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還是對他十分悉的人。”
喬森說到隨后,話音戛然而止。
薄宴辭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幾秒鐘,面沉沉:“馬上派增援,不管有沒有暗中幫他,都先想辦法找到他人再說。”
收了線,薄宴辭低眸從口袋里出煙盒,取出一支煙咬在角,點燃。
他猛了口,白的煙霧飄在空氣里,朦朧了他棱角分明的廓。
思忖半晌,他撥通了魏序的電話:“去查一下,最近這段時間裴家所有人是否有出境記錄,要快。”
魏序接到任務,立即應下,猶豫幾秒支支吾吾的問:“薄總,那什麼......喬森去邊境那麼久都沒個消息,他還活著吧?”
“我手底下的人有那麼容易死?”
薄宴辭眸深諳,撣了撣指尖煙灰,吐字清晰卻不顧人死活:“怎麼,你喜歡他?”
“咳——”
魏序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隔著手機屏幕臉漲紅,瘋狂搖頭擺手澄清:“當然不是!薄總您說的什麼話,我可是鋼鐵一樣的直男。”
薄宴辭冷哼,“哦,你這麼關心他,我以為你看上他了,雖然薄氏止辦公室,但你主他主外,也不算違反公司規定。”
“......”(啊?啊?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嗎?)
魏序頓了兩三秒鐘,才出聲:“薄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查裴家出境記錄了,掛了哈~”
“給你二十分鐘,查不到讓我滿意的結果,我好人做到底,派你也去邊境一趟。”
電話掛斷,薄宴辭眉頭擰淺川,目深不見底,又緩緩吸了口咽,薄傾斜出縷縷薄霧。
江寂洵進包間的時候,恰好看見他一副深沉模樣。
他抬腳走近:“什麼況,你這表有點嚇人啊,誰惹你了?”
薄宴辭淡淡瞥他一眼,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你媽終于肯把你從祠堂里放出來了?”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寂洵順勢坐下,翹起,提過大理石臺面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面愁緒:“唉,兄弟這路,真特麼一言難盡。”
說完,仰脖一口喝完,冰涼的下嚨,帶著辛辣刺激的味道。
他習慣瞇起眼睛回味了會兒,末了才咂咂舌,嘆口氣:“你說,盛聿洲那小子到底想干什麼,明知道我喜歡岑汐凝,他倒好,鋤頭都揮到自己兄弟墻角下了,說要跟我公平競爭,有他這麼當兄弟的嗎?”
薄宴辭輕嗤:“該,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死不承認,不承認就算了,還非要賤說那些難聽話,現在人家不想搭理你,你倒是急吼吼往上湊。”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在表白那天答應,說不定現在要談婚論嫁的人就是我。”
江寂洵苦一笑,拿起酒瓶灌里,“終究是年時的我不過那道坎,其實我拒絕表白那天,狠狠的把那幫賤的人都揍進了醫院,等我再打電話給,就喜提黑名單了。”
高三那個下雪的冬夜,江寂洵滿是傷,鮮淋漓的翻墻進淮京一中的生宿舍樓,足足等了一整夜。
他住院住了整整半個多月,岑汐凝都沒有去醫院看過他。
年時,他和岑汐凝都很倔強,一言不合就互相撂狠話,誰也不服輸。
兄妹之間產生不一樣的愫,就好比一刺扎在兩人之間,不拔會疼,拔了也會疼。
長此以往,深固。
“現在心酸沒有用,世上本就沒有后悔藥。”
薄宴辭端起酒杯了他的酒杯,嗓音慵懶:“要是喜歡,就追,阿洲或是你,都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位置,雖然岑汐凝對你沒笑臉,但好歹你跟還在一個戶口本上。”
“這點,你就比阿洲強。”
他語態揶揄,聽得江寂洵煩躁的眉心,叼起煙,點火,“你就跟叢士一樣挖苦我吧,跪了三天祠堂加兩天閉,跟盛聿洲一起去聽了兩次音樂會、看過三次畫展和一場電影。”
“我要跟白素貞似的多在祠堂里待幾天,他倆孩子都該上街打醬油了吧?”
見鬼,誰家親媽胳膊肘往外拐,天天咧笑著撮合自家兒子喜歡的姑娘跟別人約會啊?
除了叢婧士,淮京找不出第二個坑兒子的媽了。
江寂洵一臉苦悶,拎起酒瓶灌兩口,滿腹心塞:“昨天下午我出門前,聽見叢士跟盛通電話,老人家都準備幫岑汐凝親手定制婚服了,我踏馬天塌了。”
薄宴辭微哂,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喲,照這個速度,年前他們好事將近,岑汐凝出嫁,你出家,到時候阿洲還要喊你一聲大舅哥,穩賺不虧啊~”
“滾犢子。”
江寂洵刺激似的跳起來,對瓶吹,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拍桌、擲地有聲:“我踏馬不服,憑什麼后來者居上?”
一個晚上下來。薄宴辭點的酒基本三分之二都被他喝完。
他喝醉酒后,叭叭一大堆的容跟他喝酒的進度是分不開的。
一會兒嚷嚷:“兄弟,你先聽我講......”
一會兒舉著麥克風悲痛絕的唱起《可惜不是你》。
一會兒嚎啕大哭:“老子不甘心......”
薄宴辭:“.......”
他懶懶倚在沙發上,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懶得多說一句話,默默拿起手機錄視頻。
“阿辭,我特麼是真喜歡啊,從小就喜歡,初中的時候,我還幫洗來例假的小呢,不能這麼拋棄我,嗚嗚,你幫我想想辦法......”
江寂洵抱著他胳膊哭狗。
薄宴辭抬手按了按太,角勾勒出淺弧 :“爸爸,就勉強考慮幫你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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