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騰出一只手來牽著他。
尚未養好的手掌依舊纏著紗布,手指卻依然。
“我總是會想起你在玉蕉院外等我那夜,棠棠,那晚若……”
“奴婢永遠會等公子。”
宋棠打斷他,將他從悲傷緒中往上一拉了一把。
高寄低頭在紅痣上親了親道:“熬了這麼久的夜,今晚可要陪陪我?”
他這句話說得纏綿,帶著曖昧的味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的宋棠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跟他在齒間糾纏了一番。
自打要給老夫人做子開始,哪怕剛傷那夜也挑燈熬了一整夜,后來更是一夜也不敢荒廢,夜夜打起神專心繡花。
譚媽媽從中做手腳早有準備,因此準備了與所繡看起來差不多實則不同的布等上鉤,依次養大的膽子。
而自己則夜夜在海棠小帳繡子,高寄夜夜陪著,從除夕到今日兩人還沒有親近過。
高寄又素來喜歡與親熱,平日里不說夜夜,一般也只隔一夜便要與溫存一番。
每月來月事之時,便是他最難熬的時候,火熱的膛和手掌在上肆意游走最后又憋悶的將一抱……
想到這些宋棠面染輕微海棠,水眸瀲滟,只這麼輕輕一瞧,便令人了骨頭。
沐浴更之后兩人也不消磨時間了,直接躲海棠小帳。
暖的帳子,外面一層繡著層層的艷海棠花,帳燭照著有種朦朧的,好似此時此刻的燈下人兒,無需展嫵一面,只在帳中便令人沉醉。
男人捧著的臉從眉心一路輕吻下,嫣紅的在他眼中更似糖一般人,令他舍不得離去與癡癡糾纏在一,小帳逐漸熱起來,原本便輕薄的衫似了阻礙,一雙大手撥開輕衫領攪弄風云。
宋棠發出一聲,的聲音似火星子落在了布滿干草的平原,劈里啪啦的燒起來,似要將化為高寄手中的一捧春水。
憋了這麼久,宋棠十分配合高寄。
海棠輕搖恍若清風過山崗,而后風雨漸急,帳上海棠花瓣似下一刻便要跌落四散……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后兩人皆疲倦不已,宋棠更是不想彈,任由高寄將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一只貓兒一般。
“你大可不用這麼辛苦,”高寄道:“我想辦法找個由頭搬出去。”
他見不得委屈,熬這些天的夜看得他心疼。
宋棠煙眉微蹙,“奴婢才開始反攻呢,公子怎麼就讓奴婢鳴金收兵了?”
急了,撐著子起來,“回侯府是奴婢與公子共同的決定,此時離開奴婢萬不可能答應公子。”
頓了頓,語氣稍緩,“公子再給奴婢一些時日,奴婢會讓公子看到奴婢之前所言非虛。”
小帳的私房語嚴嚴實實被攏在帳。
翌日便是除夕。
侯府的仆人從兩更天便忙起來,等主子們起時園子里已經換上了全新的艷滴的各花卉,恍若一夜之間侯府已至濃春時節。
幽州申家的節禮也送來了,一箱子一箱子的東西往府里抬一字排開足足放了三排才堪堪放下。
申氏看得笑得合不攏,娘家長臉在宣平侯府也更有底氣些。
宋棠天未亮便起去壽岳堂幫老夫人梳妝打扮,在門口等的是妙容,給備了一碗粥和兩個鮮蝦包子。
“老夫人還有片刻才起,梳妝打扮時間長,姨娘吃點兒墊墊肚子。”
宋棠謝過妙容,跟著妙容進茶水房將東西吃了。
妙容看宋棠吃東西,優雅中著良好的修養,像是真正的家小姐。
“昨日夫人來過壽岳堂。”
妙容忽然開口道:“夫人說姨娘最是手巧孝順,老夫人若是缺人陪伴可時常讓姨娘過來。”
一說完宋棠便品出滋味兒來了。
申氏想借老夫人的手將拘在壽岳堂,之后想要收拾便很方便,且打的是老夫人的旗號,坐收漁翁之利。
而依著高寄對的疼,是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若再與老夫人起沖突,宣平侯便會對高寄越發失。
這一計環環相扣,既收拾了,又對付了高寄。
是申氏能想出來的法子。
“多謝妙容姑娘告知,卻不知,“不知老夫人是什麼意思?”
知道老夫人心意才好想應對之策。
“老夫人沒同意也沒拒絕,說是再想想。”
妙容意味深長道:“姨娘今日可要仔細了。”
說完一福道:“奴婢先去看看老夫人有沒有起,稍后會來請姨娘過去。”
“多謝。”
宋棠放下手中擂茶,眸幽深。
妙容告訴申氏之事是讓早做準備,老夫人如今還沒決定要不要壽岳堂,今日的表現便至關重要。
愿意分功給妙容,妙容投桃報李,提前告訴讓自己做選擇。
壽岳堂,可能會面對申氏接下來的謀詭計,但也有可能會得到老夫人的歡心,另獲生路。
與高寄要分開,若老夫人用得順心,不知何時才能離開壽岳堂。
不壽岳堂便是老夫人不喜歡,不放心,那要如何借老夫人的手對付申氏?
燭之下宋棠微微垂下頭。
還是不?該如何抉擇?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過來說老夫人醒了讓宋棠過去伺候。
伺候一層層穿上,扶著坐在梳妝臺前,搭上肩帕之后宋棠拿浸了花的木梳開始給梳頭。
老夫人的發髻宋棠昨日回去之后又想了想,新梳的發髻顯得人年輕又有神,戴上那一套首飾給人眼前一亮之。
“妙啊,妙啊,只是稍稍改了下便似換了人似的。”
老夫人心極好夸贊。
“是老夫人什麼發髻都得住,不然奴婢再好的手藝也無用。”
宋棠甜甜恭維到。
取下肩帕之后一人高的明鏡抬到老夫人這邊來,披帛挽上,兩顆紫珍珠輕輕搖晃,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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