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老爺子護著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撬開老爺子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麼。

檀憶想著下午徐玉說的，以及齊戎朔威脅的話，眼神逐漸狠起來，手下更是把自己的指甲生生折斷，指甲里微微滲出來跡。

仰頭。

樓上書房還亮著燈。

只要老爺子還護著們，只要求著老爺子，就不信老爺子不同意。

以及包里那份文件，檀憶抬腳上了樓。

就不信老爺子看到這份文件后會同意陳序南和宋以稚還在一起。

給陳家帶不了任何利益，劣跡斑斑，曾經患有神病的人，兩人份不對等，那本就配不上陳序南。

樓上書房，門被敲響。

老爺子把手里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攤開的那本書里面放好，拭去眼角的晶瑩，沉著聲音。

“進來”

檀憶推開門，淚珠滾滾而下，仿佛了天大的委屈，“爺爺”

老爺子微不可察皺眉，“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剛說完，檀憶就哭的更厲害了，進去之后先告狀。

“爺爺，陳管家他欺負我”

老爺子聲音極冷，“他怎麼欺負你了？”

頭一次，老爺子看著就煩躁。

檀憶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后狠下心指著自己的臉，“這就是陳管家打的”

老爺子默不作聲。

他不覺得陳文嶺會出手打檀憶，他也知道檀憶對著他說的話沒有幾分真。

“那他怎麼就打你沒有打別人？”

“……”

門口的陳文嶺，一只手端著藥，另一只手放在門上要敲下去，誰知道門被檀憶沒有關上，剛好讓他聽見檀憶說的臉是他打的。

陳文嶺：“……”

突如其來的鍋。

檀憶是真敢說。

怎麼打的人沒把給打死替天行道。

氣不打一來，陳文嶺當即就要進去問個理，然后就聽見老爺子說的這句話，心里頓時舒服了半分，老爺子還是了解他的。

陳文嶺不是聽墻的人，今天卻想聽聽檀憶接下來會說什麼。

書房。

聽見老爺子說的話，檀憶間一哽，他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向著陳文嶺，強忍著眼淚，想起徐玉的話要在老爺子面前賣慘，他最吃這一套。

“爺爺，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惹陳管家生氣了”

“……”

陳文嶺：“……”

原來口也是一種人的自我修養。

如果檀憶是個男的，他拳頭就直接上去了。

老爺子現在沒心聽說話，著眉心，“小憶，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

老爺子從來沒有這麼著急趕出去過，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對態度冷淡，檀憶有些慌張。

肯定是宋以稚和他說什麼了。

一定是。

要抓住老爺子才能和陳序南有機會在一起。

急忙從包里拿出來那份文件遞給老爺子面前，“爺爺，您看看這個”

老爺子眼神凜冽，手接過來，“什麼東西？”

檀憶：“您看看就知道了”

老爺子翻開，檀憶說：“那個生本配不上序南，就是圖陳家的錢”

陳文嶺在門口咬牙：“信口雌黃’”

他們夫人就是一個甜甜的小孩，怎麼看都不像檀憶口中貪圖錢財的壞人。

又一次口。

簡直不擇手段。

老爺子翻看了兩頁手中的文件，發現是檀憶調查宋以稚的資料。

從小父母雙亡，跟著爺爺生活，從小到大都是靠舅舅鄔橋養著，不過每個月只有幾百塊錢，只夠維持日常吃喝，還時有時無，從來不管，甚至有的時候還問要錢，主要就是靠爺爺收廢品生活。

宋以稚從小學習優異，幾乎每次都能得到獎學金，上了初中以后還會兼職補家用，即使報酬很。

又翻一頁。

上面清楚寫著，宋以稚在18歲那年得過輕度抑郁癥，那年剛好是宋以稚爺爺去世，剛高中畢業，即將迎來新的生活。

得了三年的抑郁癥，21歲那年痊愈。

一邊的檀憶：“爺爺，你也不希序南娶一個神病回家吧，那外界的名聲…會損失陳氏集團的利益”

老爺子專注的看著手里的文件，他忽然就想起下午孩的樣子，看似卻很倔強，他很難想象那樣乖的孩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于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沒有任何人幫忙，獨自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還是一個小孩，他無法想象從小到大要接到多的非議和異樣的眼神。

頓時覺心臟被刺穿，檀憶還在一旁說著：“爺爺，不是真心和序南在一起，你不要被騙了”

話落，老爺子啪的一聲把文件扣上，檀憶一。

“爺爺…”

老爺子目幽深，一眼不到底，“你調查人家？”

檀憶一時心跳如雷鼓，后背發寒，“爺爺，我是為了……”

老爺子打斷，“你知不知道你已經侵犯人家私了？”

檀憶手心抖，“爺爺，我都是為了序南好”

門口的陳文嶺寒著臉。

他沒想到檀憶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了，公然調查人家私。

他不知道文件里面寫了什麼，但是從他們只言片語中聽出來他們夫人吃了很多苦才走到現在。

說的冠冕堂皇是為了他們爺好。

他們爺怎麼樣和沒有任何關系。

老爺子把文件甩在桌子上，“陳家沒有窮到要用聯姻來獲得利益”

“怎麼樣都是序南喜歡的生，不到你來貶低”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檀憶的意思。

檀憶眸中閃爍著驚恐，不應該是這樣的，按照的計劃，老爺子知道后肯定不同意兩人在一起，那就可以順勢提起陳檀兩家的聯姻，是檀家大小姐，聯姻只有好沒有壞。

“爺爺，我…”

老爺子又想起來陳序南走之前放的狠話，知道他還一直記著他當時護著們兩母，擰著一勁和他對著干，還敢和他板子了。

嘆了一口氣，他說：“你先回去，工作室投資先放放吧”

“還有”

“收收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