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當然知道的想法,咬牙切齒道:“藍婳川,本宮知道你不想認罪,就算你保住了本宮的孩子,你也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償罪。”
“臣最大的罪,就是在淑妃娘娘朝臣撲過來的時候,沒有及時閃開,讓娘娘逮住了反咬一口,不過娘娘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晚上不怕做噩夢嗎?”
藍婳川一邊說著,一邊施完了最后一針。
淑妃瞪著:“信口雌黃,你休想推到本宮的頭上,本宮絕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娘娘,一個人做了壞事,而且是這種罪惡滔天的壞事,定然夜不安枕,娘娘可不要說錯了夢話,要是讓人知道今日的真相,娘娘還怎麼在宮中立足呢。”
淑妃到一種極致的恐懼涌上心頭:“胡說八道,本宮問心無愧,是你謀害本宮,你說這麼多也改變不了你的罪惡。”
藍婳川不疾不徐地寫下一個藥方,給斂秋:“直接磨帶回來,淑妃娘娘這里不能等了。”
“是。”斂秋趕拿著藥方跑了出去。
那些銀針在上,淑妃躁的心氣竟然舒緩了不,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也減輕了許多,藍婳川的確是有這個本事,孩子生下來是個活的,還用什麼扳倒藍婳川?
就算想到孩子能夠存活,心頭是抑不住的激,還有初為人母的期盼,可是想到白家滿門覆滅,那種滔天襲涌而來的恨,完全能夠吞噬一切。
要報仇,還是要報仇。
淑妃看著芳姑姑,可是芳姑姑也束手無策,微微垂著眼皮,不敢和淑妃對視,當時娘娘想出這個主意,本來是極力反對的,哪里有母親拿自己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的命來這樣踐踏,可是淑妃一定要這樣做,也只有聽從。
現在倒是覺得,孩子能夠保住一條命,也是一件好事。
淑妃是多麼希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陪伴和藉,未來也有盼頭,還能得到皇上更多的寵,沒有孩子不過是在宮中等死罷了。
只是娘娘太狠了,白家上下流放的流放,做奴隸的做奴隸,曾經的名門族,皇親國戚,轉眼之間被踩碾到泥土里。
換做是任何人,都無法紓解這樣的恨。
皇帝聽著屏風后的說話聲,臉越來越冷黑。
藍婳川從始至終,都是問心無愧,坦無惶,相信自己會得到公道的態度,反而是淑妃,張激撒潑,還拒絕藍婳川幫助產子,莫非真的是——
可是即將為母親,為了得到一個孩子,這三年來還吃了不苦頭,怎麼可能會這樣喪心病狂。
皇帝甚至不敢細想下去,人之惡,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直視。
“皇上,玥王求見。”
李公公進來大殿,道。
皇帝尋思,玥王這個時候來,怕是為了藍婳川,他發現了,每一次藍婳川到了宮中,玥王都會尋借口前來。
“讓他到東闕閣等朕,好生招待著。”
“是。”
皇帝早就猜測玥王會來,他本來想速戰速決,免得有人干涉,不過,藍婳川提出保子,他的想法就有了搖。
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子,藍婳川的世還需要更深探究,可以留到以后再說。
斂秋回來了,帶來了一包藥,藍婳川讓人泡在溫水里,給淑妃服用。
淑妃就不想喝,可是不得不喝,皇帝本來就有些多疑,有再多的抗拒,只怕會懷疑殺子嫁禍于人。
現在,只有寄希于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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