能全怪。以前出門都是一切從簡,能不帶的堅決不帶。但這次拿起什麼猶豫一下,付河都會立馬說“帶著吧”。路西加說覺得會很沉,付河就輕松地來一句,“不沉”。
到了機場,付河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讓路西加走點路,一會兒讓坐到椅子上,一會兒讓坐行李箱上,看得一旁的普天林一直笑。
因為想看看沿途的風景,乘飛機抵達昆明后,路西加并沒有選擇轉機到普洱。付河想著轉機其實也折騰的,索在機場租了輛車,一路開到普洱去,讓路西加舒舒服服地看了一路景。普天林對這邊比付河還,一直都著前方座椅,給坐在副駕駛的路西加介紹著自己的家鄉。
到達普洱時已經是晚上八點,車進了村子,路西加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校服、扎著馬尾辮的生。就像有心電應似的,雖然不認識,但路西加直覺的到生好像是在等他們。
付河也剛好留意到,抬了抬下問普天林:“那是小靜吧?”
路西加之前聽付河提過,普天林還有個妹妹,普天靜,今年剛升高中,是個很懂事的小姑娘。
“是!”普天林已經很久沒見妹妹,立刻放下車窗,一邊揮手一邊喊了普天靜一聲。
付河將車開到普天靜邊停下,小姑娘上車后先甜甜地了聲哥哥姐姐。
普天林了兩把妹妹的頭:“長高了啊?”
“那是。” 或許是生之間本就容易親近起來,普天靜沒顧得上跟倆哥哥敘舊,便掛著倆小酒窩問路西加,“西加姐姐,折騰了一天是不是累了呀?”
“還好,不怎麼累。”路西加朝后扭頭,一邊笑一邊指指付河,“估計你哥比較累,一直在開車。”
“確實是,”普天靜瞟了付河一眼,“嘻嘻”笑了兩聲,“不過這點路對我哥來說應該不算什麼,更長的他也開過。”
“更長的路?”路西加看向付河,有些好奇,“是從哪里到哪里?也是自駕游嗎?”
“不是,我哥以前開過那種大貨車,都是長途,有時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連睡覺都是在車上睡。”
小丫頭快,又沒想那麼多,路西加問什麼,就一腦都抖落了出來,付河想攔都來不及。
付河心里嘆了口氣,側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路西加的眉頭開始微微皺起,角也慢慢耷拉了下去。想了想,他手把路西加的手拉過來,放到了自己的上。
路西加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句:“一定很累。”
的聲音太小,這句話又和前文斷開了太久,普天靜只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還以為路西加是在說有點累了。
“沒事,西加姐姐,等再過兩年你們過來就不用這麼折騰了,我們老師說玉磨線大概2021年就要通車了,到時候你們就從昆明坐火車過來,又可以看風景,又不會累。”
“是麼?”付河難得表現出驚奇,問了一句。
“嗯,對。”
回想這一路,幾乎大部分路程都是在走盤山公路。路西加了窗外綿延的山脈,不說:“這種地勢,修鐵路應該難的吧。”
“對啊,幾乎都是隧道,要把山炸出來,再一點點修,所以特別慢……”
“到了。”
普天靜的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在一間院子前停下,小姑娘也顧不得繼續說修鐵路的事了,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
路西加想,手卻還被付河拉著。直到普天林也下了車,付河才把頭探過來,在的上飛快吻了一下。
“別不開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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