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從這里不到邊。進來的時候是循著聲音走,出去沒有參照,確實不太好走。
“你最好是。”喬聆盯著他。
顧呈也不敢看,走在前面開路。
他不說話,喬聆也不說話。
兩個人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沉默。
這也就意味著——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
但是!
喬聆看著面前的大坑,了下。
在坑底待過許久的顧呈也毫沒有榮歸故里的覺。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顧呈也可以兩次掉進同一個坑里。只不過上次掉下去的是人,這次掉下去的是臉。
顧呈也試探抬眼看喬聆,若有所思。
這次是他的問題,他強不起來了,弱弱地問:“你在想什麼?”
【也子別怕,你以后還是要強吧,你的強走了。】
喬聆隨口答:“在罵你。”
顧呈也一頓,怪氣,“我謝謝你不當面罵反而在心里罵?”
喬聆大度地擺手,“跟你沒關系,謝就不必了。臟話放在心里罵,心本來就是臟的。我還要吃飯,不能臟。”
顧呈也:“……”
有這個說法?
不對啊,“你之前罵的那些?”
“扣1佛祖會原諒我的。”上有問題,下有對策,喬聆雙手合十閉眼禱告。
等回家再敲電子木魚。
【佛祖算是讓你玩明白了。】
【世界食千千萬,我只取1瓢。我1開心就想吃,1吃就停不下來。】
【我1般和我對象晚上啵啵。】
【樓上叉出去,算了,我1輛叉車來,你和你對象快下樓來領蛋吧,我把你倆1塊兒送走。】
原不原諒另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顧呈也想讓別說話快找路,然而看過去時,他恍惚了一陣。喬聆站在那兒,后是大片斑駁的樹影和樹天相接的畫,眉目昳麗,五致得出奇。
他很明顯地覺自己心跳得快了。
連忙移開視線,心懊悔不已,覺得對不起虞冬見。
然后立下決心,“這次我一定能帶你走出去!”
喬聆理智潑冷水,“別立flag,容易倒。”
就像過生日長輩總會掛在邊的那句: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雖然從小到大謹遵此則,但的愿從未實現過,所以覺得這就跟小時候相信圣誕老人是存在的一樣,毫無用。
直到大四畢業許了個想躺平想暴富的愿,然后穿書了,果然一穿就躺平,躺是躺醫院的躺。一穿就暴負,負是負債的負。
這個世界還是太荒謬了。
世界以癲吻,狠狠吻回去,告訴它誰才是真正的癲王。
事實上說得沒錯,再次回到大坑的時候,喬聆嘖了聲。
“這就是你說的能帶我走出去?”
顧呈也低下頭裝聾作啞。
喬聆無語凝噎,“還是我帶路吧。”
節目組的跟拍團隊除了聊天什麼都不能做。
顧呈也立馬治好了二十年的頸椎病,高高仰起頭,“行。”
過了一小截路,顧呈也發現喬聆時不時看他,他沒拆穿,倒是角不自覺勾了個歪戰神同款。
接著,喬聆手向他的手。
難道是累了想拉他?
還是以為他累了所以想扶他?
或者是就是單純想拉手?
果然還沒對他死心。
只是一瞬間,他的腦海閃過了百八十種念頭。
下一秒,喬聆把他手從兜里拔出來。“手擺起來走。”
顧呈也:“……?”
人丑姿勢多,手兜裝,走路慢吞吞,別扇他。——喬聆
這也就算了,過他的那只手收回去時還看似不經意實則很明顯地在他服上了兩把。
注意到顧呈也的眼神,喬聆默默收回手,轉頭在葉子上了,“你別誤會,我不是嫌棄你,我有潔癖。”
“你有潔癖?”
【你有潔癖?】
【你有潔癖??】
【你有潔癖???】
彈幕隊形史無前例地整齊。
喬聆嗯了聲,“間歇的,偶爾復發。”
及到顧呈也的知識盲區,“間歇?有多間歇?”
“二十二年發一次吧。”答。
今年不就才二十二歲嗎?
合著這是第一次。
顧呈也懂了,早知道不問了,保留雙方的面。
他突然問了一句,“你和西斐也這麼說話嗎?”
沒料到他話題換這麼快,喬聆愣了下。
而看到表的顧呈也誤會了,莫名而來的怨氣可以養活一個邪劍仙,又問,“我跟他比怎麼樣?”
這次喬聆挑了下眉,“你跟他比干什麼?”
顧呈也高傲地道:“就是不理解們現在的審罷了,你說我跟他比我的優勢在哪兒?”
喬聆敷衍,“你比他年紀大、你比他窮,你比他矮行了吧。”
說著,從上到下看他確定一下,確實矮了幾厘米。
顧呈也:“?”
他憤怒上頭,“我讓你說優勢!”
行,看在他倆現在算一條繩上的螞蚱,喬聆就寵他一次。
一本正經張口就來,“你比他年紀大,這是一勝。你一勝,他零勝,這是二勝。你二勝,他零勝,這是三勝。綜上所述,你三場都贏了,傻爭奪戰你排第一行了吧?”
顧呈也:“?”
為什麼他的頭上常含問號,因為他的面前站了個問題制造機。
他疑問:“這是優勢嗎?”
反問:“怎麼不是呢?”
他追問:“我就沒有拿得出手的?”
設問:“有嗎?沒有吧。”
顧呈也:“……”
【哈哈哈哈哈哈喬老師一如既往穩定發揮。】
【顧呈也怎麼突然和爺比,他不對勁。】
【顧哥泥怎麼自取其辱?作為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我先退網三秒,等我王者歸來……看我頭像,我現在是喬老師的了!】
【如果非要說優勢,可能演技好點兒?爺的話沒演過戲不知道,顧哥的演技還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演傻子一演一個不吱聲。】
【樓上奪筍吶,偶像行為,與無關,罵他就行,我觀戰況。】
【該死,喬聆都出土了嗎?突然冒出這麼多,罵都罵不過來。】
自此,兩人一路無言。
俗話說,上天給你關上一扇門時,必然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從前喬聆沒會到,現在會到了,原來爬樹的天賦是讓來探路的。
不準方向了,站樹上一看,視野一下就開闊了。
別說,還真別說,站得高看得遠。
忙中作樂的村民、狂奔到一閃而過的謝時序、幾個暗中觀察的獵人和地里趁著沒人拉屎的大爺……
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路,喬聆跳下來。
抬頭瞥到顧呈也在那兒張開雙臂接了幾片樹葉子。
看不出來他人垃圾,但還護樹木的。
顧呈也原本想紳士地接一下,畢竟那麼高,下來肯定不方便。也好讓對比一下,明明他能做的比西斐多很多,移別這麼快肯定會后悔的。
等后悔了,他再狠狠打擊,誰讓這麼說他。
結果沒想本用不上他,眼睛都沒閉一下,干脆利落就跳了。
這樣顯得他站在旁邊就很呆。
喬聆尊重,但不是很理解。“你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嗎?”
顧呈也半尷半尬地收回手,“我看葉子落了浪費。”
“那你埋了吧。”喬聆鼓勵他,“古有黛玉葬花,今有影帝葬葉,你們也算是聯上了。”
顧呈也自找沒趣,“算了,落紅不是無,化作春泥更護花,讓它回歸大自然吧。”
他將手上的葉子放到地上,很正經地看喬聆。
喬聆看了眼他頭上在正中央的葉子,跟葫蘆娃似的,笑了下,邁步往出去的方向走。
顧呈也哪兒知道頭上的葉子,只看到喬聆對自己笑了,他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難道喬聆喜歡這種的?
有了方向,他們很快出了林子。
出去后,顧呈也的跟拍團隊就到了,順便又帶來了一個消息。
“目前已有四位嘉賓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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