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道又進了一趟林子,帶回來了更多的草藥。
采草藥的過程中,林無道時不時的想著先前的分析和推測,如他這種細致縝的思維,竟是找不到理由去推翻自己的這種猜測……
另一方面,不由得嘆,如此好的草藥,在這林子里卻是遍地都是,這不是暴殄天嗎?
實際上也說明了一件事,可能小南北所掌握的配方,并不是來自這個空界位面。不然,不可能這樣的好藥材卻沒有人采摘。
相應也就否定了李有道引他到這個空界位面的可能。
說實在的,這一點真讓林無道心安了許多,如果還有個李有道在背后打主意,真會讓林無道如芒扎背。
如前面的過程一樣,把帶回來的草藥都,喂給了豬剛鬣吃。
全部都喂完以后,兩人靜待著效果。
時間一分一分鐘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后,兩人到了豬剛鬣上的氣息波起來。
想必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期盼之中,豬剛鬣的神勁開始逐漸恢復,后面爬了起來,像大病初愈的小孩子一樣,歡騰的來回蹦跳。
莊予墨高興的眉飛舞,激的一把抱住林無道,由衷道:
“兄弟,這都被你治好了,你可真是狠,你這本事是從哪里學的?太猛了。”
林無道不心生慨,復雜道:
“跟我一個兄弟學的,沒料到這麼管用,是他的本事好,不是我。而且,估計只是緩和了豬小二的癥狀,并沒有除,你看它腦門上的掌印依然在,大概隨著它運,又會出狀況。”
“有道理,但眼前能做到這樣已經很牛了,只要不拖速度,便能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小鎮,到時再想辦法吧。”
“只能這樣了,豬小二,能跑嗎?咱們得抓時間了。”
想必是因為林無道治好了豬剛鬣,豬剛鬣對林無道的態度都不一樣了,著大舌頭想過來林無道的臉蛋,刺激的林無道生生躲到了莊予墨后。
繼續前行。
豬剛鬣又甩開了大蹄子,一個多小時后,便如林無道所說的一樣,又蔫了。
果真只要一運,癥狀就會再次出現。
可見離鉤和月欠留在豬剛鬣的火有多毒。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林無道不懂得些草藥,只怕豬剛鬣真會廢掉。
沒有辦法,只好停下來,再次進林子尋找草藥,又花了不時間。
這一次有了經驗,采草藥時,上了莊予墨,特意多準備了一些,免得下次豬剛鬣再發作時,又要浪費時間去尋找草藥。
而,就算兩人作再快,總是會耽誤時間的,加上草藥發揮藥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隨便就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本可以下午兩三點就到下一個小鎮,可照這樣下去,天黑前能不能進小鎮是一個問題。
一旦趕不到,天一黑,小鎮便會關上城門,到時,就算門,守城的人也不會打開。
當然不是針對他們,而是天一黑就得提防所有黑暗中的東西,萬一林無道一行是趁著這點想混進去,那就會出事。
以前便發生過這種類似的事,并非空來風。
看著太越來越斜,兩人也越來越擔憂。
本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寄希于豬剛鬣上。
豬剛鬣似乎也明白這點,或者說,天生對黑夜的恐懼,因而,即便出狀況時,仍是強撐著往前跑,直到實在跑不時才停下。
就在這樣的重復之中,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
如果依照昨天的況,大概六點左右就會天黑。
也就是說,只剩將近兩小時了。
而照莊予墨的估算,隔下一個小鎮恰好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路程。
要是豬剛鬣沒出狀況,肯定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前幾次豬剛鬣都只跑了一個多小時便無力為繼。
也就是說,它不可能一次跑近兩個小時,一旦它倒下,便又會耽誤時間,肯定就沒有機會進小鎮。
怎麼辦?
莊予墨急了,真急了,急的他那在意的發型都撓著了一團,可又想不出辦法。
豬剛鬣大概是到了莊予墨的緒,同樣不安暴躁起來,再次站起來,當即就低頭腦袋,撞倒了一棵樹,差不多就是拿這棵樹撒氣了。
這時候,林無道反而越發冷靜,容不得出現半點失誤了,必須做出最正確的決策,以及最敏銳的判斷。
迅速思索過后,馬上對莊予墨說道:
“莊兄弟,照這況,估計沒法在天黑之前進小鎮大門,必須做出些改變了。”
“怎麼做?”莊予墨著急問道。
“一方面,你好好跟豬小二通一下,讓它務必穩住緒,不要急躁,越是心急躁,掌毒越容易發作。”
“這個……這大塊頭本就不善于控制自己的緒,我只能盡力。”
“二,我倆盡量騎在它上,減一下它的負重,能盡力跟上就跟上,實在不行時,再上它背。”
“我倒是能勉強跟上一段路,可你……”
“我會盡力的。”
“好吧,還有嗎?”
“三,之前你和豬小二發狀態的時候,我覺到你們兩個之間的氣息之間有相互呼應的覺,如果你能從豬小二上借到力量,那相反而言,豬小二是否也能從你上借到力量?”
莊予墨怔了怔,隨即了一句:
“臥糙,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事?”
他無疑明白了林無道的意思,即,如果他能把力量借給豬剛鬣,那豬剛鬣不就不用那麼費力了嗎,不就能多支撐一會兒嗎?
只要豬剛鬣能多扛一會兒,便有希進小鎮。
而從莊予墨的反應來看,肯定可以相互之間借用力量。
這一點,真正現出了橋梁的作用,對于宗門世界來說,確實就像開掛一樣,也現出了“修天地之氣”的質的區別。
莊予墨喜上眉梢,佩服道:“瞧我這榆木腦袋,居然把這事都忘了,好在林兄弟聰明,真是佩服。這事不難辦,給我吧。”
“四,你或你爺爺在小鎮里有人嗎?”
“我爺爺有一個人,怎麼了?”
“那就好,到時看況再說吧,現在說沒有意義。”
有了林無道說的這幾點,莊予墨心明顯好了起來,果真子“天真無邪”,活的很夢幻,嗯,也可以說是很象。
而他心一好,豬剛鬣的心相應也變了,經過莊予墨一番安后,很快平靜下來。
再次前行時,就按林無道剛才所說的,兩人先是跟在豬剛鬣后面,讓豬剛鬣些負擔。
不得不說,以莊予墨的實力,確實在短暫時間跟得上豬剛鬣,莊予墨擔心的是林無道。
結果跑起來后,豁然發現,林無道只是落后他十來米,跟在后,并沒有被一下子甩遠。
莊予墨暗暗驚訝了一句:“好家伙!”
無疑是意外林無道的實力。
他不知道的是,林無道其實并沒有百分百用力,如果真全力施為,絕對不會比莊予墨慢,甚至很大概率會要快過莊予墨。
要知道之前他便對虞靈說過:以后,換我來保護你。
這句話的前提自然是林無道覺得:他在活過來以后,實力不會比虞靈差!
不然,哪來的保護可言?
而先前也說過,莊予墨的修為實力大概在虞靈左右,或稍勝過虞靈。
所以,從這點來說,莊予墨幾乎沒有可能甩掉林無道。
只不過是莊予墨有些無法消化從另一個低階位面過來的林無道,與他年齡差不多的林無道,居然在速度上能跟住自己,自然會驚訝。
回到現實,兩人終究還是跟不住豬剛鬣,只好坐到了豬剛鬣背上。
快速休整過后,再次下去,讓豬剛鬣輕松一點。
就這樣重復作,到后面時,莊予墨開始用他的力量,轉接到豬剛鬣上。
豬剛鬣支撐的時間明顯變長了。
可即便如此,它的狀況仍是在下降,越是往后,下降的速度越快。
正常,就算它再皮糙厚,終究是之軀,之前已經累趴下了好幾次,對的傷害是不可避免的。
而這種傷害,會不斷的疊加,只要到達某個臨界點,便會斷崖式的下降。
豬剛鬣還在力支撐,四只腳都已經在抖,渾都是汗珠,里呼著白氣,角都流出了白沫,一線一線往下滴落。
它在極力做自己能做的事。
反是這時候,它的暴躁個都消失了一樣,有一種做最后掙扎的味道,不知此刻心里是否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即便拼了命,也要把莊予墨送進城。
可能就是這樣!
畢竟它和莊予墨是隸屬關系,雖然本格暴躁,雖然是只,但已經是妖,已經通靈,只要通靈了,便會有,怎麼會對莊予墨沒有呢?
換一個角度來說,莊予墨不一樣對它有嗎?譬如昨晚,寧愿守在茅草棚,不就是最直接簡單的表現嗎?
而此時,莊予墨也臉漲紅,可能一部分是因為著急,一部分是轉嫁到豬剛鬣上的力量讓他很吃力。
他一樣也在拼!
林無道看在眼里,問道:
“莊兄弟,還有多遠,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再半個小時,應該就到了。”
還要半個小時……哪是“快了”這麼簡單,這是一段遙遠的路啊。
因為天很快就要黑下來了。
而照現在豬剛鬣的速度,不可能半個小時趕到的,更重要的是豬剛鬣的狀況,它已經到了極限,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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