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個人,慣會裝模作樣。
容聿川盯著沈初禾,片刻后,勾了勾,笑意涼薄寡淡。
“小舅舅,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沈初禾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了。
容聿川作比腦子還快一步,往前走了一步。
喬婉拉住了他的手,“初禾,既然來都來了,不妨就在這里玩一會!江和江小姐提前離席,父親也會責怪我招待不周的!我以喬家主人的份,正式邀請初禾——你來參加晚宴!可以嗎?”
沈初禾頓住腳步,皺眉,看著喬婉。
邀請?
想干什麼?
但喬婉臉上只是溫溫的笑
“不必了吧!我今天被人綁到這里來,沒有心參加什麼宴會活,喬小姐邀請我,是想拖延時間,怕我找到兇手嗎?”
沈初禾說話怪不客氣的。
就連江依寧都在背地里給豎了個大拇指。
不怪沈初禾懷疑。
剛才在門口那抹刻意的笑太詭異了。
和別人無冤無仇,指名道姓綁,不偏不倚扔到喬家的宴會上來,還有什麼人會干出這種事來?
沈初禾現在還不了解喬婉,不能下定論,但被綁這事兒,很大可能和逃不開干系。
“初禾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只是因為……”
喬婉聲音明顯急了起來,眼眶里沾染上些水,楚楚可憐,“阿聿!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演戲倒是不忘記演全套。”
容聿川冷不丁說了一句,譏諷沈初禾,“沒事,要走就讓走!我倒要看看,能抓住什麼兇手!編出來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就差把自己都給騙進去了吧。”
沈初禾是什麼人?
他太了解了!
因為太過于他,為了引起他的關注,手段層出不窮,現在更是滿口謊言!
沈初禾看著他。
現在連疲憊都沒有了,神很是平靜,心里也是。
“呵”了一聲,把他之前那聲諷刺的笑還給了他。
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們,真難評。”
江依寧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拉著江北霽,跟著沈初禾走了。
容聿川看著那道高挑的背影,竟忘了方才被沈初禾挑起的怒意,目定了好一會。
直到喬婉他。
“阿聿,你曾經說過,會試著好好我,會永遠保護我,你永遠不會為了別人拋下我,這話,還算數嗎?”
“當然。”容聿川回神,神淡然卻并不冷漠,了喬婉的頭發,“婉婉,別胡思想。”
“你剛才說你會娶我,是真的嗎?”
容聿川一愣,眸淺了一些,“你如果想結婚,那我們就結。”
說完,他徑直下樓,沒等喬婉。
喬婉看著他的背影,收起了臉上的笑,眸子里的狠意徹底浮了出來,長長的指甲深陷進手掌里。
……
門口。
李特助攔住了沈初禾。
“沈小姐,你好。”他看了一眼江家的兩位,“借一步說話。”
沈初禾猶豫片刻,跟著李勤走了一段距離,最后站定,“就在這里吧,李特助,你直說就好。”
“容爺讓我轉告你,請沈小姐把在白鷺公館的東西都收拾好。他只給你一天時間,否則,會全部按垃圾理。”
李勤斟酌了用詞,確定算是比較嚴謹了才敢說。
沈初禾眼神微變,“好,我知道了。”
既然到此為止,這是應該的。
“那就不打擾沈小姐了。”
李勤朝彎了彎腰,繼而又了一聲,“沈小姐。”
沈初禾看他,“還有事嗎?”
“容爺……不太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沈初禾聽到第一個字就皺了眉頭,“所以呢?”
“凡事恰到好,點到為止,能順桿子往下爬,才是聰明人,沈小姐如果執意……‘故縱’兩個字,如果縱的太過了,恐怕效果不會太理想,沈小姐還是好自為之!”
李勤點頭報以微笑,轉頭離開。
沈初禾眉頭散開,他什麼意思?
就連李勤都以為,在對容聿川擒故縱耍手段?
這四年里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容聿川和李勤對自己的判斷如此自信,且深信不疑的認為,永遠都舍不得離開他容聿川?
有病!
江依寧跑了過來,“看你臉不太好,怎麼了,是有什麼棘手的事嗎?”
沈初禾搖頭,看了看天。
現在去醫院抓那個壯人,人家早逃之夭夭了。
今天被人莫名綁架甚至服的事,只能暫時先忍下。
“走吧,趁還有時間,我想聽一聽你有什麼計劃。”
沈初禾還不想回容家。
江依寧在房間跟說的話,也讓很是。
難怪第一次聽見“江依寧”這個名字就覺得耳,總算想了起來。
三年后,北城會出現一個聲名鵲起的“企業家”,人人都要一聲“江總。”
前世懷孕的時候看見過報道。
而這個“江總”,就是江依寧。
想不到,現在還是一個小姑娘。
前世,看見的報紙上還有電視報道上的都是一頭利落短發,眼神犀利獨斷,一颯爽職業裝,形象反差和現在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所以一開始遇到江依寧時,沒往這想,只覺得悉。
也難怪,這時就有膽子敢懟容聿川。
江北霽聽罷,疑道,“計劃?江依寧,你又想做什麼?你跟父親那個賭約,到現在還沒死心?”
江依寧面微僵,“大哥不要小瞧人!三年時間,這才過了半年!離最后期限還早著呢!說不定到最后,我能比你們很多人都要出!”
這話,沈初禾信。
從江依寧的只言片語里,知道個大概了。
“行,隨你折騰吧。”江北霽松口,看向沈初禾,又看向江依寧,言又止。
江依寧看明白了,這位大哥,平常很是清冷嚴肅,沒想到也有今天,隨即眼珠子一轉,把哥拉到一邊。
“我還差一點創業基金,哥哥要不要支持一點?”
“我為什麼要支持你?”
“一百萬,打我卡里,我待會拔就跑,絕不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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