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村長還在試圖說服村民們“迷途知返,不要被姜眠這邊的蠅頭小利蒙騙了雙眼”,他的聲音在嘈雜的爭論聲中顯得有些聲嘶力竭。
然而,每月一桶油和一板蛋的那點福利,在村民們眼中,與此刻手中實實在在握著的人民幣相比,吸引力簡直不值一提。
大家各執一詞,爭吵得不可開,場面一度混不堪。
而在另一邊,姜眠全然沒有被這混的場面所干擾,靜靜地站在一邊,開始認真整理目前所收集到的信息。
時間得追溯到姜家出事后不久,顧詩就曾來過這個村子。
據講述者回憶,之所以能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當時顧詩的穿著打扮與村里的農村婦形了鮮明的反差,實在是相差太大了,讓人一看就很難忘掉。
不過那個時候,的邊一直跟著一個男人,高高瘦瘦的,模樣十分出眾,與顧詩站在一起,看起來頗為般配。
兩人當時的狀態,像是來考察一般,在村子里待了僅僅半天就離開了。
而后,顧詩再次出現在村子里,已經是兩年之后了。
這一次,的肚子高高隆起,顯然是懷有孕。
坐著一輛豪華的保姆車來到村子,邊依舊有那個男人陪伴著,同時還多了一個看起來與村民們沒什麼兩樣的男人。
據村民描述,這個后來出現的男人灰頭土臉的,皮黝黑,整個人的形象與周圍環境很是不搭。
更令人到奇怪的是,他們當時竟然花了三百塊,租下了村長家那棟早已破敗不堪,本無法住人的廢棄房子。
這一行為讓大家都到十分不解,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居住。
后來,顧詩被一架直升機接走了,而另外兩個男人則留在了村子里,并沒有一同離開。
這便是目前姜眠所掌握的全部信息了。
姜眠咬著筆頭,開始梳理。
第一次顧詩肯定是來踩點的,而第二次再來,目的則很明確,是要放出消息,等著顧宇前來接應。
至于那個和站在一起十分般配的男人,那肯定是葉沈。
而另一個看起來像村民的男人,想必是被顧詩找來,裝扮將“買”過來的人,好上演一出苦計。
“還真是一點苦都不吃。”
顧延玉不知何時站到了姜眠邊,目掃過記錄的信息,忍不住吐槽道。
從這些線索來看,顧詩為了達到目的,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還心策劃了這一系列騙局,卻毫不愿讓自己陷真正的困境。
姜眠聽了顧延玉的話,也覺得有些可笑。
顧詩在這個村子前后不過待了三天時間,居然就能把顧宇騙得暈頭轉向。
以顧宇的能力,若他當時能冷靜下來,向村民們打聽一下,便能輕易了解事的真實況。
可姜眠不用細想都知道,顧宇當時一心只想著救顧詩,整個人都慌了神,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甚至連直升機都出了,這足以表明他恨不得顧詩立刻離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鐘都不行。
對于顧宇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此事無疑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所以,他本不會花費時間親自來村子里詢問調查,只會派幾個人簡單地了解一下況。
而這恰恰被顧詩抓住了機會,肯定事先威利村民,修改了證詞,把自己描繪得凄慘無比,進一步騙取顧宇的同與信任。
姜眠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抬眼,就瞧見剛剛離開的那個村民搬著一個小木桌,后面還跟著一個人,人一手拿著一個小板凳,兩人一路小跑著過來。
“來來來,你們站著多不好記啊,我跟我婆娘拿了凳子和桌子,你們坐著記。”
那村民氣吁吁地小跑上來,沒等姜眠他們回應,就直接把桌子放在了他們面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雖說這村民的行為多有點趁機討好,顯得貪得無厭的嫌疑,但這桌子和凳子對于正忙著整理信息的姜眠他們來說,確實來得十分及時。
于是,即便對這個村民的小算盤心里有數,姜眠還是大方地從錢包里出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面帶微笑地向對方道謝。
他們在這個村子里只打算待三天,時間迫,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重要。
在這種況下,他們本不擔心要花費多錢,最擔心的反而是村民們不為錢財所,對顧詩的事避而不談。
要是那樣的話,他們的調查可就真的陷困境,麻煩大了。
而且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村長對他們明顯心懷不滿,鬼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后給他們使壞呢?
既然已經得罪了村長,那就必須把其他村民都好好籠絡才行。
果然,看到幫姜眠他們做事能拿到錢,其他村民瞬間來了神,就像打了一樣積極。
“哎,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回去讓我媳婦兒做!”
一個村民熱地喊道。
“午飯在我們家來吃!”
另一個村民也不甘示弱地嚷著。
“晚上你們住哪啊?要不住我們家吧,一個人就五十塊就行。”
又有村民急切地招攬道。
當競爭的人多了起來,大家就不自覺地開始互相攀比,降價。
早上聽村長說每人給一百塊,現在為了能多賺點這意外之財,村民們當場就把價格降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顧延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村長,正好瞧見他著的拳頭,臉上還帶著又氣又急的表,心中不覺得好笑。
對此,顧延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村長,瞧見他僅僅著的拳頭,心中只覺得好笑。
“住哪里都可以,不過現在我們不著急,大家還是趕回去再想想,通知一下其他人,看看還有沒有掉的信息吧。”
顧延玉開口說道,“目前價值最高的是這位大哥給出來的關于兩個男人的信息,我給了他八百塊,如果還有更重要更有價值的信息,記得來跟我們說啊。”
言罷,村民們也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這種八卦,還是自家婆娘知道得清楚一些。
瞬間圍城一片的人群散開出去。
眨眼間,朱村長家門前的小壩上,便只剩下了村支書,朱村長本人,拿來板凳的夫婦以及姜眠他們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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