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泫小手指了指腦袋：“我覺腦袋重重的，暈暈的。”

程卿知抬手在他的腦袋上的幾個位按，緩解他的難。

裴丞泫舒服地喟嘆一聲，眼睛亮晶晶：“媽媽，你好厲害，腦袋舒服多了。”

徐麗華看不得這幅母慈子孝的場景，出聲破壞：“丞泫。”

裴丞泫哼了哼，他還記得為了顧星蓓說他的事，撇過臉不想搭理。

徐麗華卻把這個怪罪到程卿知上：“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丞泫是孩子，不是傻子，能分辨得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徐麗華哆嗦，指著程卿知：“你……”

想罵程卿知，又礙著裴丞泫在場，不好開口，憋著氣甩手離開。

們走了之后，醫生過來檢查孩子，叮囑了程卿知幾句走了。

程卿知陪著裴丞泫說了會話，出去買了點他能吃的東西回來，喂他吃完，哄他繼續睡覺休息。

徐麗華沒有放棄，趁不在的時候，過來找孩子。

裴丞泫不是偏過頭，就是用被子捂住自己，本不搭理。

徐麗華有點生氣，口而出：“你跟你媽好有什麼用，你媽都不要你了！”

裴丞泫拉開被子，眼睛瞪得圓溜溜：“你騙人！”

“你媽就是個沒良心的，知道你爸爸醒不過來了了，嫌棄他，要跟你爸爸離婚，不要你跟你爸了。”

裴丞泫眨了眨眼，努力消化著這段話。

他搖著小腦袋：“不可能，媽媽不會不要我的。”

徐麗華見有效果，又繼續說：“等要嫁給另外一個人，有了別的孩子，你以為還會像以前那樣疼你嗎？”

“我的孫子，你可別犯傻。”

裴丞泫淚流滿面：“不，我不信，媽媽不會不要我和爸爸，不會嫁給別人的！”

“你不信就自己去問是不是要和你爸爸離婚。”

徐麗華怕程卿知回來發現，跟他說完該說的話就離開了。

程卿知怕裴丞泫無聊，去給他買了點書和小玩打發時間。

剛坐下，高興地把玩拿出來消毒準備給裴丞泫玩就聽到他問。

“媽媽，你要跟爸爸離婚嗎？”

用酒巾拭玩的手一頓：“你說的？”

裴丞泫低低地嗯了聲。

程卿知放下玩，嘆了聲氣。

“是，我要跟你爸爸離婚了。”

停下，猶豫著問：“你想跟我還是跟爸爸？”

雖然想把孩子放在自己邊帶著，可也不想不顧孩子意愿強行把他搶過來。

裴丞泫摳著手心，小聲問：“媽媽，可以不離婚嗎？”

車禍之前他聽到爸爸媽媽好像也再說離婚的事。

他以為現在爸爸這樣，媽媽應該會暫時放下這件事，可媽媽卻迫不及待想要跟爸爸離婚，要拋棄他和爸爸。

他希冀地著媽媽，希能答應不離婚。

程卿知沉默半晌，搖頭。

裴丞泫哭了：“嗚嗚嗚，我不要，我要你跟爸爸永遠在一起。”

程卿知拿紙給他眼淚，他拍開的手，哭鬧著：“媽媽是壞蛋，我不要理你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說完一掀被子把自己藏了進去。

他一時接不了，程卿知也不想他，繼續玩，把好的玩放在他的床頭邊的柜子上，轉出去。

也沒走遠，只是站在門口，倚靠著墻，神有些倦怠。

徐麗華專門在不在的時候，過來給裴丞泫洗腦，說程卿知各種不好。

裴丞泫面無表盯著，沉的這樣像極了他爸爸。

徐麗華話頭戛然而止。

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孩子的眼神嚇住，面上掛不住，惱怒：“你真是被你媽媽教壞了。”

怒氣沖沖走了。

不過也沒放棄在孩子面前抹黑程卿知。

說完程卿知壞話，又問他：“丞泫，你不會跟你媽媽學的吧？你可千萬不能丟下你爸爸。”

裴丞泫很久才回應：“我知道了。”

徐麗華知道自己功了。

再過來，直接帶著離婚協議找程卿知簽字。

程卿知看了眼：“不給我養權那就免談。”

“你想要養權，那也得看孩子肯不肯跟你。”

兩人的目同時落到裴丞泫上。

裴丞泫咬了咬，緩緩開口：“我想跟爸爸。”

程卿知深深吸了口氣：“好。”

提筆簽下離婚協議。

徐麗華趕忙拿過來替裴嘉鈺簽下名字，生怕程卿知會反悔。

顧星蓓也在第一時間知道程卿知簽下離婚協議的事。

找人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兩人離婚的事沒多久就上了熱搜。

裴家公司的票到影響，下跌了幾個點。

裴灝忙完手上的事才知道兒子和孫子傷，還有兒子兒媳離婚的事，連忙趕到醫院。

徐麗華看到他，立馬跟他告狀，說程卿知壞話。

裴灝跟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對很了解，一眼看穿：“你做了什麼？”

徐麗華心虛微微偏頭：“我沒有。”

裴灝冷哼：“蠢貨！”

“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他們離婚，裴氏的票下跌了。”

“就那麼一點點，又不是很嚴重，等嘉鈺跟蓓蓓結婚，肯定會恢復，說不定還會上漲幾個點。”

裴灝指著：“你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你不知道那個顧星蓓上有很多黑料嗎？這樣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進門的。”

徐麗華張要為顧星蓓辯駁，便被他低聲警告：“你要是再敢幫著，和一起耍花招，別怪我不顧念夫妻之。”

徐麗華瑟著脖子。

裴灝警告完，又問：“醫生怎麼說，嘉鈺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就這兩天。”

“你在這照顧他，我回去穩住局面。”

徐麗華一口應下。

裴嘉鈺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后，距離車禍那天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裴丞泫都能下地走路，他一下子就過來守著爸爸，時不時抹眼淚。

“爸爸，你千萬不要睡過去，快醒過來吧。”

裴嘉鈺聽到耳邊的夾雜著哭腔的聲音，慢慢睜開眼睛，抬手了他的腦袋“丞泫……”

裴丞泫很是驚喜，又笑又哭：“爸爸，你醒了，嗚嗚嗚，爸爸……”

“你媽媽呢？”

裴丞泫小子一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