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婳川莞爾:“是遇到了一點棘手的事,我們正在想辦法。”
“那是——”
見追問,藍婳川也不想這樣瞞下去:“皇上要藍家攻打滄國,此為侵犯,名不正言不順,你大哥自然是不愿意的,現在要的是怎麼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所幸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
果然是大事,難怪藍毅心會大波,楊言心頭也變得凝重起來:“好好的突然要打仗,還是讓藍家去,皇上就是別有心思吧。”
“沒錯。”藍婳川道:“樹大招風,藍家如今在將門一家獨大,皇上容不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可藍家所有的功績,是為皇上維護江山,是保護百姓的安危換來的,當之無愧。”楊言聲音不由得冰冷。
“當之無愧又如何,也終究較不過人心難測。”藍婳川看著滿院子的雪:“這個冬天有多冷,皇帝的心就有多涼。”
“二妹,這仗不能打啊,一打藍家就垮了,滄國太子蕭奕淵那樣實力強大的人才,不啻于,最多不過是兩敗俱傷,甚至藍家乘船遠去,輸的可能更大,一旦是這些結果,定是大傷元氣,甚至一蹶不振,再無翻的可能。”
藍婳川心想,大嫂終究還是聰明,知道分析利弊,拉著大嫂的手,在亭子下落座。
“大哥也明白這個理,所以正在氣頭上,有疏忽大嫂的地方,大嫂不要見怪。”
“我怎麼會怪他呢,他現在為了將軍府不得安寧,我只會心疼。”楊言嘆了一聲:“只是二妹,你大哥到底是個人,只知道行軍打仗,有些主意還得靠你,你要多勞一些了。”
“大嫂,我會的。”藍婳川說:“這也是我的責任。”
藍婳川走出院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雪天的涼意浸心底。
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年靠在榻上,手上把著一個古玩。
“朝上的事,想必小公爺已經知道了吧。”
藍婳川道。
“自然,這件事都快要傳開了,現在幾乎高門人人皆知。”夏侯汐嗤笑:“皇帝老兒這個招數,倒是狡詐險得很,果然不毒不君王。”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藍婳川道:“就是冒險了些。”
“你說。”
“皇上不是要族子嗎?若得到了,也就如愿以償了,說來皇帝這一次有心攻打滄國,要拖垮藍家的原因是有,但最大的力,還是延年益壽。”
夏侯汐眉梢一挑:“們是你的同族,不信你舍得,你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可不關心那些人的生死,只不過在意,他就為之奔忙。
“自然,若我的心可以冰冷到這種地步,連我也會害怕我自己。”藍婳川微笑:“只要蕭奕淵那兒做足了功夫,是不是真的族子,還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招,曾經燕王也用過。”
“可是又有大不同。”藍婳川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的想法,比秦赟更膽大。”
低聲說了一個計劃,夏侯汐角勾了起來,眼里閃爍著熠熠的亮。
“是啊,上頭該換人了,免得總是生事,令人心煩。”
“得馬上安排,和蕭奕淵那兒取得一致的意見。”藍婳川說:“我這就去寫一封信,用最快的飛鴿,傳到滄國。”
“藍二小姐要寫信,不如當面和我說,如此更清楚一些。”一道影踏大殿。
藍婳川抬眼,來人不是蕭奕淵又會是誰。
他前段時間和皇帝公然撕破臉,已經回去了,現在卻突然出現在將軍府,難道說,他本就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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