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漠九沒有摘下眼罩。

他抬起右手手指，一點一點地索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從戒托到鉆石，再到很小的兩個數字上。

是數字9，刻在鉆石兩邊的戒托上。

一左一右。

嚴漠九了好幾遍，才低聲說：“肯為老公花心思就好。”

“……”

他怎麼就這麼一句玩笑話啊。

孟明萱抿住瓣，下一刻，忽然被出來的男手掌握住腰。

嚴漠九戴著鉆戒的手抬起，將勾到自己懷里，卻并沒讓坐在自己上。

他朝后微傾，孟明萱就這麼趴在他上，雙手下意識地撐在他口，呈出他下上的姿勢。

“但我拿什麼回饋明萱呢？”嚴漠九微微勾，“不如，讓明萱欺負我一次，好不好。”

兩人無論是確立關系以來，還是領證之后，事上都是嚴漠九主，孟明萱婚前一直嚷嚷著要睡他，其實從來不敢真的在清醒下對他怎麼樣。

“……誰想欺負你啊。”孟明萱口干舌燥地看著下的男狐貍，只慶幸他沒摘下眼罩，看不見紅的臉。

“不想欺負我，還玩這麼花？”嚴漠九握住的手腕，放在自己睡扣子上，“遵從心吧，寶寶。”

孟明萱：“……”

他再這樣，就真欺負了啊。

“我懂了，寶寶想讓我自己。”嚴漠九低笑。

并沒有！

孟明萱眼睜睜地看著嚴漠九一顆一顆解開睡扣子，“……”

他偏要用那只戴著鉆戒的手去解。

鉆戒折出燈，再加上他作慢悠悠的，帶著莫名的。

“我不看，寶寶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他勾住躺下去，一副任為所為的勾人模樣。

孟明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很懂，知道每次在他那樣幽深的眼神下就很慌，所以每次他在不住他眼神捂住臉的時候，會把轉過去，背對他。

現在他眼睛被蒙起來了，確實有些意。

合法的。

為什麼要慫。

孟明萱再沒和自己的心對抗，雙手撐在他兩側，低下頭去親他結。

嚴漠九：“……”

也沒讓一上來就玩這麼大。

是不是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孟明萱能覺到他那一瞬間的變化，但他在克制，他想讓主導。

如果不是他蒙著眼睛，他要是盯著看，一定玩不下去。

“你不可以摘下眼罩。”

一路吻上去，在他薄上方停住。

“駙馬領命，公主。”

“……”

孟明萱心想他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逗笑，人是很注重氣氛的。

好在嚴漠九沒再繼續說話，慢慢地又投到這個吻里。

他真的很聽話，始終沒有去摘眼罩，這讓徹底放下心防。

驀地，嚴漠九僵住，“寶寶。”

“嗯？”

“你忘了一件事。”他扣住手腕，啞聲。

“……”

好像真的忘了。

孟明萱慌張地跑下床，打開屜去拿。

到濃，孟明萱忽然被嚴漠九握住手，那枚屬于的婚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到了手上。

他明明戴著眼罩，可卻還是準地戴進了的無名指上。

“你干嘛。”

誰會在這種時候戴戒指啊。

“臣服于你。”

他的人，他的，他的心，皆臣服于。

孟明萱怔住，看著他用他無名指上的婚戒，輕無名指上的婚戒，心臟被他的意慢慢填滿。

承認，他一直就很能迷。

曾經很害怕，不能和他越雷池一步，可現在不怕了，無論他怎麼迷，都可以隨自己的心。

“你不是我的下之臣，你是我的和所求。”俯，吻上他的。

不需要他的卑微臣服。

要他的雙向奔赴。

窗外的夜幕漸漸墜了下來，眼罩被丟到不知哪個角落，浴室很快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時不時傳出幾道清甜甜的聲音。

孟明萱被放回床上時困得想睡覺，往嚴漠九懷里鉆，而嚴漠九把玩著手指上的婚戒，“為什麼我的婚戒上也是99，不是MX？”

一對婚戒上都刻著99，是有什麼其他含義吧。

“我的99是九哥的九，你的99是長久的久。”孟明萱犯困地咕噥，“MX不好看也不好聽。”

嚴漠九看著白清甜的臉頰，“想和九哥長長久久？”

孟明萱睜眼了一下他，“你好聰明哦。”

“因為我也想。”他笑著輕吻手指，“雖然以前錯過那麼多年，但現在還是心有靈犀的。”

孟明萱輕頓，往他懷里鉆去。

對來說，是錯過了一輩子。

“明萱，明晚我要出差。”嚴漠九說到正事，“提前跟你請個假，你可以去姐姐那邊玩，跟姐夫搶姐姐。”

孟明萱頓時抬起頭，“去哪里出差啊？”

“國外。”

孟明萱揪住他角，輕聲：“可不可以帶我一起？”

末了像是想到什麼，又保證：“我不會打擾你工作，我就在酒店乖乖等你。”

嚴漠九頭像是被什麼塞住，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扣住后腦勺，將按進懷里。

許久，他才調整好緒，“哥哥沒離開過明萱啊，怎麼這麼沒安全。”

孟明萱回答不上來，對他來說他的確沒離開過，疏遠他躲避他和他鬧都是自己搬去學校宿舍的，他從來沒有主離開過半步，哪怕不回家，每天也還是可以收到他的早晚信息。

可前世，卻和他分開了三年。

杳無音訊的三年。

害怕。

“我盡量，晚上趕回來，可不可以。”嚴漠九終究投降。

為了，萬箭穿心之痛他也會忍下來，不會丟下一個人在家。

“也、也沒關系，我還是和姐姐……”

“就這麼定了。”嚴漠九吻了吻的發，“其實我也舍不得離開明萱，說不定晚上會失眠，倒不如坐飛機趕回來，抱著明萱補覺。”

孟明萱還在猶豫，就被他調整好睡姿摟住哄了起來。

犯困得厲害，晚飯也不想吃了，就這麼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嚴漠九一直看著孟明萱，時不時輕輕親一下。

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在他親時角會很甜地彎起。

看得他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