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實在冤枉,臣怎麼敢公然謀害龍胎,這是大罪,臣雖然沒有多聰明,但也絕不愚蠢,不會將自己和整個家族置于危險之中。”
藍婳川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心虛。
“這三年來,臣為淑妃娘娘安胎,一直風雨無阻,卻要遭此誣賴橫禍,臣寒心。”
藍婳川看向淑妃,臉上帶著質問,帶著委屈:“淑妃娘娘,臣自問對你問心無愧,你為什麼要這樣害臣,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可以犧牲,你就想憑著這一點做實臣的罪名,讓臣無法翻,不是嗎?”
演戲誰不會呢?這個時候,就要看誰演得更像了。
知道今天未必能夠,但是背后的將軍府,一定不能連累。
“放肆,你,你抱著本宮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要活活害死本宮,害死本宮的孩子,要一尸兩命,本宮僥幸不死,又被你潑臟水,你如此喪心病狂,如此惡毒狠辣,皇上,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臣妾是什麼樣的人您不會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呢,臣妾縱然不算是一個清白無罪之人,但孩子是無辜的,還請皇上憐憫我們的孩子吧。”
這個時候,幾名太醫匆匆進來。
“快給淑妃檢查,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要保住。”皇帝冷冷道。
憑著他的覺,藍婳川是一個何等聰明的人,這種蠢笨的事的確不像是能夠做出來的。
可是一個母親,又怎麼會連自己孩子都不顧,這是幾乎不會有的況,除非實在是狠心到無以復加,喪心病狂,枉顧天倫。
所以他自己也無法判斷,現在最要的,是看看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
這些太醫們是男人,只能把脈判斷況。
“皇上,淑妃娘娘胎氣浮,極其不穩,又流了這麼多的,這一胎只怕保不住啊。”
“若是生產下來呢?”皇帝問道。
“淑妃娘娘從臺階上摔下來,損,已經沒有力氣生產,只有用藥強引下來,但是胎兒也幾乎是活不了,還請皇上做好心理準備。”
皇帝深皺起了眉頭。
“七個月大,就要瓜落,活不了?”
“皇上,淑妃娘娘其實胎氣本來就有些不穩,這段時間以來,娘娘一直吃不下睡不好,人都憔悴消瘦了很多,這胎兒靠汲取母營養而生,母狀況不好,胎兒又如何安好呢,只是為了避免讓皇上擔心,淑妃所以才一直對外稱胎氣穩固,現在被這麼一摔,胎兒母巨損,活下來的希渺茫。”
“淑妃娘娘一直看重腹中皇嗣,不會拿皇家子嗣開玩笑,還請皇上給淑妃娘娘一個公道吧。”
這些太醫們說。
“這位太醫的意思,便是我蓄意謀害淑妃娘娘了,醫者有行醫之德,需懷著謙卑謹慎之心,卻張口閉口暗指我害人,是這位太醫真的這樣想,還是有人指使。”藍婳川冷冷道。
“哎喲藍二小姐,我只是一件小小的太醫,哪里敢誣陷你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那個太醫趕道,面對藍婳川,他有一種心虛的覺,微微垂著眼皮。
皇帝面如寒霜,不說話。
“皇后娘娘駕到。”外頭響起一道太監的聲音,話音才落,皇后便踏這一方大殿。
看到地上這麼多,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又立刻鎮定下來:“還不把這些東西理掉,皇上見多了晦氣。”
“皇后也來了,相信這里發生的事,前后經過,皇后也已經知道了吧。”皇帝問道。
“是,不過臣妾也只是知道經過,不知道前因后果。”皇后恭敬道。
“淑妃說,是藍二小姐抱住從上面臺階摔下來,有意謀害他們母子的命,藍二小姐說,是淑妃先抱住,不惜犧牲腹中子嗣的命,要藍二小姐背負上罪名,皇后覺得是哪一種況。”
皇帝本來滿心疑團,不得開解,皇后來了,他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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